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太不一般了,以至于我无法去理解这些,只是吹奏着曲子走上几步,阴人就消失了那么多?说真的,这一切远远超出了我的认知概念。
我也看出来了,女子与小女孩有一定的关联,只是一时半会的不清楚怎么回事。女子第四步落下,又是一大片阴人消失,前边空出了一大片,就算阴人再多,按照这个消失的速度,也很快殆尽的。
第五步、第六步……
别说是我看着胆寒了,阴人脸色变的及其难看,在第七步落下,眼瞅着一大片阴人莫名的消失了,剩余的阴人终于是怕了,转身就是逃去。
小女孩停下了步伐,女子吹奏的曲声也随之停了,夜色下除了心碎的哭声,一切像是恢复了平静。过了许久,阴路上变的安逸寂静,只有我们几人而已。
这是没事了么?
在我刚要开口说时,女子却是轻语了一句:“唉,有人来了,还是不会这么容易离去。”说罢,女子又持着青色短笛吹了起来,声音更加洪亮了些,与哭声相交融在一起。
下一秒,不远处传来了一些声响,很嘈杂的那种,像是有人死了很多人在哭嚎一样。与此同时,在阴路很远的地方,隐约瞧见了有人影晃动,不止一个。
嗯?女子说的来人了,是指前边的人么?
不一会的功夫,前边的人近了很多,我也看清楚了,为首的是两排童男童去,一排有九个,加起来总共有十八个。不过这些童男童女很奇怪,煞白的脸上红扑扑的,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双眼无神有点诡异,看着有些渗人。
不对,这些童男童女不是人,好像也不是鬼……对了,难道是纸扎人?这么一想,我仔细看了下,还真是越看越像了,动作不仅呆板而且僵硬,典型的纸扎人。
在这些纸扎人的后边,是一顶八抬大轿,有八个轿夫抬着,走路时一颤一颤的。这些轿夫和童男童女一样,纸色的脸上有一抹红晕,脸上是笑嘻嘻的模样,很不自然。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类似于管家的妇女,在轿子一边走着,腰里跨了一个竹子编好的篮子,在一遍又一遍的撒着白花。这一个奇怪的队伍近了,哭嚎声也越来越大。
我听不出哭声是哪来的,但一定与眼前的队伍有关,就像回荡在夜色下的哭声,与女子有关一样,可我却不知声音从何而来,及其的诡异。
奇怪了,我暗自念叨了一句,这好像是一个迎亲队伍,为何却要哭呢?就算是鬼也不该啊。不过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队伍在十几米远处停了下来,看样子是为我们而来。
“好幽怨的曲子,敢问姑娘是哪家呢?”这时,轿子一边的妇女上前,不阴不阳的问了一句。女子不语,依然在吹奏着曲子,然后向前迈了一步。
下一刻,‘咔嚓’一声,轿子一下落在了地上,原因是轿夫手中抬着的轿杆断了。短暂的寂静之后,管家妇女脸色变的阴沉,说我好心问你谁家的姑娘,你却如此下狠手,是何意?
这一说,我才反应过来了,原来是女子刚才动手了,只是那么一步而已。说真的,我有些心惊,女子一步落下阴人消失一大片,而对面却只是轿杠断裂,童男童女一个也没事。
女子还是不言不语,伴随着小女孩向前踏了一步,女子也是一步落了下去。
‘咔嚓’
在轿子前的童男与童女出事了,有八个童男童女倒飞了出去,在半空中燃了起来,八抬大轿也是传出了碎裂声,眼看就要塌了,而管家妇女的篮子更是碎成了渣。
管家妇女脸色大变,阴沉无比的看了过来,质问道:“不要欺人太甚,你可知轿中人是谁么?”
女子横笛轻吟,及腰的长发随着衣角摆动,像是没有听到妇女的质问一样,又是一步落了下去。
下一秒,‘咔嚓’一声,摇摇欲坠的八抬大轿彻底垮了,碎片飞了一地,一边的妇女倒飞了出去,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好半天没有站起来。
这时,渗人的哭嚎声停了,女子也放下了青笛,看向了对面,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此曲可否好听?
一切寂静,碎片也化为了尘埃,我才看清了对面,一个新娘端坐在对面,正是原有的轿子中央。新娘一声红色嫁衣,头上盖有一块红色的喜帕,只有一双手露在外边。
“好听,奴家比不过你。”一个柔柔的声音传来,正是对面新娘发出来的,听着头脑一阵恍惚,像是要让新娘勾了魂似的。说着,新娘起身下了轿面。
“姑娘,我来别无它意,只想说你有你的独木桥,我也有我的阴路道,为何要干涉?”新娘问道,乍一听礼貌在前,却是有质问的语气在里面。
这儿没我开口的份,所以还是乖乖闭嘴为好。
“为何我是一座独木桥?又为何走不得阴路道?”女子轻声回了一句,言语里不失霸气,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
新娘听后,笑了:“呵呵,这只是一个比喻罢了,我走独木桥也可以,只是希望姑娘不要干涉我等之事,那几人你可以带走,不希望发生别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