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比武输了的,包括沙恨雨在内,共有五十二人,全被白衣女子带到岛的另一端。这里又是另一派风光,有大片的田地,种着麦子、玉米和各种蔬菜。目光所及,田里有几十个男人正在劳作,还有七名白衣女子手拿皮鞭在旁看着。正午的太阳很有点毒,那些人汗流浃背地忙碌着,只要谁动作稍稍有些迟缓,白衣女子的皮鞭就会狠狠抽过去,而那些被打的男人却连吭也不敢吭一声。
赵白帆领着众人穿过田地,到了一排海草房前,指着后面五间房道:“你们排成一列,十人一间,按顺序进去,剩下两人,跟我到厨房帮忙。”
房前的空地上,四仙子赵白矜带着三十余白衣女子,皆手中拿剑,警惕的看着这些男人。
有人大声道:“我要回家,不想在岛上再留一时一刻。”许多人纷纷附和,人群乱了起来。
赵白矜高举宝剑,喝道:“各位收到的帖子可都写着呢,凡登岛者,恕不送回,谁想走,自己游到对岸去。”
又一人道:“我等皆武林名门之后,却被几个装神弄鬼的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日后传到江湖上去,不只自己蒙羞,恐怕还要连累师门清誉……”
话音未落,但见一道白光飞过,一把青锋宝剑直直插入那人口中,将其带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再仰面栽倒地上,眼见是不能活了。
赵白矜厉声道:“自己没有本事,做不了我们岛主的夫婿,那就只配在这里听我调遣,谁再嘻嘻哈哈,胡搅蛮缠,就和这人一般下场。”
沉默片刻,忽一人猛然抽出死去那人口中宝剑,大步流星朝赵白矜而来,口中嚷道:“我乃黄山弟子卫桑,岂能容你这几个妖女胡来。”
黄山派的“天都剑法”,就如天都峰一般,险峭雄奇,气势博大,卫桑才入黄山派五年,已得“天都剑法”三成真传,只是他运气不好,对手是“龙门派”的安赛旭。若是论剑法,他不输安赛旭,但拳脚并非黄山派所长,因此他很快被安赛旭的“龙门缠丝手”扔在地上。
卫桑本就憋着一肚子气,又见白衣女子如此对待自己,实在忍无可忍,一股年轻人的血性上来,终于不管不顾,要找赵白矜拼命。
赵白矜令其他白衣女子退开,挺身而上,以空手来接卫桑的剑招。卫桑也不客气,试了试那剑的重量,调整了下腕力,一招“山青点点”,跨步击出。
望着眼前星星点点的剑花,赵白矜先退两步,然后脚尖轻旋,顿时一身化双形,一左一右,就如同两个人同时攻向卫桑两侧,这是东陵岛的无上轻功“霓荷舞”,身形动处,一实一虚,虚虚实实,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使剑高手可以轻易挽出百十虚招,但轻功能幻化出虚影的,全天下就只有这“霓荷舞”了。
不只卫桑,其他的门派弟子又何曾见过如此精妙的轻功,个个看得心惊胆战,而那些在旁观战的白衣女子,眼睛里露出的都是羡慕和景仰。
卫桑无奈之下,只有撤剑划圆,以一招“云卷天舒”护住全身,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只是那赵白矜身形太快,卫桑刚一变招,她脚步亦变,两脚一旋,整个身子也旋转着,顷刻之间,便围着卫桑打了十几个转,看得四周的人头晕目眩,也不知卫桑身边到底有多少个白衣仙子。
好半天,才见赵白矜稳住身形,再看场中央的卫桑,呆呆立在原地,手中剑空举着,目光涣散,随即便听见他全身骨骼的暴裂声,然后卫桑就如一摊软泥跪着伏在了地上。赵白矜从他手中夺过剑来,嘲讽道:“什么名门正派,在本仙子手下还走不了两招。”说完,手一挥,将卫桑的头砍下。
一连死了两个高手,又见识了赵白矜出神入化的剑术和轻功,剩下的人不敢再吭一声。而沙恨雨牢记着横天雪、寒枫的嘱咐,人家叫自己干什么,自己就干什么,一个字也不肯说。
将那些男子安排进屋后,赵白矜对赵白帆、赵白紤等人道:“别看我刚才耍得轻松写意,这也是苦练七十年的结果,想当年,我随先岛主来此,也只有七岁呢。当然,这还要感谢那‘圣莲’的功效。”
说完她摘下面纱,问道:“你们说,我像不像年近八十的老婆婆。”
看着赵白矜那张没有一丝皱纹的光洁的脸庞,赵白紤由衷道:“四仙子比我这十几岁的人还要年轻呢。”
赵白矜笑道:“这丫头嘴也越来越甜了,不枉我白疼你一场。你们年轻人啊,一定要耐得住寂寞,不能被这些臭男人迷住了。要知道,一旦没了女儿身,东陵岛的武功对你就不再是福气,而是诅咒了,从失去女儿身的那天起,你会迅速变得衰老,就连‘东海圣莲’也阻止不了。”
见其他白衣女子都散去做事了,赵白紤忍不住问道:“那为何我们一仙子非要在这些男子中招一夫婿呢?”
赵白矜叹道:“小丫头情窦初开,有些事也可以说给你听了。告诉你,我们的一仙子、二仙子,是正统的大宋皇族之后。东陵岛的武功,可以养颜益寿,但必须是处子之身方可练习,而且练到二十岁后,此女子将再无生育的能力。所以,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