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我对面?
过了几秒,我一下反应过来了,在我面前有人!这一下,我困意全无,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然后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见一张惨白的脸离我不到十公分,一双死鱼眼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头皮一阵发麻,差点没叫了出来,这冷不丁的一下,还真是吓人捣怪了,这不是昨天的假二叔么?借着煤油灯,我看清了,的确是二叔无疑了。
我咽了口唾沫,大气是不敢出,二叔啥时候出现的?也太神出鬼没了,这一不留神的功夫,二叔就出现了。过了一会,我缓过些神来了,仔细看了一下二叔,还是那一身淡蓝色上衣,看来真是昨天的那个二叔。
不过我没心与二叔对视,那一双死鱼眼让人看着不舒服,浑身上下都不得劲。我心想,二叔这么干巴巴的瞪着我,没一点反应,是要干嘛了?
说真的,我心快要到嗓子眼去了,只有鬼才知道二叔在打什么鬼主意了。不过有好一会了,二叔还是那样,别说是什么反应了,神色也没变一下。
这气氛也太压抑了,要是这么下去,我也不清楚会坚持多久,一人身处鬼祟之间,还有一个假二叔死盯着,要是搁别人身上,估计早吓傻了。
咦?搭在我肩上的鬼手怎么不见了?我有些疑惑,下意识的就要转头去看,却突然撇到二叔的脸上,划过一丝诡异的笑容。我浑身一震,一下僵持在那里,难道说有什么幺蛾子么?
我是一下也不敢动了,心里边有些怀念师傅了,以前跟着师傅遇上些事,师傅总会是冷静无比,然后告诉我该怎么办,所以每次都是有惊无险。
别看我学了师傅的本事有七八,但遇过的事却是没有,平日里不过是帮村里边的人弄点小事,奇事、怪事却是没遇到过,也就是说,李二叔家的事是我接的第一个事了。
要是平时里,我冷静一些,还可以想到该怎么办,现在完全是慌了神,学的那些东西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必须要冷静,就算现在有鬼祟想要怎么样,我也得先冷静下来。
这么想着,我干脆闭上了眼,也不管周边的事了,心里边想着些其它事,或是不想事,让自个儿先静下来再说。还别说,这一招挺好使,也就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我心里边静了很多。
我睁开了眼,见二叔还是老样子,瞪着一副死鱼眼看我,我也懒的管他了,无视了二叔,我四处看了一下,好像有不少人影在晃来晃去,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一些呓语声。
这些是鬼祟么?
我吐了口气,当下也没什么要做的,唯有等天亮了,既然过了这么一会,鬼祟也没把我怎么样,看来是没法把我怎么样了。这么来了一出,我是没睡意了,也学着二叔的样子,坐着一动不动,时不时的看下周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也不清楚过了多久,反正是挺长的,屁股都坐麻木了。在这一段时间,那些鬼祟也没再对我怎么样,互相都不碍事。
我想这样也好,大不了我坐一晚上,总比鬼祟来搞我强了。不过事与愿违,才想了没多久,一阵轻微的‘啪、啪’声,打破了周围的死寂。
‘啪、啪、啪’
这是敲门的声音,急促无比,听着像是有风在吹打窗户,又像是十几个人在不停的敲打着门窗。嗯?我心说,怎么突然这么冷?这院子里边的温度也下降了很多,像是来到冰窑子一样。
这时,一直不曾动弹的二叔起身了,不论是身子还是表情,都木讷无比。
我一惊,二叔要干嘛?
不过我想多了,二叔压根就没理我,站其身后向西边走去,然后对着暗处就拍了起来。从二叔的动作以及位置上来看,那是在敲……西屋了。
我一惊,突然想起来了,昨晚鬼祟勾了二婶的魂,那么今晚就是要勾二叔的魂了。这么说来的话,这些鬼祟是要勾二叔的魂了么?所以在拍打着门窗?
这一下,我有些坐不住了,如今叔婶神志不清,说不定还真能让这些鬼祟给勾走了。虽说门上边有符,鬼祟是进不去的,但也说不准叔婶会不会从里面出来啊。
不行,要是叔婶让勾魂了,后边的事就更麻烦了,我来就是为了处理这事了,现在不管还等什么时候了?我掏出了小刀,想了一下,把牛泪也涂抹在了眼皮上。
这时候了,我也顾不得其它了,必要时做些必要手段了,毕竟鬼祟害人就是不对的。在眼皮一阵清凉过后,我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前的一切变的清晰,一个个人儿出现……
这些人都是鬼祟么?
我看着一切,什么人都有,不论是年纪大一些的老人,还是幼小如孩童。不过这些人的脸色不对,一个个面如死灰,肢体动作也僵硬无比。
我头皮一阵发麻,这些人要怎么办?实在是太多了,如有没什么差别的话,估计就是九十七个了。可以说,我就在鬼祟堆中了,要不是有阳土在,这一小撮地也让鬼祟占了。
我不由紧了紧手里边的小刀,真要对鬼祟动手么?不行,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