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知道‘铁艺’一行当的,就是顾上几个大工、小工,给别人家做围栏、大门之类的。一般有钱人家才做这些,所以这里边的利润相当高,尤其是揽一个大活回来,挣上百万不难的。
不过前提是要有路子的,不然你开了摊子也不行,没人上你这儿看货、订做,买卖也是一点也不行。对了,说起铁艺这个,黄村里边车祸死去的黄飞生,不就是在外边捣鼓这个么?
只是黄飞生喜欢赌,在外边没挣下几个钱,倒是欠了一屁股债,所以正好赶上他奶奶的三周年忌日,这不就在回家的路上出了事儿吗?
柳生靠铁艺发家,说明还是有些本事的,也许在外地基本上是混的很不错,不然也会有几百万的身家。“唉,这人有钱就变化啊,听说那小子在外边包了个二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反正是别人这么传过来的。”老头说着。
我哦了一声,问了一句:大爷,我听说他媳妇出事了,那是怎么回事啊?
老头又是叹气,说:“这个不好说啊,有人说是那小子的婆娘在外边偷人呢,结果让给抓到了。唉,他婆娘一时想不开,就从楼上下边跳下来,当场就死了,听说脑浆子都流了出来。”
城隍爷说的没错,那柳生的确颠倒了黑白,不然老头也不会这么说了,只是在老头说完以后出了点意外,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女人,莫名的向前走了几步,看样子好像在瞪老头。
“不好,快抓住她,她听不得别人这么说。”城隍爷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我一惊,忙抓住了女人的手,以‘三不语’说道:“你别乱来,我会给你处理好的。”
下一刻,女人转过头看向了我,蓬乱的头发露出些缝隙,一张几乎变形的脸清晰可见,脸上布满了血水,还有些白色的东西在流着,尤其是那一双眼,瞪的老大,其中一只快要掉了出来。
我头皮一阵发麻,半边身子一颤,就是看惯了诸多恐怖的鬼,还是被这一幕吓到了,难道说女人的死相就是这样么?“有我呢,你相信我。”我忍着恶心劲,说了一句。
女人愣了一秒,一声不吭的退了回去,又重新站到了我身后,头发也重新遮住了脸庞。“挺不错啊,竟然没把你吓到,我还以为你会哭呢。”千年女塊玩笑饿一句。
我没说什么,看向了老头,说这事是真的?
“你小子没事吧,刚才是杂了?”老头看不到女人,所以觉着我很怪异,不过也没多问,叹气又说了起来:“我一个外人哪知道真假了,不过很多人不信,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人都死了,到底怎么回事也是活人说了算。”
“这不女孩的娘家人就闹,认为她女儿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是那样的人,也要调查一些当天的开房记录,或是与她女儿偷情的男人是谁。”老头说着。
我说,后来呢?
老头摇头,说一直没完没了啊,女孩娘家人闹也没办法,这警察说了是自杀,你还有什么办法?不过人们又不傻,再说很多人见到那小子包二奶的事,所以这里边有蹊跷啊。
我是听明白了,这里边的事大概有谱了,想了一下,又问老头一句:“大爷,这事发生多久了,柳生一直在县城里么?大概多久就到县城了。”
“快有半年了吧,在不在县城就不清楚,你坐车大概二十来分钟就到了。”老头看着我说道。我嗯了一声,把一边的烟塞进了老头的手里,说大爷,今儿麻烦你了啊,那我就先走了。
这次老头倒是没拒绝,把烟放到了兜里,起身拍了下屁股下的土,又嘱咐了我一句:小子,大爷不知道你是干嘛的,不过这事你知道下就好,还是别去管了。
我说,怎么了啊?
“那小子有钱了,肯定与上边的人有勾搭的,你要管这事肯定会吃亏,到时别把自己搭了进去。”老头说道。“还有啊,听说这事传的很邪乎,那小子还专门请了一个法师,怕他婆娘回去找他算账。”
还有这事么?
在送走了老头后,我忙问了城隍爷一句,这是怎么回事?有别的人插手了?城隍爷说你才反应过来么?那人也懂些门道,算出来女人会去找柳生索命,所以动了些手脚,明白了吧?
晕,还有这回事么?那岂不是说这事更加难了么?我说女人在坟地附近徘徊呢,不去找柳生算账,敢情也有行当里边的人插手,有一些麻烦啊。
她是怎么回事?好像有点神志不清,与别的鬼不一样,我问了一句。
千年女塊笑了一声,说:“她死的有点突然,而且是头颅着地,所以她精神有点错乱,现在是本能的想找人偿命,换句话说,只有靠你自己了。”
好吧,我是没辙了,原本还想指望别的什么,现在只有自个儿去管这些事了。犹豫了半天,我还是给中年警察打过去了电话,不一会就接通了。
老哥,帮老弟一个忙……
我在电话里边说着,把这边的情况简单说了下,也就是柳生害死女人一事,对于城隍爷、千年女塊的事就算了,反正也不影响这一事的。
中年警察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