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啪’
黄叔打着手里边的木棍,一下下打在地板上,我看着指鬼罗盘,判断着黄飞生的位置。
如今这一变故,我也没想到。
这屋里边的动静太大了,不一会,黄飞生的姐姐过来了,一进门就急着问道:怎么了啊?爸,你干嘛啊。
我来不及解释,忙说了一句,你先别管了,快想想你弟怕什么?你弟要害人啊。这一说,黄飞生的姐姐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吱唔了半天也没说个什么。
这时,一言不发的黄叔突然碎语了起来,一边打着一边说着:你个小兔崽子,活着的时候成天让我们担心,死了也不能消停会,看老子不打死你。
“你说说你,从小到大不听话,非要去外边做生意,我就说了不用去,这下可好了,你让老子和你妈怎么过?你看看你妈气成什么样了?你还在这闹事。”
“我打,打死你个兔崽子,有本事来找老子啊,老子去了那边,非把你的腿给打折了,谁教你这些的?”
……
黄叔一下下打着,一句句说着,眼圈也红了,手上的动作逐渐慢了许多,直到最后停了下来。“儿啊,你有啥事找我来,别找你媳妇和孩子,还算是个男人不?”黄叔抹了一把鼻子。
我看了一眼指鬼罗盘,虽说黄叔停了下来,不过指针也没在动,好像也是停在了原地。
“怪我啊,前些日子梦到了你奶,你奶说想你了,我就说你去外边做生意了……”黄叔说道。
听的出来,黄叔情绪失控了,儿子死了不说,如今又是这么一闹,心里肯定会难受的很,需要发泄出来。况且,从黄叔的说辞中,黄叔把儿子的死,怨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昨天问过黄飞生,他说是梦到他奶了,是他奶要带走他,所以在梦到他奶的第二天,黄飞生就出事了。不过在听了黄叔的话后,我才知道,原来在黄飞生梦到他奶的前些天,黄叔也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边,黄叔梦到了老人家,也就是黄飞生的奶奶,是黄叔告诉老人家……黄飞生的去向。
这一切,我也不敢断言怎么回事,可在黄飞生的奶奶将要三周年忌日时梦到这些,就觉着这些事不一般了。要说是黄叔的错么?那就不一定了,冥冥之中注定要发生的,谁也改变不了。
在这些事上我没去说什么,黄飞生死了,不可能活了过来,当下还是如何处理眼下事了。也许是黄叔这么一出,黄飞生也没闹,从指鬼罗盘上来看,黄飞生还在屋子里边。
嗯?有转机么!
过了有五六分钟,铁子回来了,手里边攥着我的小刀,气喘吁吁的说,高哥,给你。我犹豫了一下,把小刀收了起来,实在迫不得已就对黄飞生来硬的了。
这时,黄叔有些筋疲力尽了,也是发泄完了,黄飞生的姐姐忙上前扶着黄叔,我见状说道:“这样吧,你们今晚就在这,陪他说会话,尽量说些小时候的事,还有心里话,也许会有用。”
我的想法也简单,从刚才黄叔的反应来看,对黄飞生一定是有触动的,虽然黄飞生死了,可也认的一家人,血浓于水的亲情是磨灭不了的。
在懂了我的意思后,黄叔说了声知道,然后就说了起来,从黄飞生生下来说起……
我在一边看着指鬼罗盘,注视着指针,以防突发变故。不过还好,黄飞生没乱来。
别看黄叔随意的说着,可我听的出来,句句发自心里,有小时候的懊恼、有小时候的气人以及回忆,一会摇头叹息下,一会笑着哭几声。
我在一边听着,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过了一个多小时,指鬼罗盘也没任何异动,黄飞生是离开了?还是说在那没动?我把指鬼罗盘交给了铁子,顺势盘腿坐了下来,以手掌搭在了碗上面,以三不听试着问了句:黄飞生,你还在么?
过了好一会,手心处无感不说,鬼纸也无鬼语现象,难道说黄飞生真的走了?在我又问了几遍后,才确信黄飞生走了,但估计是暂时离开了。
我唤了一声黄叔,说好了。
说完,我忙取出了剩下的几张符纸,贴到了门外边、窗户等地,也算有个准备。这么一折腾,时间差不多快要十点了,我看了一眼铁子,说你还要上班了,先回去吧。
铁子嗯了一声,说高哥,那有事叫我啊。
嗯,小心点,我嘱咐了句,然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忙活了一阵,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一阵沉默,黄飞生的姐姐过来问了一句,说没事了么?
我说,不知道。
聊了几句,我让黄飞生的姐姐去休息了,这里由我和黄叔看着就行了。过了一会后,黄飞生的媳妇估计是睡着了,我就走了出来,在院子里边待着。
‘咔’
黄叔也跟着出来了。
我递给了黄叔一根烟,说叔,放心吧,有我了,你那儿媳和孩子没事的。黄叔叹了口气,坐在一边不吭声,‘吧嗒、吧嗒’的抽个没完,想必心里也不舒服。
我见如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