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湛不是个会做粗活的主,这具身子也没有内力。好在平日里应该也没少让人使唤,身体还不错,往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江三少倒也能勉强适应。
除了一个小插曲,例行的上酒,端菜。刚刚打算端着盘子下去,猝不及防被人捏了一把腰。
江辞湛脸顿时僵了,知道了这是遇上了好男色的,暗地里叫苦不迭。只好转过身来,干巴巴的的笑道。
“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那人明显已经喝多了,张嘴就是扑面而来的酒气。
“长得倒是……倒是挺俊俏的。呦,你们瞅瞅,这小脸身段,是不是有点像那……那以前的江三少?”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群醉鬼都来了兴致,揽着他腰往自个怀里一拉人坐在自己腿上,
“哎呦喂,你还别说,这脸蛋……啧啧啧,要不是说江辞湛死了,我还以为就是本人呢。”
不着痕迹的轻皱了皱眉,又迅速松开,江辞湛倒也大大方方的坐在人腿上给人赔笑,伶牙俐齿把一群人哄得喜笑颜开。
“那?来一发?”
江辞湛知道这回约莫是躲不过去了,抬眼看了看人,顿时叫苦不迭。
他是个好男色的,上辈子更是有名的以貌取人的主。当时想不开去招惹隔壁殷家的殷离澈也是因为觉得人长得好看。
眼前这群人,说丑得出奇但也算不上,但……还是不够和他滚一遭的水准的。
干笑着不回答,正思考对策。突然听到谁否决了之前的想法。
“哎,来什么来。你没听说过吗?江辞湛自杀了,殷王爷一肚子气,最近正大肆寻找替身玩呢。听说凡是长得有几分像的,都来者不拒。不如……”
经他这么一说,一群人都想起了这茬。笑得颇有些幸灾乐祸。
“嘿嘿嘿好,走,咱们给他赎身,然后送王爷府上去!”
这句话对江辞湛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他连脸上的假笑都挂不住了,哭丧着脸求情。
“别啊各位爷……我,我不是卖的。”
动了送人的心思,一群人酒也醒了不少,也就没心情陪他周旋。其中一人轻笑一声,拽着他衣领给人拎起来。
“你就装吧你,当我们不知道呢?这迎春居上上下下不论男女和地位,没有一个是干净的,都是卖的。你既是个卖的,能进王府也是你莫大的荣幸了,哪容得你挑挑拣拣?”
江辞湛现在没有内力,对方又有权有势人数又多。他暂时是没想到法子脱身,便干脆自暴自弃,连笑都懒得陪了,只顾着难过。
他本就生得好看,加上那么点画龙点睛的忧伤深情,那人酒意上头。伸手拍了拍他肩,把他带上马车。
“你也不用太害怕,殷王爷性情的确不好,也爱玩花样,但他下手还是不重的。王府目前还没有死人的消息传出来。你是迎春居出来的人,想比床上功夫也不赖他虐虐消掉点对江辞湛的气,之后得了宠,荣华富贵可就都是你的了。”
江辞湛都懒得说话,只是无奈的朝人笑了笑。
他很熟悉殷离澈的玩法,知道一般不会玩出人命,至多就在床上躺一两个月动弹不得,这他倒是不怕。
可是,他又要见到那个男人了。
之前的牢狱之灾和各种磨人的惩罚一下在记忆里翻腾起来,生生吓得他一哆嗦。
还有……还有。
不止这些…还有那天晚上。
江家那天晚上的惨状重现在他的面前,尸横遍野。
“三少爷……澈少爷回来了!快跑,快跑!不要回头,快点跑……”
宋管家的声音似乎还在自己的耳边回响。
那个年过五十的老人啊,是他一手把自己和殷离澈带大的。
连他也不放过,殷离澈,你倒是狠得下心。
虽然是这么想着,江辞湛看着马车顶,发现自己竟然也没什么恨意。
毕竟殷家的灭门惨案,是自己父亲利欲熏心一手造成的。
毕竟他只是一个娼妓之子。
……
满门被灭,身受重伤的他逃往异国他乡,独自打下整个南疆,赢得异姓王的荣耀……
这十年,他是不是很绝望?
大概,比自己还要难过得多吧。
罢了。江辞湛想。
如今他除了认命,又能如何。
江辞湛想过很多可能。
比如说殷离澈对他不理不睬,对这个长相不置一言。
或者严刑拷打,拿来泄愤。
又或者跟他玩床上花样,平日里宠溺异常。
……
唯独没想到,殷离澈会让他当侍卫,侍卫!
还特么是贴身的那种!
江辞湛被人强行灌下了药后再面对殷离澈,不由得有些无语。
千红成烬。
强行打通人的经脉手无寸铁之人拥有内力。
虽然说这种逆天之行对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