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吉闭口不言,只似笑非笑地看着田小蚁,田小蚁暗骂了声:这个老狐狸。嘴上却道:“令尊仙风道骨,想必这能控制人的方法,是靠某种丹药吧。”
张元吉还是不说话,田小蚁假装生气,取出那五千两银票,扔在地上,道:“这是你的定金,请拿走,既不能开诚布公,再合作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本来我还打算亲自教教这些孩子呢。”
张元吉这才施施礼道:“我就等着帮主这句话呢,帮主若肯亲传武功,我自当知无不言。”
原来,张懋行经过无数次的实验,终于炼制出了一种能控制人心智的丹药,这种丹药服用一段时间后,人会失去对以前身份的认知,大脑就像从新洗过一遍,从此只会听从喂服他们丹药的人,因为他们已经对这种丹药有了强烈的依赖,进而对这人的话无条件的服从。
更加神奇的是,被洗脑之人并不会因为服药而成为白痴,他依然会做普通人会做的一些事情,简而言之,他就是个只会服从而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只有给他们丹药的人说什么,他们才会做什么。张元吉告诉田小蚁,这五十个少年,是他父亲的宝贝徒弟,舍不得做此实验,但现在父亲心灰意懒了,要他将这些少年送回江南各自家中,他觉得可惜了,便拿丹药来做了实验,没想到效果真的很好,他若不开口,这些少年甚至不敢擅自去方便。
田小蚁听完介绍,将信将疑,直到张元吉示范给她看,张元吉命令他们趴下,他们便毫不犹豫地卧倒在地,张元吉命令他们就地打滚,他们便一圈圈在地上滚起来。
田小蚁大喜,她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对张元吉道:“我有一套心法,叫‘血魔神功’,也是我田家祖传的,远胜‘风魔神功’。我愿将‘血魔神功’奉出,那么,你我联手,试问天下还有谁人能敌。”
二人很快达成了一致,田小蚁负责训练,张元吉负责提供丹药,但这事不得泄露给其他任何人。
田小蚁所说的心法,自然是那故意写错的“风魔神功”,她却对张元吉道:“这套‘血魔神功’心法,若是有武功功底的成年人练习,必会速成为武林高手,但人也有可能变得疯疯癫癫,不受控制。但若用在这三十个少年身上,说不定就可以打造成你所想要的杀手、死士。”
张元吉道:“这些‘木头’只听我的,所以,帮主只有将那心法先传与我,我再传与那些‘头木’。帮主放心,我已是残疾之人,不想练你的神功。”
田小蚁笑道:“欲练此功,先要修习《易筋经》,不光是那心法,就连这《易筋经》我也可以一字不差的传给你,足够表现我的诚意了吧。”
《易筋经》是武林至宝,即使自己没了练武的兴致,但能得此至宝,张元吉当然是兴奋得不行,他努力掩盖内心的激动,尽量用平常的语调道:“为表我的诚意,我现在就给帮主一百粒丹药,一日一粒,二十日后便可见效,然后就可以七天一粒。”
田小蚁黛眉微蹙,道:“道兄,你这才给一百粒,生效后还得七天一粒,也最多够两人用不到一年啊。”
张元吉道:“既是死士,用着一年的量。”
田小蚁说那话的意思,是想问张元吉要那丹药的配方和炼制方法,但张元吉顾左右而言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田小蚁心道:这也怪不得他,一个手有残疾之人,与我合作的唯一筹码便是那丹药,若是将配方和炼法告诉了我,只怕我真会杀了他灭口。
田小蚁没有再说什么,第二日开始,她便与张元吉一起,训练起这五十名特别的少年,她也学着张元吉的口气,称这些少年为“木头”,她与张元吉训练“木头”的地点,就选在丽景园最偏僻的地方,四周布满了“天蚁帮”的人。
《易筋经》的习练,对这些有天师府内功功底的“木头”来说,并不是难事,每次田小蚁都得先教张元吉一遍,张元吉再喝令“木头”们按他说的去做,张元吉越知《易筋经》的奥秘,心内越是欢喜,这《易筋经》的确是博大精深而又简单易行,不愧为天下第一强筋通络之奇书,张元吉从此又有了那好胜之心,他想:就连沙恨雨那缺了手的傻瓜,也能练成天下第一剑,我如此聪明之人,又如何不能练出天下第一的掌法,等我得到田小蚁吹得神乎其神的心法后,自已悄悄练习,神功既成,便可趁机杀了田小蚁,再训出一大批只听命于我的死士,何愁不能称霸武林。
但是,接下来田小蚁的步骤,就出乎张元吉的意料了,田小蚁要背着他给这些“木头”断八脉。
张元吉有点恼怒了,心想:你这还不是“风魔神功”么,骗我什么“血魔神功”,也罢,我就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出来,惹烦了我,我离开你田小蚁,一样可以另请高明。
依平常的练法,当然是一脉一脉的断,但田小蚁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她一次就将这些“木头”的八脉全数断了,当时,就死去了五人,过几日,又陆续死掉了十余人,张元吉眼看着这些费尽心血才培养出的“木头”一个个死去,痛惜万分,他连杀田小蚁的心都有了。
然后,田小蚁方肯将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