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蓝旗的死,一时让人无法接受,赵白矜、赵红霜嚎啕大哭,她们一半在哭赵蓝旗,一半在哭自己,想着昔日在岛上何等风光,而如今却只能眼看着容颜急速老去,不久之后,就会变成白发老妪了。
赵紫渟是赵蓝旗带大的,想着小时候她对自己的好,赵紫渟再也克制不住,也是哭得梨花带雨,伤心不已。
赵紫月怒斥寒枫:“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血灵芝’与‘白蝠舌’是我亲自弄来的,出问题的只能是那‘长白参皇’,你不喜欢紫渟,只管离东陵岛远远的,为何还要千里迢迢来害她。”
寒枫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他左思右想,也不知问题出在哪里。沙恨雨上前道:“那参是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搞来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话音未落,沙恨雨身子弹起,飞出数丈远,倒在地上,横天雪急跃至他身边,扶起沙恨雨,问:“感觉怎么样。”
沙恨雨站起来,活动一番,道:“没事,我皮糙着呢。”
横天雪这才放下心来,知道赵紫月手上是松着劲的,她拍了拍沙恨雨身上的灰,转头道:“我大哥难道连自己的孩子也会害么,前辈,性子不要那样急。我等在长白山寻了数月,并没有找到长白参皇,后来不得不去‘灵应山庄’,人家告诉我们,这一季发现的长白参皇被庆王府买走了。我们从东又赶到西,好不容易才从庆王府拿到这两枝参。”
赵紫月长吐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怒气平息下来,横天雪又道:“就如前辈所言,那两方药定无问题,毒必定是出在这参里,只可惜参被赵蓝旗前辈吃光了,否则一试便知。”
赵紫月道:“还用试么,参里肯定有毒,只是,那堂堂的大明亲王,为何要做等下三滥的事呢。”
横天雪哼道:“他做的下三滥的事还不少呢。”
接着,她就把朱秩煃引官兵入横家堡,害了横家堡所有人,后来又为了能当上庆王,杀兄弑父的事说了一遍。
赵紫月听罢,道:“世上竟有这样的人,那你们还留他作甚,现在又祸害到东陵岛上了。”
横天雪低头道:“被她害死的兄弟,朱秩炼朱公子,央求我不要杀朱秩煃,我答应了。这次去要长白参皇,他也痛快给了,我还以为,他是心怀歉疚呢。”
赵紫月冷笑道:“歉疚,我看他是想把你们一网打尽吧。”
沙恨雨道:“他也太歹毒了,姐姐,我们再去找他算帐。”
寒枫道:“算帐倒是其次,庆王府就在那里,他跑不了,现在最最重要的是,到哪里再找两枝长白参皇来。我们还是先往长白山去一趟吧,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临上船时,只有赵白矜一人前,也不见赵紫渟露面,赵白矜说紫渟因连日伤心,已动了胎气,其他人都在照料她,这让寒枫又平添了几分担忧和内疚。
上了岸,赵白矜与众人道别,看着寒枫即将离去,赵白矜终于忍不住问道:“若紫渟产下一儿半女,当取何名。”
寒枫停了一下,然后头也回走了,远远听得他道:“我无颜面对紫渟,也没资格给孩子取名,就依紫月前辈所言,孩子姓赵吧。”
三人又在长白山转了数月,当然是一无所得。
横天雪道:“我们来长白山做什么,深山里该访的地方都访遍了,想得到长白参皇,只怕是要等到下个采参季呢。”
寒枫苦笑道:“我也知道来这里没有什么用,可是,我们还能去哪呢。”
横天雪道:“那毒必不是朱秩煃所下,他又不知是谁服用长白参皇,下了那毒,若没有害死我们,就不怕我们来报复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他那个庆王的王位,我已说了要放过他,他应该没必要冒那个险。”
寒枫道:“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既然朱秩煃不会下这个黑手,那剩下的就只有一人了。”
“田小蚁。”二人异口同声。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下毒啊,那天看着她也很高兴,没有生气啊。”沙恨雨还是不解。
横天雪道:“她是为了害林姐姐,她以为我们要这稀世宝物,是为了治林姐姐的病呢,她一直妒忌林姐姐,正好趁此机会加害林姐姐。”
看着一路嘻闹的林影,沙恨雨道:“可是,田小蚁为什么要妒忌林姐姐呢,林姐姐已经很可怜了,比她可怜多了。”
横天雪气得用指一戳沙恨雨,道:“可是,可是,你哪来那么多的可是,好好走路,别再问了,多哄哄林姐姐玩,别让她老缠着我哥,让我哥休息一会。”
“哦。”沙恨雨听话的去找林影玩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林影也逐渐开始接受沙恨雨和横天雪了。
“天雪,沙恨雨那个,还是挺可爱的。”寒枫看着远处和林影嘻闹的沙恨雨,小心的选择着词句。
横天雪回道:“哥,你是不是想说,恨雨他还很不成熟,甚至说他配不上我,我们是亲兄妹,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寒枫慌忙道:“大哥没有那个意思,我,我觉得有些事你要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