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紫渟低头抿了口茶,眉头微皱,道:“可是,有四个新郎官,新娘却只有一个,这可怎么好呢。”
停了停,她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赵白矜:“要不,还是按早年的老规矩来好不好。”
赵白矜赶忙道:“就是,就是,还是老规矩好。仙子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这剩下的事,我来办吧,保证仙子满意。”
赵紫渟打了个哈欠,边伸着懒腰边走了,临出门时也没正眼看四人一眼。赵白矜则走到桌前,清了清嗓子,道:“东陵岛招夫,有一百多年了,我们这儿是一仙子当家,换句话说,是女人当家。在陆上,有点臭钱的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我们仙子这么优秀,当然也可以招个三郎五夫的。”
作为女人,横天雪听了,虽然觉得这赵白矜说得很解气,但是给一个仙子配五个相公,她还是认为有些不靠谱。而柳浪、安赛旭则是平生头一次听见这样的言论,急忙掐了自己一把,以确定不是在梦里头。马思鸣依旧是面无表情,那张脸就如同是石刻一般,呆板、冷漠。
安赛旭问道:“三妻四妾,也有正室、偏室之说,那我们这几人,谁是正房,谁又是偏房呢。”他这话是赌气说的。
赵白矜眼中流露嘲弄之色,语气怪怪地道:“那就要看诸位的本事啦,谁哄得我们仙子最开心,谁就是正宫了。”
柳浪、安赛旭听罢,气得差点就要晕倒,横天雪强行忍了半天,方才没有笑出声来,只有马思鸣,照样的无动于衷,竟闭目养神起来。
这时,又有一黄衣女子走进来,递给赵白矜一张纸条,赵白矜看后,笑着道:“恭喜柳浪柳公子,我们一仙子指名要你今夜来侍候她呢,在争夺正宫的路上,柳公子可占了先机,其他人要加把劲哦。”
柳浪听罢,心中一喜,不免洋洋自得,暗想:那一仙子毕竟还是为本公子的风流倜傥所折服,且不管它,先享了今夜艳福再说,只要我把她征服了,不怕她不乖乖听话。他的脑子里开始幻想起与赵紫渟缠绵的场景来。
赵白矜又道:“柳公子可以随我前去沐浴更衣,另三位公子可以先往别处歇息,如果一仙子有召唤,便要随时前往。”
横天雪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赵紫渟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了女皇帝,搞起翻牌子侍寝那一套来了。安赛旭用恨恨的目光注视着柳浪的离去,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马思鸣则在跟一个黄衣女子说,自己饿了,想吃点东西。
夜晚很快降临,柳浪自换上大红的袍子后,心中便是激动不已,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终于,赵白矜引她进了布置一新的洞房,洞房里花团锦簇,喜气洋洋,几个着黄衣的女子正在上酒上菜,赵红霜对柳浪道:“我们仙子还在打扮呢,公子可先喝些酒助助兴。”
柳浪看着这一桌子的美酒佳肴,连连道:“是啊,是啊,大喜的日子,应该喝点。”
赵白矜亲自给柳浪倒酒,见他喝满三杯,便使了眼色,那些黄衣女子随即离开了洞房。赵红霜对柳浪道:“我们仙子马上要出来了,公子可得好好待仙子。”
说完,她将所有烛火吹灭,慢慢退出房间,柳浪着急问道:“四仙子,洞房之夜,为何要熄灯啊。”
赵白矜道:“我们仙子可是第一次,她有些害羞,特意要我们熄灯的,公子一定要怜惜她啊。”
眼见赵白矜把门掩上,柳浪内心“呯呯”直跳,一股热流在丹田内涌动,一团火在胸口燃烧,总之,他热,越来越热,热得他意识渐渐模糊,他只觉得他全身各个部位都在发涨,涨到极致,感觉血管都要爆了出来,一种原始的、极度的欲望在招唤他,在驱使他,他难受得不能自已,大喊大叫。
这时,门轻轻打开,透着门外的月光,他看见一位着紫衣的蒙面女子翩翩而入,那女子,披着乌云般的长发,有着纤细的身段,从身上散发出沐浴后的女子所特有的甜香味。
柳浪彻底疯狂了,他冲上去,一把将那紫衣女子抱起,将她和自己同时扔在床上,然后按着那女子,撕扯着、撕扯着……赵白矜悄悄将门掩好。
春宵苦短,第二日清晨,柳浪终于醒来,想起昨夜的孟浪,他竟也有点不好意思。一仙子光洁的背侧对着他,他忽然记起,光急着做那事了,屋子里又黑,竟没有近距离仔细看看仙子,而且,那仙子好像十分怕羞,也不让他亲嘴儿。柳浪为自己的鲁莽、粗野而感到内疚,他想好好看看仙子,再向她道个歉。
于是,他小心地将仙子扳过来,正要送上一个温柔的吻,不料,出现在他眼前的,竟是一张无比丑陋的脸。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扁平的几近于无的鼻子,又粗又浓的眉毛、额头半边凹半边凸,细细的脖子顶着个硕大的头颅,满脸都大大小小的麻子。
柳浪就像见了鬼一样,光着身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那丑女子,结结巴巴道:“你,你,是,是,谁。”
那丑女不慌不忙,掀开被子站了起来,真是魔鬼的脸庞仙子的身材,她慢慢穿好衣服,对柳浪笑了笑,道:“昨夜公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