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了,严一虎被黄星、陈铭折磨得只剩下了半条命,一只眼被熏瞎,留下另一只眼睛只是为了让他看清自己的惨样,他的头发被一根根的拔去,双腿从脚踝以下全被切掉,十个手指被压成肉渣,身上的皮被剥下几十块,每一块有巴掌大小,钉在了墙上,。
严一虎嘴里的布被拿掉,因为他连咬舌自尽的力气也没了,只是在那里哼哼着,说着含含糊糊的话,仔细听,就是那一句:“求求你们了,杀了我吧。”
这几天,黄星和陈铭也是累得够呛,但他们都觉得心情无比畅快,陈铭拍了拍黄星的肩膀,道:“复仇的感觉真好,感谢你陪我走过这段日子,没有你,我的仇报不了,所以,你可以收回你的承诺,‘七星门’不需要你的双脚了。”
黄星感动得不行,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说些什么。
陈铭又道:“现在,要考虑严副帮主归西的方法了,你所知道的酷刑,他已尝了个遍,再弄下去,他就活不成了,那么体面的死法,不是他应该得到的。”
黄星道:“嗯,要想死得慢的话,就把他的肚子切个小口子,把肠子拉出来,系在那小树上,别让他乱动,估计要折腾个一天才能断气,我们可以在边上慢慢欣赏,反正咱有酒有肉的。”
陈铭道:“就可惜听一到他杀猪般的声音了,这家伙太弱了。”
二人故意说得很大声,就是让严一虎听见,果然,严一虎脸上露出恐惧、绝望的表情,口中又发出一连串声音,黄星凑上前听了半天,回过头道:“他说,我们如果让他死得痛快的话,他可以告诉我们,那《风魔神功》和《易筋经》藏在哪了。”
话一说完,黄星就有点后悔了,他是听见严一虎说什么就传了什么,根本没考虑那么多。
可是,既然说了,也没办法,他正要起身,突然脑后一阵风起,黄星情知不妙,但已经来不及躲闪,头被硬物击中,人顿时昏了过去。
陈铭放下沾着血的石块,抽出剑来,没有一丝犹豫,一剑就将黄星的头切了下来,他将黄星的头扔出院子,道:“你害死了我的兄长,还真以为我会放过你么。”
转过身,他正要向严一虎问话,却见院外扔进一样东西,直奔他而来,陈铭忙用剑一格,将那东西打落在地,那东西滚了老远才停下,陈铭一看,却是他刚扔出去的黄星的头颅。
院门一开,又进来一人,脸苍白,人极瘦,手拿着烟杆,皮笑肉不笑的,不停鼓掌道:“你和黄星演得这出复仇大戏,我看得实在是精彩,这个黄老弟,说起来,也与我董振桥是老相识了,死得太惨,我得给他找回点公道。”
陈铭在瓦剌潜伏那么久,当然知道此人是谁,也清楚他的厉害,所以,他暂时不敢答话,心里却在盘算下步怎么办。
董振桥又看了看严一虎,啧啧几声,然后故作悲痛道:“严大侠,我来晚一步,竟让你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我董振桥在此,定不会让你死在这小人手里。”
严一虎点点头,没瞎的那只眼流下几滴浊泪。
陈铭对董振桥道:“严副帮主中了我下的剧毒,恐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董振桥脱口而出:“只是蒙汗药而已……”说到这,他忽然明白,上了陈铭的套了。
原来,陈铭留意到,董振桥没有骑马,那他也一定是步行而来,下了几日的雨,村里全是泥泞的土路,如果董振桥刚到这里,脚上的泥巴必是湿的,而董振桥脚上的泥却是干的,这说明,董振桥早就到了这里,董振桥为什么现在才出手,那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也想得到严一虎的《风魔神功》和《易筋经》。
俩人沉默了半天,还是董振桥先开口:“你走吧,我不杀你。”
陈铭道:“好。”
陈铭收起包裹,提着宝剑,便往院门走去,待走到离董振桥有一丈远时,他突然将包裹朝董振桥脸上一甩,趁董振桥用烟杆去挡包裹之时,前脚弓着踏出一大步,顺势手一抖,剑尖向下,一招“柳下寻莺”,直点董振桥的下腹。
哪知,董振桥早有防备,剑势刚起,他身形已动,陈铭只觉眼前人影一晃,自己的剑已落空,心知不妙,再想撤剑时,可惜他这一剑出得太狠,刺空以后,身子将腿带动,往前冲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稳住时,董振桥已笑眯眯的又出现在眼前了,陈铭只看见董振桥朝自己喷出一股浓烟,自己呼吸了几口,便是天旋地转的,全身软弱无力,瘫在了地上。
董振桥点住陈铭的穴位,让他动弹不得,这才来到严一虎跟前,对严一虎道:“你看,我把你的仇人捉了起来,你想剥他的皮也行,不过,你得告诉我,那两本书放在哪了。”
严一虎的耳朵还是很敏锐的,刚才董振桥与陈铭的对话,他已听到,他这才知道,那董振桥或许早就来了,把他严一虎的受刑当成了把戏在看,若不是想得到那两本武功秘籍,他是肯定不会现身的。
想到这里,严一虎如坠冰窖,全身从里到外冰凉冰凉,如今的自己,和废物又有什么区别,死反而是最好的解脱,于是,他不理董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