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妃娘娘和别的娘娘自然又是不同,得了一双宝贝,一支玉笛,一把翡翠蚕丝折扇,那玉笛给了我妹妹,蚕丝折扇自然就是给了我,”欧阳端华看着莲绣,“所以这把扇子不能给你,明白了吗,不是我不愿意,是我不能,此乃皇家御用宝物,岂可随便赠予别人。”
“说话不算数。”连休抱怨道。
“那么除了安城公主,梅妃娘娘,琼妃娘娘,景妃娘娘之外,便没有其他的娘娘了吗?”我问他,其实是想听到母亲的消息,我虽然从没有见过她,却也在这几天中起了兴趣,这样就证明我不是师父的私生子,也不是男人生出来的我居然真的相信了这种话,所以我恨不得多了解一些关于母亲的事情,了解得越多,我觉得我离母亲就越近,她在我心中的形象就会更加立体。
“哪里?父皇后宫五位妃子,一位皇后,自然还有两位我还没说。”欧阳端华又展开扇子扇了起来,看得莲绣艳羡不已,“还有一位明妃娘娘,明妃娘娘年纪不大,明艳动人,不喜欢宫中约束,所以父皇再次出宫之后便陪伴父亲长居在森林湖畔的碧水阁,不过她也有父皇赠予的一件宝器,是什么我就不了解了,明妃娘娘性情活泼,深得父皇喜爱,所以父皇送给她很多好玩的物件,她有许多都珍藏起来,轻易不示与人,我自然也不知道是什么啦。”
欧阳端华喝了一口茶,“还有位华妃,华妃娘娘家世显赫,在秦王国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正是秦泰的女儿,所以维系秦楚两国和平的是华妃娘娘也不为过,她为人善良,对宫中的侍女也好,侍从也罢,都和蔼对待,但是又从来不偏袒于谁,皇母妃或者不舒服的时候,也是华妃娘娘帮衬着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务,所以父皇称其甚为珍贵,封贵妃。”
“那华贵妃娘娘得到了什么宝物呢?”我问道。
欧阳端华叹了一口气,“这个我也不知道,华妃娘娘和母家交往甚密,有传言说那是一面镜子,不过想必也已经宫中了吧。我母妃并不很得父皇宠爱,好在父皇对我也没有太多期待,我倒也乐得自在。”
嘴里说着乐得自在,谁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怅然,除了莲绣,莲绣脸上呈现出很不耐烦的样子,她的腿一晃一晃的,“三三什么时候过来?”
我一时词穷正不知道怎么安慰欧阳端华以让他觉得好受呢,这边莲绣大小姐一晃一晃地问欧阳端华三小姐什么时候来。
欧阳端华因为被打断了正在流露的情绪而深感不爽,他皱了皱眉,“三小姐许是事物繁忙,不过这件事也需要验证,谁都知道异能者不喜欢和世上的俗人交往,既然妹妹你说是三小姐的人,我先派小眼睛去找三小姐,先问问她是否丢了一个小女孩,再请她过来,这样三小姐念着我帮了她,一定愿意和我交个朋友。”
“那你可要小心了。”莲绣说道,“小心我在三三面前说你欺负我。”
“你这小丫头怎么恩将仇报,明明是我带你来吃饭,并且还保护了你们,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我欺负你了。再说我怎么会动风语者的人呢,“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拌嘴,我却更加心烦意乱,只好打断两个人的谈话.
“那我的母亲呢?”我这么一问,欧阳端华停了下来,“你母亲?”
“蓼“我说道,“这是她的名字吗?”
欧阳端华停下一会儿,才接上我的话。
”你母亲是江南女子,她没有名字,只有一个蓼字,是一生下来就被巫师赐予的名字,你知道蓼字是什么意思吗?“他问我。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是什么意思?“
”是南方一种淡红色的花朵,拥有着旺盛的生命力,你母亲的性格也一定和这个花朵的生命力一样,因为我从没有见过安城公主因为谁而发疯,除了你的母亲,所以你的母亲是这个国度的禁忌,连带着蓼草也不能在都城被看到,安城公主看到蓼草都会想起你的母亲,但这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不要告诉其他人,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你或许应该去询问你的师父,也就是我们的叔父,他可以告诉你几乎的事情,虽然有的角度有些偏颇,不过总比我知道得多。“
我心情又变得跌宕起伏,我渴望知道更多关于母亲的事情,可是现在知道的东西却好像与我无关一样,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但是又因为知晓了母亲的一些消息,我又因此变得很兴奋,可是兴奋刚开始,就又走进了无解的谜题之中,难免让人心灰意冷,正陷入这种情绪之中无可自拔,所以我才没有听到窗外的大风裹挟着遥远的风铃声逐渐靠近。
但是在那之后很久,只要天地之间突然刮起大风,我便知道,那是风语者出现的痕迹,也是血雨腥风即将刮起的时刻。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阵风已经刮进了屋子里,与此同时还带来一阵草药的味道。
”三小姐怎么来了?“欧阳端华笑盈盈地说道。
”王子真是贵人多忘事,不是你派人请我来的吗?“三三跨门而入,她此时此刻身穿贵家公子常穿的灰色长袍,看起来帅气无比,头发竖起,扎上紫金冠,看起来仿佛真的是哪家的华贵公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