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想不通了,李二叔一家好歹也在这生活了几十年,难道修个新房就会出问题吗?
不,这显然不可能了,在破土那一天,我是来看过的,没发现什么大问题的,难道是我疏忽了么?还是说李二叔家生活的地儿,一直是一阳二阴地了。
可话说回来了,如果是这样,那李二叔睡在一阳二阴地上也有几十年了,难道这些年来一点异常也没发觉么?说大一点,半夜三更闹个鬼啥的。说小一点,家里人会体弱多病,总没精神等。
想了一会,我就没去想了,反正觉的比较奇怪。如今叔婶二人让惊了魂,要问两口子是不可能了。算了,还是先挖吧,把器皿挖出来再说。
‘咔、咔’
我一下、铁子一下的挖着,也就过了几分钟,突然听到外边好像有什么声音。‘啪、啪’,这是敲门声吗?嗯,有些不对劲,我怎么听着声音,好像是院子里边传来的!
我忙停了下来,示意铁子也别动了,仔细听了一下,果然有敲门的声音!这时,铁子也听到了,小声说了一句,这是谁来了啊?好像有人在敲门。
有敲门声也正常,不过要是别人家,我肯定不会多想什么,可要是李二叔家,就得小心一些了。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铁子先别出声,去看下就知道了。
我提起铲子,猫腰到了窗户边,然后朝外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淡蓝色上衣的男人,在一下、一下轻拍着西屋的门。
嗯?这人不是二叔吗?
我愣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了,这背影有些……熟悉,对了,是昨天出现的那个‘二叔’!
这时,我也记起来了,卧室里边的一身衣物不见了,难道说这个‘二叔’又穿上了?想到这一点,我吞了下唾沫,觉的后背一阵发凉,大白天的又见鬼了么?
铁子好像也认出来了,小声说了一句,高哥,这个人不是李二叔么?
我看了一眼外边的二叔,琢磨了一下,示意铁子退后一些,还是先别管外边的二叔了,快点挖器皿要紧。说真的,我也有些迷了,这二叔是怎么回事?
昨天就莫名出现了一次,现在又穿着一样的衣服出现,要说是二叔发浑么?或者有精神分裂症之类的病?不过都不太可能啊,要是二叔有病,二婶会不说么?
铁子见我脸色不对,又问我怎么了?你说话啊。
我看了一眼铁子,心想‘二叔’的事还是先别说了,要不然会把铁子吓到。
我说,没事,快点挖就好了。
铁子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小声对我说了一句:高哥,叔婶不是在床上么?二叔怎么又在外边敲门了?看起来挺怪的。
铁子说的没错,这也是我在想的,我觉的这个‘二叔’八成是鬼祟变幻出来的。不过我没说什么,示意铁子别问了,就当没看到,快点挖就是了。
铁子哦了一声,埋头挖了起来,从铁子的神色上来看,他可能是猜到些了。这时间紧迫,我也顾不得外边的‘二叔’了,先快点挖器皿就好。
如果外边的‘二叔’是鬼祟,为什么要去屋里边?我想,八成是去找叔婶了,那目的是勾二叔的魂么?不管是不是,门上边有符的缘故,‘二叔’是进不去,所以在外边敲门。
我和铁子在里边挖着,‘二叔’在里边敲着,一时半会的倒也相安无事。
挖了有二十多分钟后,一个大概一米宽左右,快半米深的圆洞成型了。说真的,这忙活了一下还挺累人,我在洞里边瞅了一会,什么东西也没有,看来还得再挖一会了。
不过没挖了一会,铁子一下扔掉了铁铲,气喘吁吁的不说,眼看整个人就弯了下来,几乎快不成样子,好像是要趴下去了。有这么累么?我心想,虽说这活是累了点,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说,铁子,你要不休息会?
铁子没吭声,反而是呈现半鞠躬的姿势,嘴里边的喘气声也越来越大,像是得了哮喘一样,呼吸不过来气,在拼命的呼吸了。
嗯?不对,铁子的情形好像有些不对劲!
我扔下铲子就去扶铁子,哪知铁子的身体像是僵住了一样,根本扶不起来。这一下,我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一把抓了些口袋里边的黄土,对着铁子的背部撒了过去。
我也是急了,也没想太多了,猛的大喝了一句:鬼东西,赶紧给我滚。
如果我没猜错,是屋里边的鬼祟在作祟了,铁子会成这样,八成是有鬼祟趴在铁子的背上。我是了解一些,鬼趴在人身上,要是刻意压人,就会像铁子那样了。
这一现象俗称鬼趴身,也可叫人驮鬼。
在我撒完阳土后,铁子明显好多了,身子慢慢直了起来,呼吸也渐渐匀畅了。我拍了下铁子,一边注意了下周围,一边问:怎么样,好点没?
过一会,铁子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无比,说了一句:“高哥,刚才我怎么了?感觉有人压在我的背上,还掐住了我的脖子,太难受了。”
我皱了下眉,这些鬼祟想要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