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当然不是真名,这社会只有两种人不起艺名就没法过活,一种是写手,一种就是妓。女咯。两人先来到单间,那是个装修精致的小房间,灯光暧昧,陈设简单。房间里最吸引眼球的是那张大床……不一会儿,门响了,走进来一个苗条的女孩子,看起来很清纯很漂亮。从长相上来看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见了两人她也不慌,只是开口问:“你们想怎么服务。”
魏西里笑眯眯地说:“你觉得怎么服务好。”我赶紧打断他的胡言乱语:“我们是跟你约好的警察。怕你忙,特意点了你的钟。”
叮当将一条大白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坐了下来:“你们赶紧问吧,我还等着做生意呢。”
“好,你是死者的闺蜜,她出事那天晚上你跟她在一起打麻将。对不对?”魏西里正色道。
“也谈不上闺蜜,她嫁人连婚宴都没请我。不过那天我是跟她打麻将来着。她呀那么乱来迟早就该出事。”叮当眉宇间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窃喜。看来女人之间的友情是种很悬的东西,大家觉得你们关系好,其实在当事人看来又是两回事。
“怎么说?”我问。
“脚踩几条船呗,整天跟我们说找了这个男的又找了那个男的的。这样玩火不出事才怪。”叮当掏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关于她的情人她给你说过什么吗?或者说她出事那阵子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特别的事。”魏西里见叮当嘴里的烟雾缭绕,咽了口唾沫。
“吹咯,还能说什么,什么有钱的有才的长得帅的。后来还说在洗浴中心出了什么摆不平的事可以找她。反正我是没信。特别的事嘛……当我想想。哦。那天给我打了各电话,说那个能帮她平事的男人太难伺候了。她花三千块买个剃须刀送他,他居然不要。”叮当吐口烟圈,丝毫不见对亡友的伤怀。
“那么你们那天为什么打麻将谁提议的?都有谁参加?中间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你好好回忆一下。我们可以等你,不行就加钟,耽误不了你赚钱。”魏西里揉揉鼻子,烟瘾犯了。
“喔,好像是廖白提议的。刚好我们几个聚聚。我,廖白,郭佳佳,还有我妈妈王姐。那天啊,特别的事……”
“你妈妈?”我诧异地打断她的话。
“就是鸡头,我们都是喊妈妈的。就是她带着我跟郭佳佳干的这行。”叮当撇撇嘴。
“你继续,当时有没有发什么特别的事了?”
“特别的事倒是没有……不过郭佳佳那天心不在焉的,一晚上都在放炮,打牌期间时不时还看自己的房间。我还笑着问她是不是房间里面有没吃完的生日蛋糕。那天她手风不顺,但是很早就提出散场。我们肯定不答应啊。反正她有的是钱。所以那天我们故意拖着她打到很晚。”
“关于那个能平事的男人,郭佳佳有没有说过是谁?”我提问。
“没有,看得出佳佳挺怕也挺烦他的。其他男的她都或多或少提过,这个男的除了那天打电话时她失口抱怨之外几乎没有提过。嗯。从来没有。”叮当歪着脑袋想了会儿说。
“你也认识廖白?他跟你们什么关系?”魏西里显得特别开心地搓着手。
“小白啊,他是佳佳男朋友。一直都是。呵呵,郭佳佳很爱他,不过这个没出息的男人。不但让自己女人出来卖,还让妈妈给佳佳介绍有钱人,那个王老板就是这么认识的,他看着自己女人嫁给王老板这样的糟老头子不仅不吃醋还很得意。一天到晚好吃懒做就想着吃软饭。吃佳佳的用佳佳的。没事还要打佳佳。我都不知道那蠢女人图他什么。不就皮子好看点嘛。呸。”叮当提到廖白特别鄙夷。越说越激动。
“廖白今天中午也死了,你知道吗?你觉得谁可能跟他有仇?”魏西里接着盘问。
“啊,死了啊?死的好。我不知道谁跟他有仇。但这种货色越早死我越开心。”叮当笑了出来,这是她今晚第一次笑。
“这样,我留个电话给你。你想起什么打给我。”魏西里拿过纸笔准备写号码。
“我不要你的,我要这个帅哥的。”叮当笑着指指我。
“喂,我跟他都是胖子,我好歹有钱点成熟点。你要考虑也要先考虑我啊。”魏西里不满地嘟囔。我得意地将自己号码写给妓。女叮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也曾是型男,只是后来膨胀了。”
两人离开小包厢,猛地从暗淡的灯光走到明亮的大厅还有不习惯,孙想揉揉眼。胖子则频频回头看那个包厢。“舍不得啊?那你等会儿一个人过来点她的钟。”“不是,我总觉得有什么忘记问她了。”魏西里挠挠头。
“反正我有她号码了,你想起什么咱们可以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她。”我扬扬手中的小纸条。
“我觉得那晚她们打麻将的时候凶手在房间里……不然郭佳佳不会心不在焉地一直看房间,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在里面一样,她很怕那个男人。又不敢让他出来见人……也许他们就是为了这个大吵一架。你想啊,那男的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