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铁子怎么在这!
“我来了。”铁子挠了挠头,气喘吁吁的说道。“高哥,你说什么都好,反正别让我走就行。”说罢,铁子杵在了门口,两眼巴巴的望着我,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
听到铁子一番话,本来想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从何开口。我看了一眼憨厚的铁子,也明白铁子为什么来,还不是因为我说了那些,铁子不放心我才来的。
铁子这人我了解,要赶他走是不可能了,除非我也离开这里,不趟李二叔家的浑水了。沉默了一会,我放下铁铲向西屋走去,示意铁子过来。
进屋后,也不用我说些什么,铁子看出了叔婶的不对劲,疑惑了一句,李二叔和二婶是怎么了啊?
我说,铁子,这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故意吓唬你,叔婶已经变成了这样,说不好还会死人。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点出了‘事’的严重性,多余的话不说了,也没功夫去和铁子解释,就希望铁子懂事理,快点离开这里,别跟着我瞎胡闹了。
铁子听后哦了一声,两眼盯着叔婶看了一会,也没个下文。不过这样,也算是铁子无声的回应,看来铁子是铁了心不会走,要留下来帮我了。
这事也怪我,不该告诉铁子这些,不过我也是出于好意,才说了李二叔家的事。因为这是农村,一般人家出个事,都会有不少人去瞧一瞧,我怕铁子也会去,所以才告诉了铁子,哪知铁子也会参合了进来。
算了,这也没时间和铁子耽误了,我看了下时间,离两点还有一刻钟,要是不抓紧点,会比较麻烦。
我问铁子,真会死人的,你不怕么?
铁子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犹豫,过了几秒才开口,我怎么不会怕呢,可是……不能不管高哥啊,我就你一个朋友。
我笑了笑,拍了下铁子的肩膀,心里边还挺欣慰的,觉着对铁子没看走了眼,不然我怎么敢把那么多钱给铁子了。相比于那些表面客气,背地里说坏话的人,铁子比那些人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我呼了口气,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铁子决定了,那就留下来帮一下了。如果再这么托一会,李二叔一家子会更加危险了,想挽救也来不及了。
我说,行,那走吧,要是咱哥俩运气不好点,也去下面也有个照应了。
铁子见我点头,憨厚的笑了笑,说行,我听高哥的。不过说是这么说,也不见得我们就是去送死,只是我作了最坏的打算,想好了最坏的结果。
在院子里边,我给铁子找了一把铁铲,然后嘱咐了铁子几句,去里边是要挖一个东西,不过一切要听我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千万不要乱了阵脚。
时间不多了,一些禁忌来不及多说,一切都看情况而定,走一步。看一步了。我看了一眼北屋,别说是进去了,就是现在看一下,觉的里面气氛阴森异常。
先帮我拿一下铁铲,我把铁铲递给了铁子,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煤油灯,‘唰’的一下,煤油灯的火苗一下窜起了老高,然后又慢慢弱了下来。
见此情形,我心里边一虚,下意识的看了下前边,因为就在点煤油灯之前,有不少鬼祟就在门口处了。想一下,我就在门外边,可门里边有鬼祟看着自己,那会是什么感觉了。
我之所以这么肯定,还不是煤油灯的缘故。一般情况下来所说,煤油灯点燃后的火苗小一些,只有阴气浓郁的地方,才会燃的格外旺盛。
比如刚才,火苗一下旺盛起来,肯定有不少鬼祟在门口处,阴气从门口渗了出来,才会有此异状。然后鬼祟是怕煤油灯的,所以在点燃的一刹那,鬼祟会躲远一些,火苗自然弱了很多。
我呼了口气,对铁子说了一句,我要进了啊,进去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了。
铁子嗯了声,说知道了。
我一咬牙,迈步向里边走去,仅仅是一秒钟而已,一股阴森的寒气迎面扑来,手里边的煤油也出现了异状,灯上边的火苗‘唰’的一下,一下、一下的跳动着。
“哎呀,怎么这么冷啊?”铁子忍不住说了一句,两只胳膊夹着铁铲,手互相搓着。我没说什么,平复了下心绪,就当这里边什么也没有,自顾忙活着就好。
我提着煤油灯走了几步,四处打量了下地面上,没有一处看起来是有动过的痕迹,难道是在卧室里面么?
我招呼了一声铁子,示意跟紧我,然后向右边的门走去,想要看一下卧室里的地面上,是否有人动土的痕迹了。不过在门口处,我停了下来,心里边一阵吃惊,那些衣服去哪了!
要说是叔婶把衣服收走了么?那绝对不可能的,别说是我刻意嘱咐过了,就是我没说什么,二叔都不敢进屋,更不会把那些衣服收起来了。
这也就是说,有鬼祟收起衣服了,更有可能会再度扮成二叔的模样出现。我咽了口唾沫,从口袋里边取出了小刀,要是出现什么幺蛾子,也好有个防身的。
在卧室里边,我四处看了一下,还是没有一点动土的痕迹,一切看起来都一个样子。这样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