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卦与坎卦。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没常识嘛”魏西里点了根烟。
“有什么意义吗?”我可不认为八卦的卦象算什么常识。
“有,但目前我还不确定,八卦代表的东西太多了。”魏西里神秘莫测地笑着,令我极度怀疑他可能知道些什么。
八卦确实是中国文化最博大精深的一部分,它几乎能涵盖所有,每个读周易的人对于八卦都有自己的理解。
“走吧,我想去现场看看。”魏西里率先站了起来,这时天已经暗下来,我掏出手机一看已经七点半了,觉得自己有些肚子饿,也不好意思提出来。魏西里却好像不知道到了晚上人需要吃晚饭一样,他开着车全然不提吃这件事。
魏西里的车是辆最老款式的桑塔纳,这车大概许多年前就可以报废了吧。我这样想着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痒,没有见过比这更邋遢的车了,里面像是废品站什么都有,我甚至在屁股下找到了一条女式内裤。更烦人的是这车的引擎总是古怪的响着,好像随时会罢工一样。
行了大概一个半小时,车已经远离市区,路也变得颠簸起来,老爷车最高只能达到四十迈的车速令我饱受折磨。又过了二十多分钟总算停了下来,我逃也似得下了车。
接下来以及以后行文我都将详细的描述那儿的地貌,以保证你们看到的场景跟我们第一次看到的一样,也许凶案就跟一些小细节有关。
下了公路又走了一段仅能供人行走的小路,路刚开阔一些我便借着月色远远地看见一栋宽敞的大房子,那房子背依着一座小山。四层高的样子,整体是欧式风格的,它被刷成了粉色。屋外种了许多美人蕉,时值八月正是它绽开的时节,一大片夺目的红色长短不一地聚在门前草地,最高的有一米三左右。屋右边还有一颗几乎与房子等高的老桂树。月色下香气袭来,眼前的房子好像少女梦境里一样的美好,我难以想象如此恐怖的凶案竟发生在这里。
房子的大门很高,接近三米的样子。上面贴满了警察的封条。显然警方取证之后便封锁了现场。
“我三天前收到了委托,案子大概发生在一个礼拜前。他们家的保姆晚饭的时候发现女主人怎么不出来吃饭,她喊了很久没有应。又闻见了血腥味于是报了警。”魏西里叼着烟说着就去撕封条。
“封条你也敢撕?你这是破坏现场!”我以前没少贴封条更没少撕,但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普通人去撕这些我的警察同事们贴上的封条,在我看来那是警方与平民的分割线。
“就是他们请我来撕的。你显得聪明点好嘛,我害怕你的愚蠢会传染给我。”
毫无疑问这个胖子是个毒舌的讨厌鬼
撕掉封条,木制大门上面还挂了把链子锁。我冷眼看着魏西里,只见他不慌不忙地掏出一个造型怪异的铁丝一样的东西,我认识那个,在过往抓住的那些小偷惯犯里这东西很常见。
只见魏西里胖手抖了几下,链子锁便开了,门上还有电子锁,显然他也知道密码。按了几下便带着我进去了。
一进门他掏出手套鞋套让我换上,显然他也怕破坏了现场。打开房子的所有灯,屋内一览无余。
一楼是个宽敞的大厅,前半部是会客的地方。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两条竹制大沙发上放着几个绣花靠垫,一个贴壁的液晶大电视挂在影墙上,五六张红木椅子并着一张精巧的矮茶几以及一张檀木桌子整齐地摆放着。如果说房子外形是欧式的话,内部装修更中式一些,随处可见的中国元素,比如茶几上精致的茶具,桌上古拙的大花瓶,墙上的老旧字画。一切很像有底蕴的老年人才喜爱的居所风格。
房子主人不是一个年轻女性吗?难道是屋主的女儿?我有些疑惑。
大厅后半部左边是浴室,右边是厕所,木制镂空雕花的楼梯在正中间。
魏西里好像对屋内的每一样东西都很有兴趣,他时而看看字画时而翻翻茶具。甚至连浴室厕所都兴致勃勃地看了几遍。我笑了,他这个认真谨慎的模样倒是像极了以前在刑警队的队长。桌上果盘里有几个大苹果,因为摆放时间太久缘故,果皮已经皱了起来。联想到这间屋子的女主人的惨状我觉得嘴里有些发苦。
二楼有两个客房,一个厨房一个杂物间,所有地方都收拾的整齐又干净。杂物房里的东西也整齐的分门别类的码着。地上扫的一尘不染,连垃圾桶都找不到一丁点垃圾。除了厨房!厨房有些乱,橱柜台面上还有些没有收拾完的食材边角料,案台上还有几道做好的菜肴正冒着恶心的臭味,几只苍蝇在上面飞来飞去。
“这家人还有个保姆,出了命案警方让她先回去了。所以厨房没有收拾干净。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有了第一个线索。”魏西里是个烟瘾极大的人,无时无刻手中都想握着烟。
“线索?”我有些困惑,杂乱的厨房只是因为保姆有事要先走了。哪里有特别怪异的地方嘛?
“幸好有你这种人衬托我的聪明。”魏西里得意地笑着,我眼一翻也不去问,省的又被奚落。好在魏西里是个话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