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垃圾或者垃圾桶里有能泄露凶手的东西?可是他肯定已经将那些垃圾处理掉了。这就算是条线索也是条断了的线索。”我不是笨蛋,实际上我也曾是一名干练的警察,只是后来变成了警队之耻……
“它给我们指明了很多东西,第一凶手的性格。这人虽然作案手法疯狂,可是却很细心。百分百是个难缠的对手。
第二关于本案的一件重要物证曾经进过垃圾桶或者与这些垃圾有关。第三凶手为什么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丢进垃圾桶?他有洁癖或者强迫症。出于这种习惯他将自己认为不洁的东西习惯性的丢进了垃圾桶。然后他发现这些东西可能会在垃圾桶里留下痕迹所以他索性将整栋屋子的垃圾都清理掉了。可能是一双带血的手套也可能是没用完的绳子或者凶器。
也有另一种可能,他不得不把东西丢进垃圾桶。他可能当着女主人的面。手持一些沾染他个人印记的垃圾。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不得不丢进垃圾桶。事后马上便处理掉了,可能是一张擤过鼻涕的纸巾或者一个刚吸完的烟头。如果能找到那些垃圾的话我们就能知道更多信息。比如凶手抽烟或者有鼻炎。”
魏西里将自己抽过的烟头放进了随身带着的一个罐子里,(他的所有烟灰也全部在里面)我点点头若有所思。
“走,我们上楼去案发现场看看。”
整个三楼只有女主人的卧室也就是凶案现场这一间房。与宽敞的卧室相对应的卧室门也很大,门上不仅贴了封条同样也挂着一把警方加的链子锁,门本身的锁只是普通的弹子锁。魏西里利索地开锁推门,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尸体已经被警方弄走了,地上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只留下粉笔勾勒的尸体形状与久久挥散不去的血腥气味提醒着人们这里曾经有一个生命被残害……
与在楼下的漫无目的不同,魏西里肥胖的身子进了房间动作极其迅速地趴在床边的地板上。他似乎对床底很感兴趣的样子。那是一张老旧的梨花木大床,四角精心雕着龙凤纹路。床顶挂了一顶素花纱织蚊帐显得古色古香。床头柜的墙上有一张巨幅的婚纱照,照片里女主人笑颜如花果然是个年轻的绝色美人,新郎则垂垂老矣,脸上的老年斑甚至连化妆都遮盖不住。
由于整层楼只有一间房的缘故,房间格外宽敞。所有的家具个头都很大,两个四米左右宽的衣橱像墙一样立着,房内甚至还有个带了马桶浴缸的洗漱间。洗漱间过去一扇落地的玻璃门将外挂式的阳台与房间分开……阳台上摆放着几盆鲜花与盆栽,再往外是个铁制的防盗窗,它结结实实地将房间与外界分开了,那防盗窗的一节有被毁坏的痕迹现在被几节铁丝固定在原处。
“凶手是从窗户进来的吗?”我指着窗问趴在地上的胖子。
“不是,那是警察进来的地方。”魏西里这时爬起来到了门边,这次他对门内的插销似乎很有兴趣。
“警察为什么不从门进来?”
“因为发现死者的时候门被反锁了,那群蠢货认为与其破坏一扇门不如直接从窗户进来。结果发现了防盗窗于是直接撬窗而入。”
“就为了好重新封锁现场?”
魏西里露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点燃了一根香烟。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密室?”与此同时我也开始动了起来。仔细的打量观察着天花板地板,伸手将所有地方都敲过摸过已确认是实心的。甚至连装空调埋水管埋电线的地方都没放过?可是一切都完好如初,看不出任何有破绽的地方,地板天花板我都敲过了,没有密道。
“是的,房门被死者反锁了,外面是毫无破坏痕迹的防盗窗。警方目前找不到任何进入现场的途径。哦对了,凶手很仔细,一点指纹之类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有意思吧。如果不是死者死状这么惨几乎都可以认定为自杀了。”魏西里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寒意。这样无懈可击的密室这样恐怖神秘的案件。难道凶手不是人而是其他东西?死者的内脏被掏空,浑身的鲜血也被放光了,俩个古怪的血八卦。多么像恐怖电影里的情节啊。那个夜晚这个房间无疑是人间炼狱。
“只有废物才会把奇怪的案件归咎于非人类所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魏西里刻薄地说着。
我被揭穿心事脸不好意思地红了红:“那凶手是怎么进来的?房门反锁着,防盗窗并没有被破坏。天花板地板也没有丝毫被破坏的痕迹。我已经检查过了,这间房子的空调水管的洞连老鼠都很难通过。”
“我问你,你们以前办案都是怎么查的?”魏西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收集现场证据,录口供寻找目击证人。归纳可能的嫌疑人。如果没有找到可以破案的关键证据就从作案动机和口供中寻找线索。最后结合证据形成一条链。接着就是起诉的事拉。”我回答地很快。
“对,证据侦破与逻辑侦破!我告诉你,你跟我了大部分时候都要更偏逻辑侦破一点。”
“这是什么玩意?我怎么没听过。”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