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樊师弟可在?”徐多让占着两手,不方便敲门,只好来到窗边扯嗓子叫喊。
刘芝兰白天红着脸帮叶樊擦上身,可叶樊身子那伤口实在太多,碰不得水,如此也成了浩大的工程,于是忙道现在才好好歇上一阵。
二人没说两句话就被徐多让打搅,刘芝兰心情颇为不爽,但听叶樊问的那句话,她闭口不言了。
“是徐师兄吗?请进!”
吃晚饭的时候,徐多让一边寒虚问暖,余光却片刻不离那碗汤药,刘芝兰本想趁机倒掉,却始终寻不着机会。
当叶樊举着药碗凑到唇边,突然说了一句,“这药,实在太苦了,真不知吕大哥到底是想帮我还是想害我。诶,徐师兄,你说我是不哪得罪他了?”
徐多让听出叶樊在开玩笑,很配合的说:“哈哈,叶师弟说的哪里话,吕达师兄为人你还不清楚么,他就是要感谢你前些日子帮了他不少忙,就连这汤药啊,都是他亲自熬的呐!”
刘芝兰狐疑道:“帝天门不是有药房吗,为什么吕达师兄要亲自熬药?”
叶樊听到这里趁机将药碗放下,徐多让解释道:“这汤药中还有吕达师兄自己找来的上品草药,与门中药房的普通药材混在一起,不是效果就要差上几分了嘛!”
“嗯,真是叫吕达师兄费心了。”叶樊说了一句,却没有再将药碗拿起。
徐多让急了,“叶师弟,这药凉了,效果就不好了,你还是快些喝了吧。”
叶樊看了不无担心的刘芝兰一眼,说了声好,端起药碗喝个一干二净。
等到徐多让走远,刘芝兰关切的问道:“叶樊哥哥,你怎么真的把药给喝了呀,现在感觉怎么样?”
砸吧砸吧嘴,叶樊笑道:“不喝能怎么办,我们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谁想害我,暂时还不宜打草惊蛇啊!诶,还别说,这药真挺管用的,看来徐多让说用的是上品草药这话,果然不假,现在感觉肚子里暖烘烘的,力气也恢复了许多。”
刘芝兰瞥了叶樊一眼,“你都中毒了还能笑得出来,我去找马爷爷过来,给你把把脉。”
不等叶樊阻拦,刘芝兰起身便走,过不多时,带回了马久洲。
看脸色,拔眼皮,问知觉,刺银针,当马久洲这一系列程序执行完毕,也耗费不少心神。
目前发现,叶樊下眼球隐约有紫色血丝浮现,刺入皮肤的银针没有多大变化,就此,马久洲推测:“果然是蛇胆莲中和之毒,叶樊小子,上午我叫芝兰给你的丹药已经吃了吧?”
见叶樊点头,马久洲继续道:“可能是那药效还有作用,所以现在你体内余毒,经过一夜休息也就消耗殆尽了,不必担心。”
在旁看了半天的刘芝兰听马久洲这么轻易就下诊断,有些担心的问道:“马爷爷,你不用把脉吗?”
马久洲嗤笑道:“把脉看的是病,又不是毒,叶樊小子这一身的伤还用把脉来看吗?”说到这,马久洲好像想明白什么,“你丫头是不相信老夫的医术?”
被戳破心思的刘芝兰赔笑道:“哪能呀马爷爷,整个帝天门里,要是连您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
驼着老背的马久洲一听,此言有理啊,笑的腰差点直了,于是便多说了几句:“其实啊,这计药方所用的药材虽然普通,但是搭配可谓是极其的讲究,没个十年八年的苦功夫,也难开如此高明啊!”
叶樊来了精神问道:“那照马前辈所说,开这计方子的,理当是个医术不错的人?”
马久洲点了点头,“当然。”
叶樊疑惑道:“这不可能啊,我从来没和药房的弟子打过交道,他们为什么要害我?”
叶樊受人毒害的事情马久洲略有耳闻,却不愿参与事件当中,只提醒叶樊几句,并留下几颗解毒的丹药便走。
叶樊身体不便,由刘芝兰送出门外,回来以后,二人只得另定计策。
第二天,徐多让果然一大早就准时端着汤药和早膳到叶樊门口,刘博却因门内其他急事没能前来,反正有了马久洲的丹药解毒,他也不必过多担心。
刘芝兰早就拿自己的妆粉和额黄混在一起,给叶樊脸上涂了淡淡一层,看起来不像失血过多,倒真有几分中毒的模样。
喝完汤药以后,叶樊自称身体好了许多,已经能下地行走,就是气力似乎没有恢复,有些虚弱。
徐多让道声珍重,转身要走,这时叶樊叫住他说:“诶,徐师兄,吕达大哥这些天都忙什么呢,小弟我受伤多日,他都不说来看上一眼,这也太没义气了吧?”
徐多让转身解释:“这也怪不得吕达师兄嘛,近日听说是有一个什么重要任务,门主派去不少弟子,吕达师兄也在其内。”
叶樊恍然,“哦,原来是这样,那吕达师兄什么时候能回来,等我这身体好一些啊,一定得去找他,当面道谢!”
“这个嘛……也说不清楚,可能三两天,也可能时间会长一点,这样吧,等吕达师兄回来了,我叫他来找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