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下,伸出了三根手指,说这事有些麻烦,至少三千,如果有意外情况,可能会更多。
二婶惊了一声,说怎么这么多?上次用你挑日子才八十八块,小高啊,你可不许糊弄二婶。
我打断了二婶的话,说道:“二婶啊,上次是为图个吉利,要八块也不是不行。不过这次不一样,反正你别多问了,要是事情比我想的还麻烦,就不是钱的问题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要是二婶还不明白,就真的是傻了。我是有些话不想说,怕吓到了二叔、二婶。说实在的,在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前,我心里边也虚。
这一下,二婶不吭声了,看样子是不愿出三千了,李二叔也没个反应。我也懒的说些什么,反正话是撩在这了,听不听就不是我的事了。
说句良心话,要是换作不认识的主,我要价就不是三千,而是三万了。先说为什么要三千了,是因为李二叔家有三口子,女儿在县城里边上学,不在家而已。
一人一千,要三千一点也不为过,难道一条人命一千都不如吗?不是我虚张声势,而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些鬼东西八成是来索命了。
孰轻孰弱,还用得着我来说么?
也许叔婶会想,要多要少完全在我,那就错了。这俗话说,行有行规,干我这一行自然也有,不是说我会什么,就可以为人去做什么了。
在接触这一行时,我也有很多疑惑,曾亲眼见师傅要价,动辄就是十几万、几十万的要价。在我看来,别人出价差不多就行了,要多了就是贪婪。
不过师傅对我说了一番话,我就懂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做我们这一行的规矩。”这是师傅说的。
师傅告诫过我,要多要少全在自个儿掂量,不过主要是看‘灾’的大小,如果是大‘灾’,自然要的多了。如果是小‘灾’,要的少一点无所谓,但不能不要。
说简单一些,做我们这一行的,常与鬼打交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嗝儿屁了。从某方面来说,别人是出钱办事,而我是拿命为别人办事。
这里边的‘理’,还用得着我多说么?总不能说,我拿命在为别人做事,到头来却什么也得不到或者是可怜巴巴的报酬,换作谁也不乐意。
三千是我的底线,不然这事我不会管,这是我目前的态度,也可以说是要价最低。如果这事远比我想的麻烦,别说是三万了,就是给三十万,我也得掂量一下。
毕竟活着才是重点,不然‘有钱挣、没命花’,我该找谁说理去了?
叔婶,我回一趟,等会再过来,说完我就往外走了。二婶象征性的哦了一声,也没要送我的意思。二叔就更别提了,坐在床上屁都没放一个。
对于叔婶两口子,我是没什么好话说了,果然是出了名的扣,上次要我挑日子,我忙前忙后的张罗,到头来给了八十八,连一百块都不给我。
我是憋了一肚子气,不过看在一个村的份上,就没说什么。这次也一样,谈到钱就脸色不好了,不知道是给谁看的?
先不说其它,你家是来请我办事,我饭都没吃几口呢,出门时怎么就没礼貌性的留一下?别说你两口子心有不情愿了,我还一肚子闷气呢。
回到家里边,我也不着急,一来是让二婶多考虑一下,别我火急火燎的去了,二婶却一个子儿也不给我。二来是吃点东西,先填饱肚子再说。
吃了点泡面,想着微信上刚结识的妹子,不过人家好像在忙,过了好一会,也没回我。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我才起身去准备晚上要用的东西。
要用的东西不多,也就几样。一把折叠式小刀,算上刀柄三寸长一些。这小刀是用来防身用的,不过要防的不是人而是鬼。别看小刀短小,对鬼是有一定的伤害。
小刀是师傅给我的,来历也说了一些,不过我给忘了,反正不是一般的小刀。对了,这个也带上,我把一个小瓶撞在口袋里,瓶子里边是一些液体,牛的眼泪。
相信很多人听过一些传闻,晚上涂点牛眼泪,就可以看到一些看不见的东西。这个说法是对的,不过不是那么简单,这里边还涉及到了人、时辰、手法等。
不是说一个人涂点牛眼泪,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见到鬼了,不然谁都可以去看下鬼是什么样子。我有其它办法见鬼的,不过这个相对容易、简单一些。
想了一会,好像就这些了,毕竟今晚是‘蹲点’,主要是想弄明白什么情况,而不是去驱鬼。嗯?差点忘了,还是带上一张符比较好些。
李二叔家没有大门,就算是今晚挡上一块木板也无济于事,因为那些鬼已在北屋落角。从叔婶说的情况来看,那些鬼是奔着叔婶睡觉地去的。
我带的是一张镇宅鬼崇符,对于李二叔家里边的情况,应该是有功效了。在家里边待了会,等到快要四点时才出门,也没几步来到了李二叔家。
叔婶好像在聊着什么,我进门后就不说了,脸色也一下变了,好像挺不欢迎我似的。我知道为什么,还不是嫌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