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叶梵坐下的时候,他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叶梵并不懂下棋,看着棋盘上摆的黑子白子更是不懂其意,只能硬着头皮拿起白子等着无遮老祖先手。
无遮老祖有些颤颤巍巍的拾起黑子,先行了一部,这个时候,叶梵这个门外汉也看出了门道,只见整个棋盘像是一片广阔的天地,现在黑白双子纷纷聚集在棋盘左下角纷争着。
黑子棋路明朗,棋势如龙,正在围剿盘踞在左下角的黑子,而黑子明显受制,虽然棋势平稳,如猛虎归山,但是在白子的绞杀下也是黔驴技穷的处境。
叶梵仔细盯着棋盘,希望能找出破绽,这么盯着盯着,只见眼前的棋盘逐渐扩大,最后竟然真的像是一片天地一般,将叶梵沉溺其中,只见一条白龙正盘踞在半空,下面赫然是一头黑色的猛虎傲立山头。
叶梵沉着的下子,给黑虎助威,白子也不甘示弱,不停的攻击着黑虎的软肋,眼看着黑虎明显落于下风,这时候叶梵突然发现,白龙的尾部有一个不甚起眼的漏洞,叶梵抓住机会,一连下了三子,黑虎将白龙的尾部狠狠的咬住,黑白双子纠缠在一起。
白子虽然被黑子抓住漏洞,但是依然攻势迅猛,不慌不忙的甩开黑子的缠斗,并再次将黑子压制住。
眼看黑虎已经支撑不住,叶梵剑走偏锋,干脆放弃黑子,在白子身后又布下一个困局,斩断了白子的退路。
白子依旧沉稳,一边破解着叶梵设置的困局,一边继续打压黑虎的棋势,叶梵急忙来帮衬黑子,黑虎这边的压制明显减轻了很多。
叶梵虽然不懂围棋,但是当这盘棋像战场一样展现在叶梵面前的时候,他就比较泰然了,尽然能够陪着无遮老祖苦斗了近百回合。
白子似乎也有些应对吃力,开始蛮横的攻击迷局和黑虎,同时在迷局之外似乎又在酝酿着新的攻势,叶梵发现端倪,急忙在迷局内又增加一个困局,将白子刚刚布置的攻势围剿在萌芽之中。
双方你来我往已经交战了几百回合,各有胜负,但是互相之间谁也无法压制住谁,这时白子突然有些躁动,似乎想一口气吃掉黑虎。
黑虎毫不示弱,在白龙围剿中不断的左右冲击,让白龙始终疲于奔命,没法将自己一网打尽,而白龙身后的困局更是横加阻拦,牵引着白龙的注意力。
白龙前后应对,虽然一时无法将黑虎一网打尽,倒也不显得吃力,双方又胶着了近百回合之后,白龙放弃黑虎,转向攻击困局,黑虎抓住机会,猛扑上去,谁知白龙一个转身,一招回马枪直指黑虎。
就在白龙即将吃下黑虎的时候,黑虎突然从白龙口中挣脱,恰似丢下了皮囊只留取最后的骨络精髓一般,并且瞬间以灵巧迅猛之势,将白子的阵脚打乱,一时间战场局势逆转,黑子以逆袭之势,生生将白龙斩杀,局势已定,双方偃旗息鼓,叶梵也从棋盘中回过神来。
经过几百回合的较量,叶梵只觉得自己后背似乎已经湿透了,刚才棋局上的纷争似乎真的是一场大战一般。
无遮老祖放下棋子,微微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我这棋局竟让一个不懂棋路的后生给破了,实在是后生可畏啊。”
叶梵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前辈过奖了,晚辈也是侥幸剩了前辈而已。”
“好了,有什么问题,快问吧。”
叶梵有些激动的说:“前辈,在下想问一下家父……”
叶梵刚一开口,旁边的秦乐乐就插嘴道:“我们想知道怎么才能出去。”
本来叶梵想问自己父亲的下落的,接过这一次机会生生被秦乐乐抢了去,叶梵不禁皱眉,有些气愤的看了秦乐乐一眼。
无遮老祖微微一笑,淡然说道:“此地乃是自然形成的莲藕山,山中空洞,纵横交错,但只要以右手始终触着墙壁,遇弯暨转,就可以出去了。”
秦乐乐听完,高兴的拉着叶梵就要走,叶梵却直视着无遮老祖说:“晚辈斗胆,想再问前辈一个问题,不知前辈能否告知?”
无遮老祖摆摆手,轻声说道:“我已经收山几十年了,今天也是一时兴起,想找人陪我下盘棋,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了,不要再问了,坏了老妪的规矩。”
听无遮老祖这么一说,叶梵暗自咬了咬牙,眼下还是先出去再说吧,便向无遮老祖行了一礼,转身跟秦乐乐出去。
刚要走出这个洞窟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无遮老祖淡淡的声音:“你想问的问题,答案就在最初的起点,自己回去找吧。”
听无遮老祖这么一说,叶梵心头一震,看来无遮老祖确实知道自己父亲的下落,叶梵低头轻声道谢,之后跟秦乐乐沿着曲折的山洞向外走去。
一路上,叶梵都在思考无遮老祖的话,答案就在最初的起点,什么意思,自己最初的起点不就是武王府么,难道父亲就在武王府?这怎么可能?
不管怎么样,叶梵打算这次回宗门以后一定要抽个时间回武王府去看看,一来看望一下王叔和老管家,二来也从他们那里在得到一些线索。
不过叶梵隐隐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