横天雪刚到山庄时,老大管丛、老二管锷、老三管泽正在商不平被杀的地方祭奠,听得横天雪来了,三兄弟立即气势汹汹势找上门。
管丛道:“横大小姐,横字就是像你这样写的么,动不动便要人性命,横家人如此霸道,难怪横家堡要被灭了门。”
横天雪闻之大怒:“我横家堡做事光明磊落,为国杀敌数十载,忠义两全,江湖中人,哪个不敬,岂容得你这狗东西来说三道四。”
管锷跳起来道:“黄毛丫头,口出不逊,老子今天非要教训教训你。”
韩谓眉头紧锁,不耐烦道:“管丛、管锷,我们在这里与尉迟前辈说的,是峨嵋派与玉龙山庄的些公事,你们的私事,能不能放一会。更何况,横家堡多是侠义之士,这是江湖上公认了的,可不好瞎说,你们先出去吧。”
管丛、管锷不敢再言,答应一声:“三师叔教训得是。”三兄弟瞪了横天雪几眼,然后出去了。
欧阳律接着道:“时候不早了,此事总归是要解决的,那么就请沙公子到外面来,我们再比划比划。”
尉迟兰大笑道:“你们师傅也不是恨雨的对手,难不成你们这些峨嵋弟子要以千敌一。”
欧阳律面有惭色道:“沙公子是‘天下第一剑’傅大侠的嫡传弟子,我自知不敌,今儿来的还真有上千弟子,我说过了,他们所为,我控制不了。若是有违背江湖道义之举,我欧阳律一人承担,到时自会给武林中人一个交待。但是,师傅和师弟们的仇,今儿是一定要做个了断的。”
尉迟兰沉声道:“我明白了,要是不交出沙恨雨,你们就要踏平玉龙山庄。”
韩谓道:“前辈尽可带人离开,或是要沙公子出庄来,我峨嵋派肯定对玉龙山庄秋毫无犯,这两日山庄的损失,也算在峨嵋身上。”
尉迟兰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可以让庄里其他人先行离去么,当然,也包括我的儿子傅磊。”
欧阳律摇头道:“前辈,没必要那么麻烦,天色不早,再耽搁不起了,暂时谁也不要离开吧。沙公子,我们到外面说话。”
再看沙恨雨,抿着嘴,低头看着地,一言不发。
横天雪恼道:“上次你看天,这次你看地,再不振作,玉龙山庄就要毁了。”
见沙恨雨还是不动,连湘急了,飞身过来,一剑如电。
横天雪来不及拔剑,只好抓着身边凳几,朝连湘扔去,哪料连湘不管不顾,依然剑指沙恨雨,那凳几砸在她身上,碎成两半,而她就像没有感觉一样,那一剑里,藏着她太多的恨意。
尉迟兰离连湘近些,她全力跃起,虽是慢了点,却刚好一指拂过连湘的脚后跟,连湘顿时感觉脚后跟如火烙过,身子重若千斤,立时从半空掉落下来,砸在地上,手臂仍朝前,却是再也动弹不得,脚上的剧痛让她不由得大叫起来。
孙盟连忙上前,将连湘扶在怀中,着急地问:“师妹,师妹,怎么了,怎么了。”
欧阳律脸色铁青,对尉迟兰道:“前辈的‘繁花指’真是出神入化啊,念在师妹她年轻不懂事的份上,请前辈不要计较,还是帮师妹解开穴道吧。”
尉迟兰道:“解开穴道没问题,但是你峨嵋派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不等欧阳律回话,连湘大声道:“师兄,不要理她,不要答应她任何条件。”说完,连湘强行运气去冲脚上穴位,欧阳律制止不及,气得使劲跺脚。
穴位冲开,连湘能动了,但她已然受了内伤,试了几下,却是站不起来。孙盟忙把她抱出客厅,交由一个峨嵋女弟子看护。
尉迟兰叹道:“上次是楚宜,这次是连湘,为了面子,性命都不要了。也罢,这梁子越结越深,我老太婆就出去和你们比试比试。”
横天雪回头看了沙恨雨一眼,见他还是站那不吭声,只有骂了句:“又在发傻,这个呆子。”便转身随尉迟兰出去了。
欧阳律抽出剑,只说了声:“前辈,我就不客气了。”说罢,一招“紫气东来”化作数十道剑影。
欧阳律的“佛影剑法”不如孙盟快,所以只有一剑数十影,但使将出来,气势却十分吓人,只见每一道剑影都能带起一阵狂风,带得满院树枝摇动,带得地上落叶飞扬,院子里的峨嵋弟子纷纷后退,边退边大声喝彩。
尉迟兰面色沉重,就这一剑,她便看出来了,欧阳律的剑不快,是因为他用得是重剑,他那把剑只怕要比普通剑要重上十倍。在峨嵋山时,欧阳律自感悟性不高,这剑练得再快也快不过孙盟,他便开始琢磨起重剑的路子,但与“斧头剑法”相比,他的剑又足够快,一剑数十影,也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所以,欧阳律的剑又快又重,剑重自守,剑快制敌,正是尉迟兰“玉练双飞剑”和“繁花指”的克星,因为“玉练双飞剑”和“繁花指”善于近身搏杀,如果近不了人家身,那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但凡事有利有弊,欧阳律的重剑剑法虽然厉害,又沉又快,但他气力全用在剑招上,难免就要牺牲步法、身形,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