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普通的瓦剌士兵怎么会是完颜澜等人的对手,“灵应山庄”的剑客们,如切瓜砍菜一般,将瓦剌骑兵杀得哭爹喊妈,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前队的瓦剌人抵挡不住,便要掉头往回跑,却和后队人马撞在一处,一时间,山沟里,到处人仰马翻,局面混乱无比,无奈之下,许多瓦剌人只好跳下马来,步行往两边山坡上跑,可是,山坡上的密林中早埋伏了上千的女真战士,见此良机,岂能放过,各挥兵器,如同猫捉老鼠般在林中捕杀三三两两的瓦剌士兵。
寒枫在树上观战,看得也是惊心动魄,他想:这些瓦剌士兵也是有爹娘的人,他们若是死在这里,恐怕连个收尸的也没有,他们的父母要是得知儿子的死讯,不知该有多么伤心。
索尔逊在中军大声喝止不住,眼见即将溃败,他忙掏出象牙口哨,依父亲所授之法,吹了起来,那十五名少年立时眼睛放出光来,在马上扭来扭去,索尔逊道:“去,杀不骑马的人。”
少年们闻哨而动,但他们分不清谁敌谁友,索尔逊只好让他们将马下人杀光,反正那些下马逃跑的瓦剌人也是该死。
十五名少年面无表情,到了阵前,二话不说,先是拍死了刚跳下马的数十名瓦剌人,然后冲入杀得正兴起的“灵应山庄”的人群中,寒枫在树上看得又是一惊,他知道这些少年的厉害,又开始为完颜澜等人担起心来,不管怎样,完颜澜曾在千山灵岩寺救过他,也曾慷慨给过他“长白参皇”,他还是念着完颜澜的这份人情的。
果然,战局瞬间改变,这不是十五个普通的少年,这是十五个练错了“风魔神功”的杀人魔头,极其冷血,毫无怜悯之心,八名哑巴剑客成了最先的受害者,由于山谷狭小,既限制了瓦剌人的骑兵,也让这八人摆不出“五行剑阵”,没有“五行剑阵”,八人各凭剑法,对付那些个瓦剌人没有一点问题,但遇上这十五个魔头,便很快就落了下风。
八人分穿红、黑、褐、绿、白五色衣服,在人堆中最为抢眼,因此,有六个少年最先就冲向了他们,另九个少年则挡住了完颜澜等人。
持蛇形剑的红衣剑客是打头的,他暗想:那些五大三粗的瓦剌人全都是不堪一击,你们这些瘦弱的少年还能怎样。于是,便将手中剑点向一名少年的咽喉,力度和速度都很随意。
谁料,那少年左掌一挥,竟单凭掌风就把蛇形剑拨到了一边,随后,少年身形一挺,便贴到了红衣剑客面前,红衣剑客几乎能听见少年的呼吸声,他下意识要往后退,已经是来不及了,那少年一招“魔星下凡”,右掌结结实实的打在红衣剑客的胸前,只见红衣剑客如断线的风筝,腾空飞出十几丈远,恰落在一瓦剌人的马前,那瓦剌人弯下腰,用弯刀将红衣剑客的头砍了下来,并将头高高举起,这是入山沟以来,瓦剌人所杀的第一个敌人,瓦剌全军将士看见了,齐齐高呼起来,军心这才稍稍稳定下来。
见红衣人惨死,其他七名哑巴的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他们八个人自六岁开始练剑,从来都是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整日形影不离,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那份情感,不是亲兄弟,却比任何的亲兄弟都要亲。
为了专心练剑,他们七岁就服下了哑药,五十年了,他们一直住在“灵应山庄”,虽然连自己的名字也已忘记,但他们凭着手势,一样的可以开心的交流打闹,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安静有序的生活,不愿意做任何的改变。这一次,是在完颜澜的一再请求下,他们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庄下山,可没想到,在这个不起眼的山沟里会失去最最亲近的兄弟。
长着络腮胡子的白衣人,是他们中的最年长者,其他的人都听他的号令,此时的“络腮胡子”,已是悲愤难忍,他连打了几个手势,要一持圆头钝剑的褐衣人去夺回红衣人的人头,他和其他五人去找那少年报仇。
完颜澜、鲍明杰等人想过来帮忙,却被另九个少年拦下,刚一接阵,就有三个门人被杀,这让完颜澜大惊失色,只好仗着人多,组织众人将少年分割围起,根本顾不上那些哑巴剑客。
对付哑巴剑客的共有六名少年,他们的穿着和身材都差不多,“络腮胡子”就死盯着那杀了同伴的少年而去,其他五人则迎战其他少年。
俩绿衣人持细棱剑,背靠着背,心怀怒火,以二敌二,每一剑都出尽全力,不留余地,可是,对手实在是太过强大,他们刺出的每一剑都落了空,只见眼前人影飘动,就是找不到对方在哪,就在他们的第七剑刺空之后,一个少年从二人之间切了进来,一下便将二人撞开,不待二人站稳,另一少年又至,只听得“啪啪”两声响,绿衣人头上各中一掌,俩人天灵盖被击碎,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
这么快又死了俩个同伴,“络腮胡子”伤心的同时也明白了,他们远不是那些少年的对手,于是,他又打了个手势,将所有人召了回来,围成一圈。
他们摆了个小的“五行剑阵”,在这狭隘山沟里还勉强摆得下,他居中,一褐衣人守东,另一褐衣人守南,黑衣人守北,另一白衣人守西,各种“五行剑阵”他们都练过,而且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