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姐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就不再动了,任由我这么抱着她。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喝了这么多酒,不可能有性冲动,我只是需要一个依靠,我在这里背井离乡,隐姓埋名,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样活着是否算是一种悲哀。
这个女人,我总感觉陌生中带着一点熟悉,是的,我并不讨厌她,甚至有一点倾慕,就算他是刘总的女人,可是我不相信这是发自心底的甘心情愿,人总有自己的无奈和选择,为了更好的生活,这是她需要付出的代价。
良久,我松开手,丁姐起身,我也挣扎着起来,经过了这个小插曲,酒似乎醒了不少。
我为自己的冒失道歉:丁姐,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她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态,整理了一下头发,淡淡地说:没事儿。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掩饰尴尬,丁姐起身说:我给你烧点水,你该醒醒酒了。
她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想到刚才她竟然有这里的钥匙,我觉得这个房子和她的关系不会简单,但是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显得冒失,我和她的关系还没到可以敞开心扉的地步,很多事情我也不能问。一个人冷静了一下,过了一刻钟,丁姐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两杯茶。
她先开的口:你挺勤快啊,早上还自己煮粥,不嫌麻烦啦?
我明白她说的是潘虹煮的粥,我还没来得及吃,只能打马虎眼儿:不麻烦,家里吃得舒服点儿。
她又问我:你刚才回来怎么还敲门,这屋里还有人住吗?
我不能说实话,只好说:酒喝多了,脑子有点乱。
我也想起一个问题,于是问:你怎么有这里的钥匙?
她转头过来望着我说:这就是我的房子,刘总安排给你住。
我有点明白了,经过这来回的一问一答,气氛缓和了不少。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趁这个机会不妨说出来:丁姐,问你个问题,刘总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听了这个话,丁姐先是一笑,然后略显调皮地向我眨眨眼睛:那你要去问刘总啊。
我当然没法问,于是说:丁姐,你别笑,我是认真的。
丁姐稍微正色道:你刚来,不要问这么多,好好干,你是聪明人,慢慢你就会明白了。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小刘,机会难得,现在社会上人才很多,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遇,你要珍惜。刘总有刘总的想法,你也有你的想法,我提醒你要多听少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商量,你既然叫我姐,我就认了你这个弟弟,怎么样?
我有点受宠若惊,急忙改口叫道:姐。
她微微一笑,这一下距离拉近了很多。
还有很多的问题我想问,却又存着一丝顾虑,我直觉里丁姐应该是好人,起码我和她没有什么矛盾,但是还是那句老话:言多必失。她说得对,多听少说,我就别像个八婆一样继续问东问西了。我掏出手机看时间,已经四点多了,手机上有一条短信,潘虹发的,她告诉我她先回去收拾东西,然后上班,晚上下班再过来,让我去帮她搬东西。这个短信已经发过来两个多小时,而我喝得天昏地暗,毫无察觉,我又一次后知后觉,心里不免有点愧疚。
和丁姐继续不咸不淡地聊着,她又问了我一些从前的经历,我节选着描绘了一番,她也跟我聊了一些她的情况,正说着,她接到一个电话,听对话应该是刘总打来的。接完电话,她起身跟我告别,我也挣扎着起身,酒精依然在麻醉着我,突然我有点恶作剧地提议,既然结为姐弟,临走再拥抱一下,丁姐很爽朗地笑起来,然后走了过来,给了我一个兄弟式的拥抱,这就自然多了。
一阵手机铃声把我吵醒,我才知道丁姐走后,我在沙发上昏睡到现在,潘虹在短信里跟我交待的事情我忘得一干二净。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潘虹正眼巴巴地等着我去给她搬家,这意味着她已经完全接受了我,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可是第一天就掉这样的链子,我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潘虹有点不高兴了。
她质问我:刘新民,你是不是后悔了?怪不得发短信也不回,那行,正好没过去,那就算了吧。
我赶紧解释:不是,今天中午陪领导喝酒,喝多了,睡过了头。
她不依不饶:又是喝酒,你的工作就是喝酒吗?我看你根本就是没把我放在心上。
跟女人怎么说得清楚,她要的是在乎,要的是感觉,我却老是反应迟钝,让她失望。
我知道再解释只能越描越黑,直接问:你在哪?我马上过来。
她有点不甘心,说:还是算了吧,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我有点急了,说:你在哪啊?我们见了面再说,好吗?
她不情不愿说出了地址,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找了杯凉水喝下去,然后出门打车,可这大半夜的,竟然半天没车,想到潘虹还在那边等着,这种关键时刻,老是出漏子,我心里火急火燎的。
我打了个电话给小邱,他已经睡了,我让他赶紧骑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