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枫等人被带入一个农家院落,院内有十几名年轻的白衣女子,田小蚁朝寒枫妩媚一笑,道:“这个村子的人让也先杀光了,连只狗也没剩下,我命手下将所有村民掩埋,枫弟,你说,姐姐我心肠好不好。”
寒枫点点头,道:“让死去的人入土为安,的确是一件大善事,这次能找到林姑娘,也多亏了你,而且,姐姐还救了我们几人,我感激不尽。”
一名白衣女子拿来丝绢给田小蚁擦汗,另一人拿来一件崭新的湖绿色镶金丝雀的大袖衫,田小蚁竟当着寒枫的面,将身上沾着泥水的外衣脱去,露出内衣来,这是一件用白纱绫做的“腰子”,上面绣有大红的鸳鸯戏水,横缠在田小蚁胸前,露出了藕白的肩臂和一小半的雪乳。
寒枫脸一红,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引得田小蚁又一阵大笑:“我的枫弟,你是命犯桃花之人,在江湖上飘了这么长时间,估计你都是经人事的人啦,有什么没看过呢,对了,是姐姐的身子好看,还是别的女人身子好看啊,要不,姐姐也脱光了让你欣赏一下。”
说着,她做势要扯下胸衣,吓得寒枫大叫:“别,别,你再胡闹,我就走了。”
田小蚁将大袖衫穿上,神色一变,冷冷道:“走,寒枫,你要走到哪里去,别忘了,你的俩个心上人,一个在外面疯疯癫癫,半人半鬼,一个躺在这外边,半死不活,还有你的妹妹、妹夫,你不管,那我田小蚁就更不想管了。”
听到这,寒枫股无名火上涌,抬头道:“我问你,林影的‘风魔神功’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练了此功后,竟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你从中做了手脚。”
田小蚁转了个圈,在白衣女子抬来的一面大铜镜前看了半天,又朝寒枫露出少女般纯情的笑容,娇滴滴道:“我的枫弟哟,你可真是冤枉人家了,你去问问天雪,昔日在滕王阁,这天师那掌门的非要用他们的绝世武功来换‘风魔神功’,我都没同意,又怎么会白送给你的心上人呢,我是你的姐姐,才不会让林丫头练成神功来欺负你啊。”
停了会,田小蚁歪头想了想,才恍然大悟般拍手道:“我想起来了,你的心上人被关在刑部大狱时,是我救出了她,还带她到茱萸峰养伤。唉,可是,她恩将仇报,竟将我誊写的‘风魔神功’和‘风魔掌’偷走了。”
寒枫这才知道,当初是田小蚁救走了林影,但他万没想到,林影竟会拿走田小蚁的秘籍。寒枫略略一想,觉得田小蚁没有撒谎,因为他清楚,仇恨中的林影,性情大变,的确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她一定是碰巧看着这两本秘籍了,才顺手带走,以便练成后去报父仇,只是,这“风魔神功”田小蚁练着没事,严一虎练着没事,为什么偏偏林影练着就走火入魔了呢,按理说,林影也练过《易筋经》,又是慧广大师亲传弟子,一直走得是名门正派的路子,怎么就突然会变成这样了呢。
寒枫百思不得其解,一脸愁容,田小蚁又在旁道:“你的心上人儿,只想着报仇的事,哪顾得了许多,她把姐姐当成了外人,她要是和姐姐我说上一声,我也不能让她变成这模样。”
寒枫心中一动,问道:“是不是和林姑娘拿走的秘籍有问题。”
田小蚁一脸无辜样,双手一摊,道:“可不是么,那本秘籍,是我亲手抄的,那一夜抄得晚了,人又困乏,风儿一吹,可不就抄错页了,第二日只好将错就错,也懒得改了。”
抄错了页,寒枫才不相信田小蚁的鬼话,他强压怒火,用低沉的声音问道:“照你所说,抄完之后,是后页变前页,前页变后页了,林姑娘依此所练,完全是按颠倒的次序在练。”
田小蚁一跺脚,道:“嗯,应该是这样,照她拿的那本秘籍来练,当练到最后一关时,所有内力都是逆经脉而行的,唉,没想到,她误打误撞,竟还练成了天下第一的武功,可惜,就是人疯了点。”
田小蚁没告诉寒枫的是,林影偷去的那本秘籍,并非她所抄写,而是原来就有的,这里面,还牵扯到田家的一段江湖往事。
那还是北宋淳化年间的事了,当时田家有四兄弟,老大叫田幸德,他当时在父亲的帮助下练就了“风魔神功”,但老二田幸仁、老三田幸义功亏一篑,各有一处经脉没有续上,结果一死一残。父亲去世后,田幸德自然成了田家的大当家,长兄如父,他悉心照料半身不遂的田幸义和小他十五岁的弟弟田幸礼。
又过几年,田幸礼长大了,也吵闹着要练“风魔神功”,田幸德心痛他,怕他步另两个弟弟的后尘,对不起死去的父母,便始终不允,“风魔神功”太过凶险,田幸德更希望他这个最小的弟弟能平平安安渡过一生。
眼见田幸德开始教自己的俩个儿子练习“风魔神功”,田幸礼便以为大哥有私心,要独占此功,心里开始有了怨恨。
后来,田幸德的大儿子田敬东总算有惊无险的练成“风魔神功”,而老二田敬南在练最后一关时失败,也不幸身亡。田幸德悲痛之余,就更加不肯让弟弟习练此功了。
田幸礼的怨恨越积越深,终于,在田敬东出去办事,而田幸德身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