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两三个礼拜我们都不敢出学校大门,每天老老实实的上课吃饭睡觉,过上了比较规律的生活。那天我正在食堂吃饭,突然有人在我后面拍了我一下,我吓得一下跳了起来,不会是来寻仇的吧,一扭头竟是一丫头片子,看着挺水灵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我质问她:你干嘛呀,正吃饭呢,差点噎着。那丫头不甘示弱:你正常点行吗?拍一下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我一想也是,有点失态了,丫头又开口了:那天不是挺英雄的吗?我一想好像没见过,应该不会是仇人那一边的,就挺了挺胸,牛逼哄哄的说:一般一般。丫头嘴狠:天下第三是吧?这下我真噎着了,回了一句:你谁呀?丫头答:我叫王冠男。我也来了一句:高手是吧?她一下笑了,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对话,言犹在耳。
不得不承认,王冠男其实是个不错的姑娘,各方面都不错,还能拿得出手,就是太幼稚,老拉着我看什么《蜡笔小新》之类的动画片,我是从上初中就不看动画片了,她常常有些怪念头,半夜三更睡得好好的非要我起来看什么流星雨,街上见到要饭的非得给点钱,我告诉她那是骗人的,她还不信,还有好多无法细说。总之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孩子,我还要人疼呢,哪懂得疼人?
我和她很纯洁的恋爱了大半年才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她一直都不肯和我上床,说要等到结婚才可以,我是连哄带骗,信誓旦旦的保证会娶她,强忍体内的荷尔蒙横冲直撞到处乱窜,最后半强迫式的占有了她,这一次我充当了她的性启蒙老师,我有时觉得对不起她,她这样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子以后是否会因为这个而遭受她丈夫的非议呢?我们的分手是很和平的,两个人本性中有些东西合不来,日子久了都能感觉到,在长达两年的恋爱后,我们都失去了最初的那份JIQING,慢慢的相处变得了无生趣。
最后一次我们在学校食堂,我们最初相遇的地方,吃了最后的晚餐,那天王冠男破例喝了一杯啤酒,结果就醉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嘴里一个劲的喊:庄岩,你对不起我……,搞得我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旁边走来走去的人都一脸鄙夷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屑,我无可奈何地扶着她,好不容易将她送回宿舍,心里也不是滋味,听说爱情只是性冲动的附加品,是真的吗?爱情啊,听着很伟大,可是,我是真的不明白。
王小明那厮不知道什么意思,这都一二十天了,也该下手了吧,可是他也真憋得住,一点动静也没有,可越这样我越难受,每天如坐针毡。说实话呆在这里我都是因为杨玉洁,一想到到一个月结束的时候,王小明可能就会把我刷了,他这一招也够狠的,那我从此就不能和杨玉洁朝夕相处了,我的心里隐隐有一丝痛苦往上涌出。
培训是一如既往的无聊,我常常走神兼打瞌睡,只是靠着精湛的演技才蒙混过关,没给王小明留下把柄。和我一起培训的几个人也渐渐熟悉起来,四男两女,来自山东的刘伟,河南的王辉,陕西的宋子明还有湖北的我,两位女士分别是四川的刘梅和东北的张菲菲。这个阵容真是太“四分五裂”了,宋子明的陕西口音带着一股土味,鼻子老像不通气似的,张菲菲就是个女张飞,东北话说得那叫一个彪悍,一吃起饭来也调不到一块,刘伟要吃馒头,还夹大葱,宋子明要吃面,还老怀念他老家的什么油泼扯面,王辉就是他们俩的杂合品,一回馒头一回面,剩下的我们几个勉强能凑一桌子,可刘梅的口味太重,老嫌菜不够辣,还得单独弄碟辣子蘸着吃,张菲菲也是总念叨着什么猪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我的口味算是正常的,一般都能接受。
这样一个临时的团体,本来应该是和谐的,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里面还存在着竞争,六个只能留四个,所以有时候总感觉放不开,本来简单的关系变得有点莫名奇妙了,说是朋友吧,有可能会是对手,说是敌人吧,又没什么似海深仇,都是这可恶的工作惹的祸。我这人没什么防备心,总想着我不害人人也不会害我,我总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用阿黄的话说,就是我太相信自己。
我和宋子明的关系可能稍微好一点,我爱开他的玩笑,学他说话,他也不恼,总是呵呵笑,我感觉他挺实在,刘伟也还不错,就是不苟言笑,刚从学校出来有点放不开,王辉就有点恶心了,老明里暗里拍王小明马屁,我总感觉他有点阴阴的,不爱搭理他,至于两个女孩子,我永远都是自我感觉良好的,不说他们会喜欢我,至少不会讨厌我。
培训就快要结束了,一切都将水落石出,生活的真相往往出人意料,而我们往往不堪一击。这天中午吃完午饭,中间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我一想说不定我就要与大家分别了,就想调节一下气氛,也给大家留下一个好印象,毕竟曾经短暂相聚过。
我提议一起玩个游戏,每个人模仿一个自己喜欢的明星,不管有无经验,必须无条件出演,都要做老师的人了,脸皮不厚行吗?说完规则,我开始点将,一看全都扭扭捏捏的,张菲菲还犟嘴:你自己先表演一个呗,凭什么要咱们先?我微微一笑:我那个是要压轴的,保证有惊喜,我怕我先演了你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