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蓝旗平静地躺在蒙啸胸前,用手在蒙啸的肚子上划着一个个小圈,蒙啸感到一阵阵酥痒难忍,但他不想破坏赵蓝旗的兴致,只好强忍着不笑出声来。
眼看天色将明,赵蓝旗起身下床,穿好衣服,见倒地的一名黄衣女子偶有呻吟声,便又补以一掌,让其继续昏迷。
蒙啸从床边拾起面具,道:“我要回去了,再晚,其他人要生疑了。”
赵蓝旗道:“公子打算怎么办。”
蒙啸回道:“当然是去找我的女儿,那日在城外见到紫渟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了她。可笑其他那几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想沾我女儿的边,却没想到真正的一仙子叫赵紫珒。我要把赵紫珒杀了,让紫渟做岛上的一仙子。”
赵蓝旗道:“害你的人是赵紫瑗,她早就死了,公子不如放过赵紫珒,她毕竟是紫渟的亲姐姐,只需软禁起来即可,说起来,这孩子也是可怜,知道自己丑,便一直躲在园里不出来,岛上大部分事情,还是紫渟在做主。等紫渟当上一仙子,我想和公子悄悄离开这里,去你所说的滇池边上,看日出日落,不再理那江湖之事,岂不美哉。”
“不,我一定要夺回属于蒙家的东西。我要让姐姐成为东陵岛的主人,我还要用‘紫莲’恢复我原有的容貌。”
赵蓝旗低头想了会,毅然道:“我既随了公子,当依公子所说来做,赵家失理在先,公子要讨回公道,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带公子去找赵紫珒,这丫头因为生得丑,便把自己天天关在后园中,也是有些可怜。”
蒙啸戴好面具,边往外走边道:“她若乖乖听话,我可以饶了她的性命。”
赵蓝旗忧心忡忡道:“赵紫珒的武功是赵紫瑗所授,又有黄莲、紫莲助其增长内力,恐怕我们联手也打不过她。”
蒙啸问道:“姐姐以前告诉过我,黄莲你也服用过啊。”
“紫莲花开无期,只能是一仙子独享,蓝莲养颜,全岛的女子皆可服用,而黄莲于内功修为大有益处,但因为所产甚少,故而除了一仙子外,像二仙子、三仙子、四仙子、五仙子每月服用的都有定数,其他女子均不许用。”
蒙啸道:“原来是这样,姐姐不用怕她,且看我的本事。”
赵蓝旗带着蒙啸闯入后园,沿路打伤好几名黄衣女子,推开了赵紫珒闺房的门。
听了蒙啸和赵蓝旗的话,赵紫珒大概能猜出这其中的曲折,她看着蒙啸,嘲讽道:“两百年前的恩怨,谁能说得清楚,要说报仇,你蒙家第一个要找的应该是赢氏的后人,哦,对,还有赵高,是他和秦二世合谋害死了蒙恬。当然,赵高还是姓赵,看来我赵家的人,是吃定你们蒙家了。这是你们姓蒙的劫数,是天意。既是天意,就没有什么好报怨的。”
蒙啸听了此话,满是疤痕的脸不停抽搐着,一双眼死死盯着赵紫珒。赵紫珒毫不退缩,挑衅道:“用眼神是杀不死人的,想做东陵岛的主人,得拿出些真本事才行。”说完,她不顾自己光着身子,抓过柳浪衣的袍子,顺手一卷,衣成棍形,然后直捣蒙啸前胸。
赵蓝旗起初还想让蒙啸放过赵紫珒的,但见赵紫珒以衣为棍,不由大惊失色,深为蒙啸担心,因为这“铁衣功”是东陵岛最最上乘的武功,能化柔为刚,化绵为石,一击之下,足有万钧之力,这也是东陵岛只传岛主,不传外人的秘传武功之一。
再看蒙啸,并不慌张,他也不躲,迎着衣棍,双掌齐出,以刚对刚。
衣棍打在蒙啸掌心,就像真正的铁棍击在石头上,猛地弹了起来,赵紫珒暗赞了一声,随即左脚后撤立住,稳住下盘,右手趁势一抖,衣棍带着风声甩向蒙啸面部。
蒙啸这回不敢硬接,头一低,侧身往边上一蹿,躲过衣棍,刚要抢步上前,却见那衣棍将落未落之际,赵紫珒一抬手,那衣棍竟又朝着蒙啸的裆下而来。蒙啸来不及移位,只有翻身后仰,左腿半蹲立住,右脚一踢,恰好踢中衣棍的端部,将其再次弹开。
赵紫珒欲用衣棍横扫,却见赵蓝旗扔过一团东西,赵紫珒忙用左手来挡,那团东西却挂在了她的手臂上,赵紫珒这才看清,原来赵蓝旗是把她的紫色长裙抛了过来。
裙子很长,赵紫珒还来不及甩掉,而赵蓝旗和蒙啸已经扑了上来,距离太近,衣棍无法施展,赵紫珒只好把衣棍扔在一边,以单掌迎战。
赵蓝旗有六十年的功力,也精通大部分的“东陵岛”武功,虽然比服了很多黄莲、紫莲的赵紫珒有些差距,但蒙啸的加入,便胜负的天平明显的倾向了赵蓝旗一边。
更何况,赵紫珒还是裸身作战,虽然她表现得不在乎,但她内心深处的羞耻感,还是多多少少影响到她的出手,再加上她左手缠着自己的长裙,一时半会没有机会摆脱,所以十招过后,赵紫珒已经落了下风。
当赵蓝旗、蒙啸一左一右封住赵紫珒所有退路时,赵紫珒只好格开蒙啸的胳膊,用后背生生受了赵蓝旗一掌,在赵紫珒看来,赵蓝旗对自己还多少留着点情份的,应该不会下死手。
赵紫珒赌对了,赵蓝旗掌力将要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