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多倒霉,”莲绣是个话痨,从我们俩被运到了密布着风的马车里之后,莲绣就没停下来过,只是声音在二师兄的提醒下小了一些,此时此刻先送三师兄去医馆,再做什么打算我却是不知道了,毕竟我是俘虏,没有资格问那么多,主要是问了也不会有人回答我,虽然江湖险恶我并不是全都清楚,这点还是很明白的。
“你说我多倒霉。”莲绣又说了一遍,“跟你关在一起。”
我心里也不服气,“你刚刚说话声音没这么爽清啊,怎么变声音了?”
“我会好几种声音呢。”莲绣笑笑,“我是不是特别厉害。”
我暗地里翻白眼,“你这么厉害还不是被抓住了,说个屁啊。”
“此一时彼一时,你走着瞧好了,一会儿你就知道我有多厉害了。”莲绣依然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仿佛这辆马车不是送我们俩去死,而是送她进皇宫一般,我的天啊。
“你叫什么名字?”她又问我一遍。”别再跟我说你叫彗星了,这名字一点都不好听,你父母不会给你这种名字的。”
“我再说一遍。”我已经有点口干舌燥了,“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说到这里我也有点疑惑,我父母真的是蓼姬和欧阳少皇吗?说实话我不知道。
“你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怎么会没有父母呢?”她问我。
“这,我也不知道。”我叹了一口气,“你别问了。”
“好好好,你也别难过,本姑娘给你一句话,只要今天我能够从这里逃出去,你就是我的御前侍卫了,我会带你找到爸爸妈妈的,我发誓。”
“谁相信你。”我转过头来不再理她,心里面却有些感动,毕竟她吹牛逼的样子跟师傅有点像。
没多久我们便到了医馆,二师兄强行给我们服下了哑声丸,于是便有两个时辰,我也好,她也好,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多比个口型,所以我就只能瞅着莲绣明明哑了喉咙还张嘴说个不停,我真是服了她了。
“公子,你说你不是和尚,可你又穿着这少林寺的僧袍,这金子,又是从何处来的?”医生颇为嫌弃地看着二师兄,眼睛里面却毫不掩饰对金子的渴望,这幅场景实在是让人觉得可笑,明明贪财,还嫌钱来的不干不净。
“您可以鉴别一下。”大师兄说道,“我保证这是真的。”
“你拿过来我尝尝。”那医师明明兴奋地手都抖了起来,眼里却是冷淡的颜色,好像要放进嘴里的是一泡屎一样。
当然了,既然我能看出问题所在,大师兄也能,他没有马上递金子过去,但也只是犹豫了几秒钟而已就递了过去。
医师尝了尝,脸色有变,他眉头紧皱,好像真的吃了屎一般,“这,这特么有毒啊,这金子有毒,来人,快拿下这歹人,还有那两个小孩儿,别让他们跑了。”
我根本没打算跑,眼睁睁地看着医师的脸色变成青绿色,莲绣哑着嗓子笑得像个傻子一样。
大师兄和二师兄落跑而逃,二师兄本来已经走进要带走我了,我却抢先被医馆的家奴给压了起来,大师兄对二师兄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之后便跳墙离开了。
“去请三小姐来。”医师扼住自己的喉咙说道。“我快要死了。“
那医师扼住喉咙看着我们,脸由青变紫,莲绣不再像个傻子,而是双眼放空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切,好像被人点住了穴位一样。
“哟,张医师,你这是怎么了?”一个身穿白色纱衣的俊俏公子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朗声大笑从前门走了进来,“难得看见张医师如此模样,这是被谁下了毒啊。”
“师妹,师妹,你你还有时间说废话,,快去给我找到解药,我,我要死了。”张医师自己掐着自己脖子坐在墙角,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被叫师妹的男人装扮的女人收起了扇子,没有马上给张医师找到解药,反而走到莲绣面前,一刀割断了莲绣的绳子,又一刀割断了我的绳子,莲绣变脸如变天,刚才还嬉皮笑脸,此时此刻却变成了满脸委屈的小女孩,她跪下一把搂住这女人的大腿,可惜还在哑声期,便只能任由眼泪打湿纱裙了。
那女人见这情状怪异,便轻轻扶起莲绣,莲绣用手势比划了半天那女人明白过来,从自己腰间的袋子里面取出来一颗丸药喂给莲绣。
“三三啊,你终于来救我了。呜呜呜,我好倒霉啊。”莲绣哭唧唧地抱住三三,随后指了指我,“给他一颗解药吧,这是我难兄难弟。”
那女人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随后从衣服袋子里面摸出一枚药丸给我,“吃下去,你就能说话。”
没有水,药丸难以吞咽,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吃下去,好在确实能够马上开口说话,但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到最后开口只发出一声试探性的,“啊......”
“你啊个鬼啊。”莲绣一巴掌拍在我身上,三三已经去给张药师找解药去了。
“张药师怎么了?”我问他。
“我在那金子上面涂了七彩斑斓毒,要是谁嘴贱咬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