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那里,谁都不说话,室内只有空调的嘶嘶声和高强如雷的鼾声。
“高总是个好人。”张伟率先打破沉默。
何英:“是的,老高讲义气,喜欢交朋友,对朋友很信任,属于你们北方人的那种性格,不像南方那些小男人,满肚子鬼点子。”
张伟:“南方人也有爽快的啊。”
何英:“是的,有,但是很少,我找老高就是因为喜欢他的性格,豪爽,江湖义气,你也是这样的男人。”
张伟:“我不是,我勾引朋友的老婆,我不是讲义气的男人,我对不住强哥。”
何英起身去把卧室的门关上,回来坐下,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张伟:“这个事情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其实你知道,是我勾引和胁迫了你,并不是你勾引我。我知道,你可能会认为我是个风流、银荡的女人,对丈夫不忠,在性方面变态,你会把我看地很下贱,正象你在床上对我说的,我是个溅货。”
张伟知道何英喝多了,但也并没有很醉,她说的是心里话,急忙解释:“不是,我在床上说的那话并不是真的是那个意思,是在那种环境下的语言。”
何英笑了:“你不用解释,我知道那是床上话,我不会当真的,因为我也喜欢你在床上和我这样讲,很能激发情绪。”
张伟不愿意再说这些:“这个话题还是不说了吧。”
何英:“不,为什么不说,我要说。做人难,做女人更难,不错,老高是个好人,我爱他,他也爱我,可是老高自从去年那玩意儿不行之后,我就再也没过过正常女人的生活。我才30多岁,难道要让我一直就这么做活寡妇?我不想离开老高,可是我也想有正常的性生货,我也有性的需求。我不是随便的女人,不想随便到外面找男人解决问题。谁知道我的心里有多苦?”
张伟默然,然后说:“强哥没去看医生吗?这么个年龄不应该不行的?”
何英:“看了,去了不少地方的大医院,江湖郎中的秘方也用了不少,就是不管用,怎么也起不来。”
张伟:“不光是生理原因,也可能是心理原因的,还可能和劳累、心理压力大、焦虑等有关系,不妨找个心理医生去看看。”
何英:“你看他天天动跑西跑的,哪有时间。”
张伟:“我很想帮助你,可是,我不能违背我做人的原则,请原谅。”
何英咬咬嘴唇:“你不喜欢我?”
张伟:“喜欢,美女谁不喜欢。”
何英:“和我做那事不舒服?”
张伟:“不能说舒服,也不能说不舒服,就是感觉特别发泄特别刺激。”
何英笑了:“傻瓜,那比舒服还要享受呢。”
张伟:“你们两口子都是好人,我把你们当兄嫂看,以后我们别再弄那事了。”
何英不说话,眼睛死死盯着张伟,眼圈红红的。
张伟有点发怵,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结果,说不定还把何英弄哭了,那样更不好,于是连忙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晚上还要收拾下宿舍的东西,就不在这里住了,明天你和高总说声。”
说完站起身,拍了拍何英的肩膀。
何英不情愿地站起来:“好吧,路上小心点。”
走到门口,刚要开门出去,何英突然扑到张伟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身体,浑身痉挛一般地抖。
张伟很紧张,万一高强要是突然出来看到,那如何收场,硬推开何英也不现实,刚才就要哭,再一推,说不定就引发山洪。
张伟于是配合着抱着何英,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似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效果果然不错,何英渐渐平息安静下来,放开了张伟,满脸泪痕:“对不起,我太过分了,不该这么为难你。”
张伟一向吃软不吃硬,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一听这话,颇为感动,捧起何英的脸,深深吻住了何英的唇。
好大一会,才放开何英:“听话,好好休息,强哥晚上肯定渴,弄点水放在床头。”
何英被张伟主动这么一亲热,心里踏实多了,点点头:“那我不送你了,自己走好。”
一出来张伟才知道外面下雨了,不大,蒙蒙细雨,伴着微微的秋风。
秋风秋雨使人愁。张伟的心中涌起淡淡的愁绪,他想起了家乡的秋天。
北方的秋天是那样让人心悸,深深的秋意渗透到每一片树叶,秋日的阳光洒满金黄的田野,绵绵的秋雨浸透每一寸土地……
张伟喜欢北方的秋天,北方的秋天让他总感觉心痛,那种欣喜而又刻骨的痛,一种痛苦的享受。
走在都市深夜的大街,行人稀少,只有路口几个还在坚守着岗位。
一个人走在异乡冷冷的雨夜,张伟心中突然涌出无限的孤独,孤独随之带来了悲伤和惆怅。
我的明天在哪里?好好的家乡不呆,我跑到这里来干吗?张伟突然产生了对未来、对理想的迷惑和怅惘。
张伟漫无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