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头是什么来头,口气倒是不小。我想小康能预知死亡肯定有原因的。要么是巧合,要么就是有人提前告诉了他。我觉得应该是有人对刘家动手,至于尾巴的。或许弄到城里让见多识广的医生专家们会诊一下就知道答案了。我读书不多,无法给这个老头一个合理的答案。
其实我现在更想做的是掀开刘小康的裙子,看看那条尾巴长得什么模样。一半是因为好奇心,一半我怕是什么瘤子之类的增发物被村民们误认为尾巴了。
我想了一下劝慰他:“大叔,您别误会。尾巴说不定是瘤子之类的东西,我看过了就知道了。再说了,万一真是尾巴也没什么。是人的异象。就像六指,耳垂长之类的……这都是身体异常,是病。不是灾星。”
“那他能咒人死呢?连死的样子都能咒出来。还不是灾星吗?”那老头。狠狠地将烟锅敲在地上,砸的火星四溅。
“许是巧合了,哪能那么神奇啊。您说是不是。只是刚好跟他说的一样。您给我时间,我带他去省城检查一下,城里的专家定能给出答案的。我们要相信科学。”我继续解释着。
刘小康的预言是个巧合只是我为了宽他心说的,我坚定地认为这是一起针对刘家人的连环凶杀案。
当地有个习俗,守夜的人越多,死者走的越安宁,因刘家没有亲戚,我们几个就义无反顾的包了下来,刘建军连连给我们鞠躬说麻烦了。
他拿了许多果瓜吃食出来招待我们,整个灵堂黑漆漆的,只有一条外面拉进来的小电灯,豆子一般的光亮使得每个人的影子都拖的长长的。还有几个农村小年轻借着灯光在打牌,声音极为喧闹。
我看着刘建国的黑白照片,在想死者会乐意有人在给他一边守夜一边打牌嘛。
因为守夜必须守通宵,而且灵堂里不能睡觉,昏暗的灯光照的人昏昏欲睡,可我们大家都努力打着精神,为了不困我们扯着闲篇。
张老板跟魏西里两个健谈的话痨一人一个故事,倒是听的我津津有味,瞌睡好了许多。
就这样持续到了四点多钟。
这时余大海说一声熬不住了和谢灵山先回去睡了。
谁都到知道我们就比他们晚回去了一个小时,就天人永别了。
为了熬夜,建军给我们泡了很浓的茶叶,并把两个暖水壶留给了我们。一晚上我们几个不知道尿了多少泡。最后在五点多钟,我们也扛不住了。尿完最后一次走回表舅家。
表舅家离灵堂很近没几步路就到了。
因为熬了夜我倒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第二天等我睡醒已经是十二点多钟,魏西里他们也差不多这个时间走出房洗漱。洗好我们几个就靠在长椅上等着吃饭。
这时表舅脸色不好地跑来说出事了,原来他见余大海没有出来就去喊门,结果半天都没有人应门,他推开门,一看发现余大海死了。
表舅家是栋三层瓦房,一村之长的家在村里还是相当拔尖的,三层十二间房,我魏西里张老板谢灵山住在二楼,余大海一个人睡在三楼。
我们几个赶忙上楼,三楼四间房除了余大海这间都没住人,因此他的房门也是唯一开着的。进去一看,老余倒在地上,整个脑袋血呼呼的,再走近一些。才看清他的整个脑袋被砸烂了,一只眼球也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只剩下孤伶伶的一只眼还有一个空空如也的眼眶。
魏西里是个较真的人,他连忙让我们在房间里找这个不翼而飞的眼球。结果我们几个把房间翻了个遍什么都没发现,这时魏西里还不放弃,不停地翻着老余的行李。
我知道他想干嘛,这时已经表舅站在门外报警了。他想在警察来之前先查一遍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不然警察来了他就没法调查了。
我则在余大海身上找着,他的钱财还在,而那边魏西里则说余大海的行李包被人翻过,我看一眼也同意了这个说法,老余是个整洁的人,而行李袋的拉链虽然仍是拉好的,里面的东西全都乱了。
中午的饭菜很丰盛,表舅从河里捞了条鱼又拿出一只腌过的猪腿肉出来,可死了同伴,我们几个谁也没有胃口。
魏西里拿筷子敲着桌:“余大海的死可能跟村里的凶杀案无关。”
“怎么说?”张老板抢先问。
我帮着回答:“村里的人死之前都会被小康预言,而老余没有。”
魏西里拿小眼在我们四个的脸上扫来扫去;“我怀疑是我们之间的人干的!很可能跟上次那个杀人游戏有关。”
“扯淡呢,怎么可能。你有什么证据?”苏解放是我们中间唯一一个还在吃饭菜的。
魏西里朝他瞪了一眼:“第一余大海的身上钱财还在,这证明他不是村里人杀的,为什么这么说呢?杀人无非钱色仇而已,现在老余的钱还在,他也没有色可被人图。仇更不可能,他之前没来过这里,短短一天还都跟我们在一起能跟谁结怨?因此只能是我们中的某人杀了他。”
说到这他又顿了顿,猛烈的喘气继续道:“第二余大海的死是有预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