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很多瓦剌将军都没有按时来参见也先,也先不以为意,笑道:“若是今日与朱祁镇开战,恐怕我那些将军腿软得连马都爬不上去了,看来,朱祁镇要打败我们的唯一办法,就要多送美女来啊。”
有几个人在下面浪笑道:“太师,这江南的娘们,确实与我草原女子、甚至是汉人的北方婆娘都大大的不同,那香喷喷、软绵绵的滋味,真是太美妙了,太销魂了,我们可都是折腾了一夜呢,一个字,爽啊。”
没有抽中美女的人则在下面嚷道:“太师,这太不公平了,你快点带我们打进江南吧。我们要美女、要美酒。”
也先哈哈笑道:“饮马江南,是我也先的夙愿,但美女么,我有林姑娘一人足矣。不过,林姑娘现在是你们的太师夫人了,各位说话还是要有个轻重。”
林影就坐在也先身边,众人慌忙起立,躬身行礼道:“参见夫人。”
这时,玉帘一甩,从帐外又进来五个汉人,林影一看,竟然都是熟人,郎彪、张懋行、严一虎、谢敖、还有一人,竟是贺摇。
这五人自然也认识林影,看见她穿着富丽的瓦剌女子服装,高高坐在也先身边,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先拉着林影,站起身道:“爱妻,这几位刚刚进来的人,曾经是大汉的勇士,现在,都成了我也先最忠诚的部下。来,我的勇士们,快来见见我也先的妻子,神圣的土剌河,将见证我对她的誓言。”
这五人前些日子奉命去了辽东一趟,主要是替也先威吓和拉拢女真人和朝鲜人,今早才赶回。他们自然不清楚在林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林影叫舒影呢。
郎彪尴尬地咳了几声,上前道:“太师,这位舒姑娘与寒枫关系十分密切,上次在茱萸峰,她和寒枫、法印一起,破坏了太师的计划,让田小蚁死里逃生,严大侠也没有当上帮主。这个,太师,舒姑娘武功高强,恐怕,恐怕……”
林影打断郎彪的话道:“郎先生,我姓林,不姓舒,其中的原委容后再详细说与先生听。我与寒枫,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我与他相识,只是因为他是横天雪的兄长,而横天雪才是我最要好之人。昔日在扶云山下,张道长的徒弟打了我一掌,令我几乎丧命,是横天雪冒着危险送我上了茱萸峰,让田小蚁以‘风魔神功’救了我一命。这些事,可以问问张道长和严先生,看我说得是真是假。”
也先目示张懋行、严一虎,二人点点头,道:“确有此事。”
林影接着道:“田小蚁为何肯救我林影,不是我面子大,而是她看在横天雪的面子上,横天雪是寒枫的妹妹,那也就是她看在寒枫的面子上。因为有寒枫师父的遗命,田小蚁与寒枫才是江湖上正统的夫妻。否则,他寒枫为什么会在茱萸峰上拼死护着田小蚁。”
严一虎道:“林姑娘纵然说得有些道理,但是,那日在茱萸峰上,好像你还是向着寒枫和田小蚁的。”
林影道:“我与严副帮主并无深交,好歹田小蚁还救过我一命,寒枫又是横天雪的妹子,于情于理,我向着他们,又有什么不对么。如果寒枫倾心于我,那日事了,救下田小蚁后,他为何选择留在茱萸峰,而不同我下山呢。可见,他心里面还是把田小蚁看得最重的。”
郎彪又问道:“据说舒家是漳州首富,舒,不,林姑娘又为何远隔千里,跑到我大草原来呢,这里风大荒凉,可比不得江南的市井繁华。”
林影沉下脸道:“你问来问去,不就是怕我伤害太师么,哼哼,若是我存着此念,昨夜洞房之际,早就对太师不利了,还用等着你们回来问三问四么。”
也先见林影生气,忙打个圆场,道:“爱妻,郎先生也是为了我好,你可不要生他的气了,气坏了身子,那就不好了。国师、郞先生,你们马不停蹄赶回来,也累了,去找个大帐好好休息吧。”
见也先这样说,郎彪等人知道再说无益,便行了个礼退下了。
私下里,也先找来郎彪说道:“你还是带人去摸一摸林姑娘的底细,不要大张旗鼓地去,这事只有你我俩人晓得就好。”
郎彪连忙答应,随即又把远赴辽东的事说了一遍,也先满意道:“击败兀良哈,倒把女真人吓个半死,那些个女真首领,从目前来看,还算是识好歹的。朝鲜人一向把大明看得比亲爹还亲,我也先鞭长莫及,那只能先由着他们。”
夜里,也先说到做到,虽与林影同床,却对她是秋毫无犯,倒让林影心生感激和敬佩。也先对林影道:“我瓦剌大军刚与兀良哈部激战一场,需要休整一段时间,现在瓦剌东西皆无强敌,可以专心向南了。待时机成熟,我亲提三五万铁骑,一定把王振、朱祁镇抓来,让你千刀万剐。”
林影跟也先说,她要闭门练功,不希望有人打扰,也先二话不说,便命人另搭起一座金帐,让林影单住,不准任何人出入,包括也先自己。
一个月后,郎彪回来了,他单独向也先汇报:“这些日子,我南下漳州,北上京城,总算弄清楚了一些事情。我在漳州的大峰山,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