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心里边一直在想着怎么说这事,心思细腻的安妙看了出来,问我怎么了?
我没瞒着,说明天,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安妙哦了一声,说什么事?与秦飞哥有关系吗?唉,那你去吧,我知道拦不住,只是希望你小心一些,我们……在家等你,你不要想太多。
我嗯了声,之后又去和爸妈说了一声,至于是什么事,没法和他们说的。“哥,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我可以帮你。”灵儿说了一句,只有我懂她什么意思。
我摇头,说不用,这次有些特殊,放心吧,不会有事。
唉,这事是说好了,只是心里边很愧疚,可是又能怎么办?我也无可奈何的,况且以后的日子还会很长,具体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出什么。
这一天,我尽陪着三人了,小羽很不开心,话少了很多,埋怨我又要离去,有我爸妈在,所以没有吵闹。不只是小羽,安妙与灵儿也开心不起来,虽说她们不清楚什么事,但知道会有危险。
我爸妈不知道,嘱咐着我小心,忙完后趁早回来。
第二天中午,我吃过饭就一人出发了,去哪也不知道,只是先上了车,离家一定远之后下了车,漫无目的的走着,静等着‘我’的出现。
不一会,‘我’果然出现了,幸好附近没人,不然被人看到肯定会吓一大跳的。“不论发生了什么事,记得要相信我,相信我也就是相信你自己。”‘我’嘱咐了一句。
我点头,不去多想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也可以说习惯了,说知道了。
下一刻,‘我’一把抓住了我,说闭上眼,这样会快一些。
在我闭上眼的一瞬间,只觉整个人动了,但是又好像没动,反正很奇怪的感觉。过了许久之后,‘我’的声音传来:“好了,可以睁开了。”
这时,我睁了开来,耳边也传来了水的轰鸣声,眼前的一切大变,奔腾狂啸的黄水,‘轰隆隆’的顺溜而下,冰冷的气息迎面扑来,扑打着我的脸颊与身体。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即使没来过皇河,也判断的出来一点,眼前的浑浊而汹的河是要来的皇河,只是未免也太快了。
来不及问什么,我看到了皇河两边的棺材,那是一口又一口的透明晶莹棺材,远远看去一口接着一口,不过间隔有些远,大概是百米左右的样子。
不仅对岸边有,这边的岸上也是如此。
这时,‘我’开口了,说:“这儿葬了太多的帝皇,或者说太多的帝皇选择在这儿徙居,所以才有了皇河一说,只是时至今日,时间差不多了。”
相比于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更加担心秦飞的情况,忙问:“这些棺材是别人打捞出来的?怎么不见人影,另外我朋友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摇头,说你朋友不会出事,等会或许会去相见,至于那些打扰这儿的人,怕是全死了吧?这儿是帝皇葬区,打扰了此地的安宁,没几人活的下来。
这什么情况?
不过‘我’好像不多说,也好像没时间多说,对我说道:“你该进去了。”
我一愣,有些猜到了,但还是问了一句:“去哪?”
‘我’指了指奔腾汹涌的皇河,说去里边,有人已为你占了一世皇棺,快点吧,不然来不及了。
晕啊,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我身上即使有避水珠,也不见得进到里边会活着,就这么一点措施也没有,即使跳进去不被淹死,也会因水流被冲撞的散架。
“我会死的。”我摇头,说什么也不要下去,即使对面的人是‘我’,而且‘我’帮过我。‘我’看向了我,只有一句话:“相信我,亦如信你自己。”
这什么跟什么?如今已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了,而是上升到了死的态度,要是死了就彻底完蛋,总不能说我傻了吧唧的,听‘我’说上一句,我就跳进去了吧?
可是‘我’有必要害我吗?以我见过的本事,‘我’估计两个指头就会捏死我,而且如果想要我死,也没必要费劲去救我了,所以心里边很纠结。
‘我’看着我,一声不吭,眼神坚毅无比。
我一咬牙,也看向了‘我’,说:“好,就如你说的,我信你亦如在信我,不过要是我有个万一,我爸妈就拜托你了,不要让老两口知道我死了。”
说完,我也不墨迹了,大呼了口气,闭眼就跳了进去,在半空坠落的一刹那,仿佛过了永恒一般,紧而坠入了冰冷刺骨的黄水里,仅仅是一秒的时间,我沉入了下去。
冰冷,黑暗,绝望。
这是我坠入皇河的感觉,巨大而轰鸣的洪水冲撞,我已无法去呼吸了,本能的想要去抓住点什么,可现实只有无边的冲撞与下沉,剩下的是冰冷与刺骨。
要死了吗?
我脑袋里边不断在想着这个问题,窒息感让我难受无比,难受过后也许就是死亡。一秒又一秒,我所期待的反转未出现,而是意识模糊,一切变的黑暗无比……
咕噜噜、咕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