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知道慧案在说什么，只是尽量不说话，下山的时候，慧案说让我沉默是金。

“沉默是金的意思就是说。”慧案想了想说道，“要是有人要求你沉默似金的话，你至少得问他要一两黄金作为你完成之后的酬金，这就是沉默是金的真正含义。”

我就是那一两黄金也不能说话。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似乎那个叫雪姬的女人把我认成了少爷，也就是慧案，慧案并没有解释，或许是我想多了。

我们现在掉进了一个地道之中，说实话，我在少林寺的时候不是没有进过地道。

但是我进了这个地洞之后，我把之前见过的地洞都忘了，我有点后悔从山上下来，毕竟我是想下山吃喝玩乐，而不是看遍人间冷暖，毕竟我的人间并无冷暖之分，身边只有一群和尚，算上惠燕也不过只是多了个女孩子，现如今倒好。

我真是有点怀疑，慧案家里是做什么的啊。我看慧案相貌端庄见多识广，想必也不是大恶之人，况且自从下山就对我非常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给我，慧案也真是可怜，小小年纪就要面临如此灾祸。

但是他对我是真的很好，每次遇到什么好吃的都先给我，衣服也都先给我穿，掉进这种乌漆嘛黑的地方，明明是他先死了哥哥虽然证明有人死了，但是很明显不是他哥哥，但是也一直没哭，而是冷着脸，带领我前进，直到我自己疑神疑鬼哭个不停，他才仿佛释放了自我一样，哭了起来，说来也都怪我，现在看见那一片光明的出口，我兴奋起来，朝向另外两个人看，仅仅比月光明亮一些的夜明珠光下，两个人的神色一片冷峻，仿佛僵尸一般。

我也不好意思再叽叽喳喳，压抑住情不自禁大步往前跨的脚步。尽量保持在和他们一样的水平线之上，以免我走的太快，但我最后还是走的太快了，所以我是第一个看到了那番景象的人，那发亮的地方那并非是出口的自然光线，而是一团发光的物质，好像是，好像是煮好，会发光的粥，又好像是山上踩下来的会发光的蜂蜜一样，无数个闪光点在里面，轻轻地晃动，好像感受到风一样，但是洞穴里面是没有风的，这种蜂蜜一样粘稠的物质粘连在一起，发出明亮的光线，甚至还有轻微的香味，轻微的花香味和泥土混合的味道。“慧案，你闻到没有，好香啊，我怎么觉得这个可以吃啊。“不知道是不是这种闻起来像桂花糕的味道让我觉得饿，还是因为我确实走了太久。

”你特么看什么都像能吃的样子。“慧案皱着眉头说道，”不过真的好香啊，一股桂花的味道，我看那花朵倒是很像桂花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什么东西会如此流光溢彩，我甚至听都没有听过有这回事呢。雪姬姑娘，你怎么想。”

“在我小时候，姆妈给我讲过的故事里面，倒是有一种东西很接近现在这种东西的形态，姆妈管它叫做琼浆玉液。在西北边境曾有一位伟大的君王，叫戎王，戎王有一位美丽且绝世无双的女儿，叫什么名字我不记得了。据说那女人之美丽各国诸侯情愿割地换取美人芳心，但是戎国当时国力衰弱，又在列国诸侯的夹击之下，所以不管将女儿嫁给谁都会引发战争，于是戎国前去请求巫师为自己，为这个国家占卜。

占卜的结果是，戎王的女儿并非凡人，最好的处理结果便是应该将她献祭给天神，成为天神的侍者，如此便可以保国家长治久安，而且若是她成天神的侍者，便可以和自己的父母在梦中相见，将神的旨意传达下来，保佑戎国征战列国，统一中土。

戎王听了巫师的话，在昆仑山脚下的西王母殿设置了一个偏殿女儿居住，因为巫师说天使将会在当月十五，月亮最圆的时候，会有天使前来相接，到了那一夜，西王母殿便整夜光辉，第二日戎王派人去看的时候，女儿已经不见了，相守的巫师也不见了，只剩下一碗汤羹，据传是不老仙药，姆妈说那碗汤羹宛如莹莹灯火闪烁在其间，比水要浓稠一些，有桂花芳香，今天看见眼前的东西，倒是跟姆妈说的很像啊。”

“然后呢？”我问道，“故事的结局是什么。”

“没啦。”雪姬耸耸肩说道。

我有些失望，心里又一直想试试，所以趁着大家此时此刻还没有反应过来，伸手摸了一下，然后放进了嘴里，一股甜蜜的味道流淌进嘴里，我舔了舔嘴唇，这味道尝起来倒是像桂花蜜水加上豆浆煮成的水一样，甜甜的，好好喝。

慧案：“......”

我说，“你们尝尝，这个味道蛮不错的。”

慧案和雪姬都盯着，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看我像看傻子一样，我叹了一口气，发现若石楠此刻举着手。

“少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们看，他也要吃的。”我找到跟我一样没出息的人自然也很开心，何况是比我更没出息的。

慧案和雪姬看着若石楠，“......”

我稍微觉得压力小了一些，用手沾了一些放若石楠嘴里，他缓慢地吞下去，我看见他的眉毛纠结到一起，一定是因为非常疼的缘故。

“好吃吗？”我问他。

他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