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无比尴尬,我看了蓉姐两眼,她的脸色很难看,我急忙转移视线,望向一边,欧阳雪看我没声音了,扭头过来一看,正好看到蓉姐,她可能也没想到,感觉有些突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空气一下僵住了。
过了一会儿,欧阳雪反应过来,叫了一声:蓉姐好。
蓉姐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
这个时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和蓉姐暧昧了几个月,对她若即若离的,给予希望但是并不亲近。说得卑鄙点,就是在利用她,一方面学东西,另一方面通过她制衡办公室里复杂的关系。虽说她今天在春姐讥讽我的时候没发话,但是我能理解,她不可能为了我明着和春姐撕破脸。
现在这个局面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没法解释,蓉姐亲眼看到我和欧阳雪在一起,还陪着欧阳雪试衣服,换了任何人,都要起疑心。女人之间本来就复杂,我不能先开口,那样只能是越描越黑。
蓉姐意味深长的扫视了我们一圈,说:你们慢慢试吧,我先走了。
她的话中有话,“你们”,她的这个用词是在敲打我。
我下意识的挽留道:再玩会儿吧。
蓉姐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道: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蓉姐转身就走了,大步流星,高跟鞋狠狠地敲打着地板砖,咚咚作响。
我还没回过神来,欧阳雪已经走到我面前,她望着蓉姐远去的背影,说:这胖女人,跟吃了生李子似的,怎么这么酸?
我轻声说:算了。
欧阳雪瞪着我,说:什么算了?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不然工作上她凭什么向着你?
我无言以对,只好说:不知道。
欧阳雪还不罢休,说:我跟你说,你注意点,这老女人,又胖又丑,你可别失足了。
什么?失足?这个词可别乱用,我笑道:失什么足?别瞎说,试好了没?我们也该走了。
欧阳雪装好衣服,跟我一起去买单,她坚持AA制,各买各的,我死活没同意,看在她一心为我的份上,我送她件衣服做礼物,也是应该的。
回家路上,欧阳雪靠在车上睡着了,我扭头打量着这个姑娘,单纯中带着善良,但是并不软弱,如同仙人掌,柔软的身躯上也带着刺,她并不会向谁示弱。我已经开窍,明显感觉到她是喜欢我的,看她对我的态度,她已经把自己放在了女主人的位置上。
我想起妈妈前两天给我打电话时还问我找对象的事情,我当时还觉得八字没一撇,现在,审视着旁边这个女孩,我突发奇想,这会是个适合结婚的对象吗?
日子不闲不淡的过着,日渐平稳。
虽然失去了蓉姐的庇护,但是对我影响不大,我的羽翼渐丰,翅膀硬了,也已经用不上她了。这也是职场的残酷之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搞得不好还成了仇人,特别是作为业务员,不同于别的技术工种,还可以按照先来后到论资排辈。
我想起了面试时叶总说过的话,评判一个业务员的唯一标准,就是业绩。老板的眼中只看得到最终的结果,至于其它的,都是借口,办公室不相信眼泪,你的努力,付出,辛酸与委屈,如果没有结果,统统没有意义。养了十年的母鸡,下不出蛋,照样逃不过被宰的命运。
其实我并不想表现得如此的忘恩负义,我和蓉姐的疏远,更多的是因为欧阳雪,我也试过和平相处,在办公室像从前一样和她打招呼,可她的态度变得冷漠,对我爱理不理的,我当然懂是为什么。回不去了,人心变了,就什么都变了。
既然已经误会了,我就顺水推舟,和欧阳雪走得更近,工作上紧密配合,相得益彰,私底下形影不离,琴瑟和谐。我感觉,生活的阳光已经逐渐明媚,我终于可以沐浴其中,体味这平凡生活的乐趣。
我相信,只要不出意外,我一定会和欧阳雪结婚。这个女孩,很普通,论姿色,只能算是中等,论能力,也只能算是合格,可是跟她在一起,很舒服,至少有一点,她很在意我。记得第一次出去吃饭时,我说她土气,后来她就学会了打扮,她愿意为我变得漂亮,而我当时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差点浪费她的一番美意。
我们俩现在的关系如胶似漆,陷入热恋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却无比可爱,她的生活除了自己,就是围绕我转,什么事情都为我规划好,我的穿衣打扮,衣食住行,事无巨细,她都了如指掌。除了没有共赴巫山云雨,其余的都像夫妻一样了。
并不是没有性冲动,正常的成年男女,出于生理本能,都会有性需要,更何况每天粘在一起,干柴烈火撩拨着,只是欧阳雪在这种关头往往十分冷静,总能瞬间出戏,不给我机会,我也觉得不能操之过急,我怕一旦得到了就没了新鲜感,既然是结婚的对象,就多点耐心,也做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吧。
这一两个月,由于天天和欧阳雪腻在一起,我都没有去看多多,星期天我要是一个人跑出去,她肯定要起疑心,但是到了晚上睡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