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三天……一切如常,不停的重复头一天的日程。
直到第十天。
第十天江辞湛照例,准备出门去房顶守夜的时候,殷离澈突然叫住了他。
僵硬的转身,单膝跪下,江辞湛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
终于……
要来了吗。
当天晚上江辞湛侍奉。据当时临时替换的守夜人说,殷王爷玩得特别狠,后半夜了还能听到江辞湛沙哑的叫声。
第二天江辞湛被临幸的消息就传了出去,世人皆知殷离澈给一个长得颇像江三少的小倌改了名,还上了床。一时之间引得人猜测不已,众说纷纭。
有说殷离澈对江辞湛余情未了。有人说他只是玩原主没玩够,再找个替身来玩。有人说跟那张脸没有太大关系,是这小倌有几分姿色,又蓄意勾引……
甚至各大赌坊还开了局。赌旧情复燃一赔十,赌凌虐泄愤一赔五,赌蓄意勾引引一赔三……不过几天就发展成了国民事件。
总而言之,不管怎么说,就是没人关心叫了一夜的江辞湛现在情况如何。
做完第二天,他愣是疼得死活都爬不起来。浑身上下到处鞭痕,手腕脚腕还有被捆绑的痕迹,腿间青一块紫一块,私密处还被撕裂了,看上去格外狼狈。
殷离澈倒是宽宏,也没计较了个大夫给他瞧了瞧,免了他当日的侍卫之值。
江辞湛在床上疼得咧牙咧嘴,欲哭无泪。
十年不见,殷离澈样子没怎么变,倒是口味重了不少,他以前在床上玩花样可从不下这么重的手的。
好在这一次的凄惨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晚上守夜的是他被换了下来,晚上中午也得以和殷离澈同睡。
这下他成了真正的“贴身”侍卫了,真真是寸步不离。
比这更尴尬的是,大概是因为他这具身子是迎春居里出来的,被调教非常敏感。有的时候明明疼得感觉要死了,却总有莫名其妙的快感,格外经得起玩。经常是一边求饶一边哭,偏偏还下意识的扭着腰。每到那时候,殷离澈的眼神让他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殷离澈不像他,素来话不多,对他的评价就三个字。
“骚浪贱。”
好的,这三个字形容这具身体,非常的合适,恰如其分,不愧是他上辈子看中的殷二爷。
虽说他现在与殷离澈的关系缓和了点,没之前那么生疏了。他也不再需要跟着上朝,可以睡到人下朝回来,江辞湛还是很缺觉。
非常的,缺觉。
但是殷离澈却不这么觉得,他觉得江辞湛被滋养得越发好看了,皮肤又白又嫩跟豆腐一样。
……与此同时,他还发现细皮嫩肉的掐起来手感愈发好,青青紫紫的印子印在上面也格外好看,也就放开手脚掐,可把江辞湛折腾得要死。
好在殷离澈并没有专注于折腾他一个,偶尔留宿别院,闹腾他那些男宠。
“王爷今日留宿长渲阁落公子房里,不回卧房了,还请江公子去长渲阁守夜。”
“好。”
晚饭后例行的婢女通报,近几日他都是在房里吃饭,殷离澈一般都会陪着,若是来了客人,便去前厅陪客,然后派人来告诉他他当如何。
若是留宿别人那,他还是要尽侍卫的职责,去房顶守夜的。
其实江辞湛在守夜听屋里动静时,也不是丝毫没醋过。曾经的恋人现在留恋他人温柔乡,再怎么有深仇大恨心里还是不舒服的。但他瞅见那一众男宠或多或少都和自己的脸有些相似的时候,心情不由得有些复杂。
他疼他们,宠苏泫,是因为自己吗?
江辞湛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有些天真。
殷离澈与他的情分,早在殷家灭门案时就要彻底结束了。如今如此,约莫也只是看人长得都还不错罢了,好歹他江辞湛也是南渊与他殷离澈齐名的美男,眉目有些像他的人,大抵都是长得不错的。
拍了拍脸,把自以为是的情分都拍走,从床上起身,穿衣。
殷离澈喜白,血洗江府那一晚亦是着一身白衣,没有因为复仇的快感而露出太狰狞的表情,手执利刃,身不染血,像是地府的白无常一般。
给江辞湛准备的衣服,倒是件件依照他上一世的喜好,黑色,配以流云暗纹,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华丽非凡。
好吧,他还是不能确定殷离澈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毕竟他虽然神色如常,但他在一些生活琐事上的安排皆是按照他以前的风格,几乎毫无偏差。
可是他又不曾有什么动作,也就在床上比往常下手重了点,没别的。
……
是试探吗?江辞湛不敢问。只能装作丝毫未察觉,依旧是衣架上挂着什么就穿什么,从不对比多置一言,乖巧得像个真正的小倌。
他不能问,也不敢问。
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殷离澈一辈子都没有什么动作,倒也不错。
如果真的能这么下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