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枫在内,看不见外面的情形,他见其中一红衣人转身出剑,便猜测是赵紫渟要来帮他,他有心上前夹击这个红衣人,却被“巽”位的绿衣人缠住,那人的剑十分奇特,剑身极细,有三面棱,寒光袭人。寒枫试着去磕此剑,没想到此剑虽又细又短,份量却很重,也不知是用什么铁打制的,与寒枫的剑相交,毫不吃亏。
寒枫只好大呼:“赵姑娘小心,这些人心意相通,不好对付。”
赵紫渟听了,心里一热,然后再一冲动,便持剑腾空而起,想要直接冲入阵中,与寒枫并肩而战。
居“乾”位的白衣人右手打了个手式,其他七人见了,阵形又是一转,能攻之人全将剑往上举,剑气飞扬,织成一只大网,只等赵紫渟来投,另外能守之人牢牢盯住寒枫,各据一方,以防他来解救。
好个赵紫渟,人在空中,眼见脚下凶险,身子一扭,再强行又向上起了一截,就是这一小截,让举剑之人判断错出剑的时机,待赵紫渟再落下时,那几人的剑势已到了极致,撩空之后,只好收剑。
赵紫渟趁着这个空当,硬生生将其中两人的剑荡开,人从两剑之间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与寒枫站在一处,赵紫渟觉得踏实了许多,她悄声道:“这些人好像都是哑巴,靠手势来相互联系。”
寒枫点头道:“要注意那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白衣人,他应该是剑阵的主心骨,或左转,或右转,或攻或守,所有人都看着他的手势而动。我们就盯着他,他到哪,我们就到哪,我主攻,你主守。”
还未说完,“震”位的绿衣人持细棱剑已经扎了过来,赵紫渟轻斥一声,以剑背按下细棱剑,再贴着细棱剑往上一挑,干净利落,绿衣人头下意识一偏,躲得稍迟,脸上便被挑开个口子,虽然只是细细的一长条,却也吓了绿衣人一缩头,回归原位。
寒枫叫声“好”,趁机将剑抡圆,一招“无边落木”,兜头便砸向“络腮胡子”。
“离”位的红衣人欲要来刺,却被赵紫渟将剑引开,“兑”位的另一白衣人离寒枫最近,以长剑横过来,想逼退寒枫。赵紫渟左脚立住,右脚高起一蹬,正蹬在长剑剑脊,将那长剑踢开,同时手中剑一绕,反刺红衣人,红衣人只好回位。赵紫渟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称得上是胆大心细,力道、速度、方位都拿捏得恰到好处,顿时令这八名剑客生起敬佩之心。
寒枫来袭,“络腮胡子”来不及作手势,剑阵暂时停滞,他左右皆有人,躲避不开,所以只好举剑来架,他是长剑,怕误伤着旁边同伴,只好侧斜着举起,手法别扭,力道就大大有损,在寒枫奋力一砸之下,“络腮胡子”竟然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红衣人再往前出,手中的蛇形剑上下轻颤,直指寒枫,要来救“络腮胡子”,“震”位的绿衣人则攻向赵紫渟,以防她替寒枫挡住蛇形剑,“巽”位的绿衣人更是脱了本位,飞身而起,手中细棱剑竟直直扎向了寒枫脑门,“络腮胡子”旁的另一白衣人,改双手持剑,劈了过来。
赵紫渟不敢躲闪,因为她不能把寒枫的后背暴露出来,她只好舌顶上牙槽,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格那枝细棱剑,二人势均力敌,硬碰硬之下,两支剑同时被震飞,赵紫渟不顾虎口流血,抢上一步,连着击出三掌,绿衣人失去手中的剑,似乎很是慌张,竟然不知如何招架,只好身往后退,两只手张牙舞爪的全无章法。
赵紫渟看出来了,这八个人除了剑术高明外,拳脚上的功夫十分稀松,于是,她大胆追上,左手虚晃一下,身往前倾,右掌猛然朝下一拍,正拍中绿衣人的大腿,只听“咔嚓”一声响,绿衣人立时倒下,抱着左腿打起滚来,光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表情十分痛苦,他的左腿被赵紫渟生生拍断。
“络腮胡子”坐下时,寒枫也是一脚踢出,正踢中“络腮胡子”的手腕,将他手里长剑踢飞,随即,他又将自己的剑往后一掷,直奔红衣人而去,红衣人只好往收剑一立,将寒枫的剑格开。
哪知寒枫脚步一滑,恰恰避过绿衣人飞身而来一剑,身形再一晃,便已到了“兑”位白衣人身边,白衣人长剑抡空,也是正要撤剑之时,寒枫以已双手抓住白衣人双手,就势将白衣人的长剑去平扫绿衣人。
这一剑出乎意料,来势汹汹,绿衣人眼见避无可避,只好就地一滚,却刚刚滚到寒枫脚下,绿衣人强起上半身,举剑便刺寒枫小腹,寒枫早料到他有此招,见着剑来,立即双手用力一旋,把白衣人带到身前,于是,绿衣人的细棱剑生生扎进了白衣人的屁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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