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去查吧。”我不等他们答话推开门气冲冲地走了,算看明白了,这个谢局长就是个老官僚,他只想着早点结案。
匆匆下楼我遇见了小赵,他身后跟着两个妇女。唐教授的妻子和他的儿媳。两个透着书卷气的中老年妇女都戴着眼镜从容地走着,而小赵则满脸歉意地在边上赔不是。
“比对过了?”我问小赵。
“确实没问题,魏哥。”
“对不起了两位,因为案情实在太复杂,实在不能不谨慎。”我解释着又把她们喊来的原因
“没关系。”“没事的。”
告别两人,我喊过小赵:“你去把教堂几个修女请来,不对,是教堂里常驻的女性全部都比对一下。再详细审问一下她们,你态度装的凶狠点。”
我始终觉得教堂里的那个老神父一定是有问题的,犹大代表着什么呢?徐成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还是我想岔了,那只是一个无心的举动。
这时我想起来我妈也是个虔诚的基督徒,也许她知道答案呢?这么想着我决定下午提前下班回家找她去。
我妈那年刚退休,没事蹲家里做家务。才进门,我妈提着拖把在跟前过,一见我嘴里念叨着:“隔壁人家小伟孩子都三岁了,你看你,也不小了。我哪年才能抱得上孙子,你看看人家小马比你小”
闻言我脸色一沉,未来媳妇都给关起来了,还抱个什么孙子呀。我求助似得朝我爸看去,老头刚从报纸后面露出一张脸,这时我妈也看过去,他也机灵连连表态:“你妈说的对,你小子太不长进了。”
“妈你知道犹大吗?”我直奔主题。
“那是个为了三十个金币背叛主的恶徒啊。”我妈丢下拖把,显得很气氛。
“给我详细讲讲这个人。他跟我的案子有关。”我端张凳子坐在边上。
“他不是死几千年了嘛,还能跟你案子有关啊?他是耶稣基督的十二门徒之末,他负责给基督管账目”接着我妈又详细地将犹大的故事讲给了我听,这里为了篇幅就不叙述了。
其中令我印象最深的是两点内容,犹大在耶稣被行刑时忏悔自己:“我卖了无辜之人的血是有罪的。”另外就是犹大最后死的地方化作了血田。
这是一个自认有罪却不甘心去死的人,如果他将犹大特意标明代指一个人的话,绝对不会是他自己,只会是别人。而且这种人的心理肯定是,我虽然有罪,但还有罪过比我更大的人没死呢。这才是他不甘心的地方。
我胡乱地想着,会不会那人的罪过跟血液有关?喝人血的罪过?我点了根烟,觉得或许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张浩是个成功老板,他的死亡会不会跟他的财富有关?他的财富跟鲜血有关?也许他是死于利益争夺?这个念头一起,我越想越觉得思路对了。他的财富累积
过程会不会有问题?
晚上我在自己房间苦思这个案子我的思路哪里出了问题,直至第二天天亮,洗过脸我匆匆去找几个案发现场,这是我一贯办案的思路,多去现场比在办公室乱想好。先去了张浩家又去了屠晓家,这时BB机又响了,这些天我的呼机响了就没好事,打开一看我差点就它当场砸了。
“铃铛被劫,速来北京路。”
我疯了一样直奔北京路,屠晓家离那很近,才到那儿,我就见着了我们组的所有同事,所有人都沉着脸站在一辆警车边上,他们或蹲或站,没有一个不脸露悲痛的。
难道铃铛死了?我惊恐地拔开挡在前面的群众。
那车门开着,我的同事小赵老马,一前一后倒在车座上,一个脑门上有弹孔,一个太阳穴上流着血。
“这怎么回事啊?”特别是太阳穴中弹的那个是坐在后座的老马,车窗上没有弹孔,这意味着很可能是铃铛干的?
我一面沉浸在失去两个好同事的痛苦中,一边又陷入了惊恐。李铃铛这下可变逃犯了,她哪儿来的枪啊?
“因为铃铛是我们同事,我也不想弄得特别正式就让小赵跟马明远去送她。结果没一会儿就有群众报警说路边停了辆警车,车上死了两警察。”宋离站在边上显得很自责。
这不对啊,如果是李铃铛的同案犯,他们既然被李铃铛推出来顶罪就抱着送她上绝路的心思,不杀人灭口都算好了,怎么可能营救她呢?我挠着头发。
所有警队队员都沉痛地站在原地,失去了朝夕相处的两个战友的心情与失去亲人几乎是一样。没有人开口,所以都沮丧的杵着。
这时我的BB机又响了,我眉头一跳,上面四个字我回来了。下面只有一个服务台的号码,并没有显示是什么座机来的。
“可能是雷肖,一年前他说过会回来找我。”我把呼机递给宋离。
领导最先从负面状态恢复过来:“找寻呼台问问是什么号码来的。”
吴知厄应声去了,我打量着警车:“现在咱们最重要的是找回李铃铛,光天化日,他杀人抢人能跑到哪儿去?”
“一年前雷肖不就这么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