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芝兰被爷爷这样盯着的有些脸红,“爷爷,您这么看我干嘛呀……”
刘博两手端着已经盛好饭菜的餐盘,其中一盘都是刘芝兰平时最爱吃的,“找好座位了么?”
刘芝兰本来就没在找座位,而是想看看叶樊有没有来饭堂用膳,她哪知道叶樊根本不会饭堂,此时却被爷爷问起,只好再次左右看看,身边这桌刚好没人,便一屁股坐下说道:“爷爷,就在这里吧!”
刘博将刘芝兰的表现看在眼里,从奇怪的正视,到放下餐盘坐在实木长凳同时的斜视,又以质疑口吻问道:“芝兰啊,你这三天不会是尽在贪玩,都没有好好练习爷爷教给你的北蓝剑术吧?”
刘老爷子这话真是冤枉了芝兰,从昨天刘姑娘赶着夜晚还跑去叶樊门口练习就知道,这三天她的的确确没有偷懒。
刘芝兰听了爷爷的话,自然很不乐意,她皱起秀眉,津鼻撅嘴,不满道:“爷爷,我哪有啊!”然后伸出她因为握不住剑柄而被磨出两个小水泡的嫩手心,摊在刘博面前以作证明。
老爷子心疼孙女也是实实在在的,看出刘芝兰确实没有偷懒,他刚端起筷子夹了口菜,马上就放了下来,拉过孙女的手说:“呦,这手都磨出泡了。不是告诉过你,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爷爷吗!”
话听着是责备,语气却很慈祥,刘芝兰甜甜一笑,“没事的,一点也不疼,爷爷快吃饭吧,待会我给您展示展示我的成果!”
说着话,刘芝兰用手指比了个剑花。
爷孙俩个在刘芝兰的不断催促下,仅仅用了五分多钟就将餐盘内食物扫荡一空,这令平时习惯了细嚼慢咽的刘博感觉,自己这衰肠老胃的,是真有点吃不消,走向练剑台那一路,不断在打嗝放屁,笑的刘芝兰两腮酸胀。
帝天门中,内门倒数第二代弟子邓晓勇,年纪轻轻已是修为不俗,被师尊楚君破格提拔,也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师从’。
在那些心胸狭隘、喜欢眼红的弟子观念中,所谓的师从根本算不上什么官职,就是自己师尊的狗腿子,有事负责传传话,帮着师尊发布、安排各种任务及命令,没事的时候就打打弟子们的小报告,职务还是很辛苦的。自然,俸禄也相应要高出许多,而且将来也更有机会接替自己师尊的位置。
前些日子,一股不开眼的反叛势力在帝天门眼皮子底下迅速撅起,这令帝天门圣主异常恼怒,原本解决那样的小角色根本轮不到内门弟子出马,可令整个帝天门上下哭笑不得的是,那势力头目不知什么来历,竟敢给自己取了个‘帝天圣祖’的称号,暗示自己乃门主帝天门圣主的老子。
这样一来,门主当然忍不下去,一怒之下直接叫来楚君商议,最后剿灭帝天圣祖的任务就落在了刚刚级任师从的邓晓勇头上。
评心而论,师从这个职位的确有些费力不讨好的嫌疑,原本就不受人待见的邓晓勇自打上任以来,现在就更加令一众同门众唾弃了。
师尊楚君交待下来的任务,只听说颇受门主重视,他四处寻找同门弟子威逼利诱请求支援,最后那些人还真够齐心协力的,竟没一个人肯答应执行任务。
几乎前往练剑台这一路上邓晓勇都在骂着同门迂腐,直到走至剑台石阶,被几个响屁声和一个十分悦耳的女子笑声吸引。
“呀呀嘿,原来刘博师兄!”邓晓勇论年纪本小刘博一轮,却仗着自己内门师从的身份,硬要勉强叫刘博一声师兄。
他那臭味远播的大名刘芝兰早就听说,刚一见邓晓勇那副恶心的嘴脸,就忍不住慢走了几步,满面嫌弃。
既为同门,刘博作为长辈没有破口大骂已经算是心胸宽广,他冷冷道:“怎么,邓师弟今日有空来我这外门练剑台?”
听这语气,邓晓勇便是一皱眉,竟选择不搭理刘博转而坏笑兮兮的对刘芝兰献媚,“刘姑娘今日看起来气色可真不错,又漂亮了几分呐,最近可是有何喜事?怎能不与邓师兄分享呢!”
这一句话气的刘老爷子又放了个响屁,可不善言辞的他也不知如何训斥晚辈无理,只好哼了一声,道:“邓师弟,我与芝兰尚有要事,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请让条路出来!”
话说的客气,刘博却一挥胳膊直接将邓晓勇掸灰似的推到一边。
刘芝兰跟在爷爷身后一扬下巴,根本就不愿接邓晓勇那茬,可刚走两步,她便抽抽鼻子又跑到了刘博身前继续走。
邓晓勇被晾在原地,眼望四下好在没什么人,干咳两声叫住刘博,“诶,刘师兄,我这从内门跑出来找你,你就不好奇到底有什么事情么?难怪以您这辈分资历,也只能在外门做个师尊!”
邓晓勇这话实在不太中听,刘博刚竖起眉毛,刘芝兰却先忍不住怒道:“邓师叔,您到底有事没事,没事的话就请回您的内门去好好修炼,什么时候修为超过爷爷再来碍眼好不好!”
刘芝兰娇美的容颜实在不适合生气,又和爷爷一般,哪会讲什么难听话?
她发起怒来简直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样子,看在邓晓勇眼中反而是内心一动,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