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好找,终于找到刘总给我安排的住所,这是一个半新不旧的小区,我的房间在三楼,开门一看,两室一厅的套房,家具齐全,看起来像是自家的住房出租的,里面的设施都保养得很好。在沙发上坐下,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住着似乎有点浪费了,空荡荡,很安静,习惯了每日刚哥他们的聒噪,这一下也有点不适应。
我拿起手机看看,已经七点多了,又想起早上的那条短信,我到现在都没来得及回,这个时间潘虹应该是在上班吧,我本想打个电话,想想可能不太好,于是编辑了一条短信:懒虫已经起床了,懒虫又准备睡了。笑了笑按下了发送键。
我想她这么忙不一定能听见,不想才过了一分钟,信息就回过来了:不许睡,我也没睡。
我邪恶的一面又出来了,回了一条:难道你要和我一起睡?这种无耻的玩笑我好久没开过了。
果然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了一条:刚才在忙,等会给你打电话。她这是刻意避免尴尬还是真的忙,我也无从知晓,于是起身去洗澡。
洗完澡,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潘虹打的,她果然说话算数。我赶紧打了回去,半天没人接,好不容易接通了,只听里面一阵嘈杂,她喂了两声,我说话她完全听不清的样子,看来正在包房里忙呢。
半天没人说话,我准备挂了,吵闹声忽然小了,她开口了:正忙着呢,你刚才干嘛去了?
我实话实说:洗澡去了。
想起她还在上班,于是接着说:不影响你上班吧?
她说:已经影响了,我都跑出来了。
我问:没事吧?
她的声音带笑:能有啥事比你电话重要?
我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她又问:说吧,有什么话跟我说的?
我说:想你了呗。
她那边的笑声传来,似乎有点花枝乱颤,又问我:你咋也这么油嘴滑舌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只好转移话题:我今天接了个新活儿,明天要开始忙了,可能没时间去看你了。
她说:忙啥呀?比国家主席还忙啊?你没空看我就没空呗,我又不是你的那谁。
这一下把我噎的,只能问道:你几点下班?
她答:还早呢,不忙的话也要十一点多。
我说:那我到时来接你。
她语气里带着惊喜:你不睡觉啊?
我说:没事,早了也睡不着。
她答得很干脆:那也行,我下班提前发信息给你。
我说:好的,那你先忙吧,待会儿见。
凌晨一点,我开着车,车上坐着潘虹,无人的大街上,我们欢乐的兜着风,听着她银铃般的笑声,我被慢慢地融化,像一个冰淇淋,此刻我只想融化在这甜蜜里。如果这就是爱情,我不愿再错过。
她叽叽喳喳地讲着什么,我却听不清她讲的内容,这不重要,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就是美好的,就够了,幸福原来如此简单,这一定是上天安排给我的最后一个天使。
我的脸上肯定是一脸傻笑,潘虹忽然摇了一下我的手臂,我从迷梦中惊醒,听见她说:你发什么呆啊,问你话呢?
我急忙应道:哦,你问什么?
她翘起了嘴巴,撒娇的语气传来:原来你发呆想别人去了,我说话你都没在听。
我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在想你。
她不信,接着说:别骗我,我就在你边上你还想我?谁信啊。
说完了扭过了头,好像是生气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靠路边停下车,伸手过去拉她,顺便解释:真的,你不在我身边我想你,在我身边我也在想你,想到走火入魔,就怕你突然就消失了。
我的手刚接触到她的胳膊,她突然一下转身,一把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我头脑瞬间一片空白,只能傻傻任她抱着,她的头埋在我的怀里,一阵淡淡的香味传来,沁人心脾,我有点晕。
良久,她终于松开了,但我宁愿她不要松开,就这样一直抱下去,直到天荒地老。她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问我:刘新民,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多想说我是庄岩,爱你的是庄岩,可我没有勇气去承认我骗了所有人。
我只能肯定的点点头,说:喜欢,我喜欢潘虹。
我在心里说:这个“我”是庄岩。
她又问:你不嫌弃我是个服务员吗?
我还以为是什么问题,我有什么资格嫌弃别人,我前几天还是个民工呢,再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爱不爱跟有没有钱,有没有身份,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潘虹,你记住,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和别的都没关系。
她又问:你爱的是现在这个人吧,以后我要是变老了,变丑了,怎么办?
我可没想这么多,只好说:到那个时候我也变老了,变丑了,你是不是也要嫌弃我呀?
她一脸认真:男人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