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管那么多,地方太小,于是仅三人同时攻向小“五行剑阵”,一人攻北,一人攻南,一人攻西。
见对方三面来袭,“络腮胡子”手一挥,阵形便转动起来,黑衣人转到南边,持宽剑只管横劈竖砍,以求守住南边,攻南边的少年突然间见眼前换了人,衣服颜色一变,他不由愣了会,出去的掌也收了回来,而黑衣人宽剑势大力沉,只攻不守,他一时竟也攻不进去。
本来攻向黑衣人的少年,眼前突换了个褐衣人,大宽剑变了圆头的钝剑,少年也没有反应过来,当他再欲出掌时,另有白衣人却从旁杀出,长剑直斩其腕,吓得少年往后跳了三步。
与此同时,攻向西的少年面前也换成了褐衣人,圆头钝剑还是以防为主,这褐衣人在少年出掌有犹豫的情况下,还是费了极大的力才守住了位置,而站在正中的“络腮胡子”便在此时将剑刺向了那少年,少年掌势用尽,没想到对方还有人来袭,情急之下,只好用手去抓那长剑。
剑是抓着了,但剑锋利无比,“络腮胡子”稍一转动,就将那少年的五个指头削了下来,本以为少年会吃痛惨叫,但出乎五人意料的是,那少年退到一边,只呆呆的看了会自己如泉涌般的伤口,竟露出孩子似的笑容,低下头去,吮吸起自己的血来。
张元吉带这些少年期间,除了每天给他们吃些主食,定期服药外,隔几日还要提供新鲜的人血给他们,否则的话,他们就会狂暴不已,无法控制,为此,张元吉没少杀人,好在阿剌支持他,会给他送来一些抢来的其他部落的男男女女,但是服丹药这个事,张元吉是一直瞒着阿剌的。
出战前,阿剌也学着张元吉的样,喂了这些少年一点人血,但没让他们喝够,目的是要保持他们的野性,少年们用得是掌,打死的人都是内伤,很少近距离见血,而且,没有哨声的命令,他们不敢私自去饮血。但是,自张元吉死后,他们已有两个月没有服用丹药了,没了丹药的压制,这些少年心中的“魔性”大增,已有不听命令的趋势,所以,刚才见着自已手掌流下的血,那少年便不管不顾的吸食起来。
旁边的另几个少年看着同伴吸血的样子,充满了羡慕与渴望,他们停了下来,死死盯着同伴,似乎随时都准备上去与之抢食。
索尔逊看着有些不妙,忙长吸口气,更加卖力的吹了起了,哨音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急促,那些个喊杀声根本盖不住这清脆的哨音,俩个少年咽下唾沫,又挥掌冲向“五行剑阵”,而那个受伤的少年还在贪婪地吸吮自己不断流出的热血。
“络腮胡子”知道,这些少年的功力实在是高不可测,若是能布下八人的大“五行剑阵”,说不定还可以多守一时,但如今这小“五行剑阵”威力有限,只能靠出其不意伤得一人,再过一会,等人家熟悉剑阵的套路,只怕马上就要阵破人亡。
想着三个兄弟的惨死,“络腮胡子”心一横,打出了同归于尽、报仇雪恨的手势,其他四人还以手势,表示赞同。
于是,当俩个少年又从南北两面攻上来时,这个小“五行剑阵”突然分开,重新成了两个剑阵,一黑衣人和一褐衣人组在一起,挡住其中一名少年,“络腮胡子”率另一白衣人和一褐衣人将剑同时刺向了另一少年。
犹如包得严严实实的五色果实在一瞬间四散崩开,晃花了俩个少年的眼,原本攻向南的少年忙收掌自保,避开了黑衣人和褐衣人的剑,却没有躲过“络腮胡子”的致命一击,长剑穿透了他的小腹,由于力道太大,又带着他往后退了七八步,少年看着对方慢慢拔出剑,自己的肚子里的肠子慢慢流了出来,眼神中终于流露出恐惧之色,黑衣人追上,平着又是一剑,将这少年的头削了下来。褐衣人则转身将剑刺入了那个还在吸自己血的少年的胸膛。
虽说转眼就杀了俩人,但一旦五人分开,和其他四名少年单打独斗,哪怕是以二敌一,哑巴剑客们也远不是少年的对手。
先是黑衣人被一少年的双掌同时击中胸腹,立时毙命,然后就是俩个褐衣人……
“络腮胡子”眼中已没有了泪,现在,他对于生,没有一丝的眷恋,那么多的兄弟都死了,他活着已没了任何意义,无言的悲愤,让他只有一个念头,再杀一人,再杀一人。
他和另一个白衣人共同作战,虽然其他兄弟都死了,好在那些少年没有一点协作的概念,他们杀了自己的对手之后,也不去帮其他的少年,便又自顾去寻找下个目标,所以,现在,还是他和另一白衣人对付一个少年。
只是,他们也要撑不住了,那少年的掌法如疯如癫,步法也十分的飘逸灵活,他二人将剑舞得密不透风,也还是挡不住人家步步紧逼。
“络腮胡子”突然收了剑,脚步再也不动,就静静站在那看着少年,那少年岂肯放过这个机会,左掌荡开另一白衣人的长剑,右掌如风,直直按了过来,不曾想,“络腮胡子”不闪不躲,将剑一弃,双手拉着少年的右手,反向前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