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打电话,始终没人接听,下车来,我心乱如麻,点上一支烟,我需要冷静一下。她是跟我赌气呢,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这深更半夜的,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确实很危险。
正胡思乱想地着急,电话响起,我条件反射一样赶紧接通,是潘虹,我有点生气地埋怨:刚干嘛去了?半天不接电话,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吓死人了。
我以为她会反击我,她却变得语气温柔:我在屋里呢,刚去洗手间了,你急什么呀?
我还沉浸在生气中:怎么能不急?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
她安慰我:好啦,没事了,我不是好好的吗?赶紧上来吧,我看到你了,抬头。
我顺着她的话抬起头,果然看到了她,她正对着我笑,笑容灿烂,宛若月光,瞬间把我笼罩,我的心一下变得柔软,像被一颗爱的子弹击中,全身洋溢着幸福。
我冲上楼,开门,一把抱住潘虹,然后深深吻住她的嘴,她的唇柔软甘甜,像一剂甜蜜的毒药,我要吞下这毒药,在甜蜜中死去。深情的缠绵,她的身子开始变得柔若无骨,我也开始变得冲动,体内的邪火乱窜。
她突然推开我:你怎么了?
我有点尴尬:我想你了。
她害羞一笑说:好啦,别肉麻了,赶紧搬东西吧,我都收拾好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去搬东西,看着这出租小屋,我又想起了从前在深圳的出租房,同样的拥挤狭小,这就是普通人的命运啊。奋斗吧,年轻人,房子就是一个外来者在这城市里的安全感,连安全感都没有,又怎么能让心爱的人幸福呢?我又一次感受到了现实的悲哀。
大概的整理好,已经两点多了,我下午睡了这么久,精神还好,潘虹长期上夜班,所以这个时间对她也就是正常下班,她早习惯了。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她问我:饿了没?
我这才想起来晚饭都没吃,酒喝多了也没胃口,竟然没什么感觉,我说:中午吃多了,晚上没吃饭,肚子也没饿,奇怪了。
她关切地说:你不是没饿,是酒喝多了伤了胃,我去把早上的粥热一热,你吃点,吃粥养胃。
说完她起身去了厨房,我望着整理得井井有条的房间,这才像个家。厨房里飘来粥的淡淡香味,我又想起了从前在家的日子,妈妈煮的一锅粥,就着自己腌的咸菜萝卜干,吃起来无比香甜。在外漂泊的日子,竟然连一餐早饭都吃不好,吃什么都没有家里的味道。这一刻,我想起了远方的父母,我又一次失踪了,距离上次那个电话已经过去了小半年,我杳无音信,虽然我骗他们我出国了,可是大半年没联系,我是不是有点残忍?
正在自责中,潘虹端着两碗粥出来了,她招呼我去餐桌上吃粥,我起身过去。这个粥虽然没有家里的柴火煮出来的香,但是已经很不错了,特别是这是潘虹为我煮的,又多了一份甜蜜。好久没有这样正经地坐在桌子前好好吃饭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特别渴望这样的平静祥和,但是,心里却也总在担心,害怕这一切都如一场幻梦,会突然消失。我依然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吃完粥,我对潘虹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对不对?
她调皮地笑笑说:你说呢?
我突然说出一句:我想和你结婚,我要和你名正言顺的做一家人。
她很吃惊:什么?太突然了,我们才认识几天,你别吓我?
我很坚定地说:我不是冲动,我是认真的,你愿意吗?
她摇摇头:你喝多了,还没醒,去休息吧,明天醒了要是不后悔再说吧。
我有点丧气,我知道刚才我那不顾一切的浪漫情怀又冒出来了。
她又说:你别伤心,我是让你好好想想,到时候要后悔可来不及了。
我说:那你喜欢我吗?
她答:当然喜欢,不然我就不会搬过来,我可不是随便的女孩子,你也知道KTV里是什么环境,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你懂的。
我点点头,又抬起头,望着她说:那你喜欢我什么呢?我有什么好的?
她认真地说:你是好人,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摇摇头:好人这么多,难道你都喜欢吗?
她急了:你是不是傻呀?喜欢就是喜欢,哪里能说得那么清楚?那我问你,你喜欢我哪里啊?
我哑口无言,我是不是真的傻?以前杨玉洁说我傻,白冰冰也说我傻,我到现在还没开窍,爱情啊,真是个难题。我喜欢她哪里,我真的说不清,就是一种感觉,一种想要接近的直觉。也许上天早已安排好,只是两个人不知会相遇在哪一天,就像古诗里说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她见我不说话,又问:怎么啦?没话说了吧,我就说了你只是一时冲动。
再多的语言也不如行动,我不知该如何表达,直接起身走了过去,把她抱了起来,她惊叫道:你干嘛?
我抱着她冲进了卧室,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话了,虽然她嘴里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