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问修车铺老板那高个男人长啥样,结果他只说那人戴了顶帽子,一米八几大高个,体形非常胖像个肉球,但太远了看不清面目。
如果修车老板没说错,这个人这个体重很可能就是在油菜花地杀人的人。
破案最怕什么?最怕推理的逻辑点蹦了,只要有一点崩坏就可能全盘都要重新推导。
告别修车老板,我来到街道转角处,这面这也有几家店面,银行边上就有有一家不大的饭馆和几家服装店还有杂货铺。我走过去一一询问店主,枪响以后有没有看见一个脸上有疤痕的男人跟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带着一个女人朝这边来。
由于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枪声吸引了,结果只有一个小卖部的老板说好像看到他们上了公交车,他关注的理由居然是那个小姑娘太漂亮的,闻言我在心里感慨上苍给了李铃铛多厄的命运也给了她出众的相貌。
连忙问他们上的多少路公交车,老板略一沉思给我比划了一个六字。口中还用东北口音呼喊:“那个漂亮大妹子上了六路公交车。”
我依言来到公交站牌,一看那站牌我乐了。李铃铛的美貌真是救了她一命。六路车下一站就是终点,西码头。站牌上同时还有三趟车,雷肖选择上六路,是因为刚好这车来了还是有预谋的?我倾向于后者,因为他策划好劫警车这种高风险的行动不可能不规划好逃跑路线。
那么雷肖选择坐六路车就说明了他有必要去码头,这对于我来说是好事,要是经过很多站,我还不知道他们在哪下车呢。
同时又出现了一个新的谜团在我面前,那个一米八高的男子是怎么取得小赵跟马哥信任的?我坐在去西码头的公交车上想着心事,我相信我的同事一定不会轻易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停车。起先我怀疑雷肖的同伙是个妇女装作遭遇了意外向小赵他们求助,小赵才会让他们上车,如今看来很可能这个男人是小赵和老马认识的人。
小赵刚参加工作,社会关系应该比较简单,老马工作多年,这人很大概率认识他。我觉得有必要从这方面排查一下,那个年代,一米八的男人绝对不多,算是个很清晰的身体特征。
才胡思乱想中,西码头到了,我从公交站下来,飘着朵朵白云的蔚蓝天空下,蓝色的海水正一个浪花一个浪花的拍击着岸边,几艘大油轮正在装载货物,一些较小的货船也依次停靠在海中。
码头上整齐着摆放着巨大的集装箱,吊臂正将它们丢到货船上。为什么雷肖会选择这里下车呢?
下了车我心存的侥幸的问靠近站台的几个商家,可因为每日里这的人流量实在太大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两男一女的组合。
我也不气馁,随着人流往码头走。首先他不可能出海,这毋庸置疑。否则他来不及在案发后赶往我家,那么他只能在码头换乘工具回城里或者直接就在码头这找个栖身的地方,这儿往来的人多,既有旅客也有水手。
我走了一圈最后来到一个小卖店买烟,问那个胖乎乎的老板娘这儿有什么可以提供住宿的地方没?那老板娘顿时笑的跟个花似得连连说:“我们家楼上就有八块钱一晚上。”
“怎么这么便宜?你门口怎么没写住宿啊”我打量着这家小店,它是住家楼房的一楼改的,大概二三楼就可以住人。
“嘿嘿,干净实惠。来这住的都是苦人家,不敢写住宿,我没有营业资格的。”老板娘一边说着一边喊她老公领我上楼。
那是一个矮胖汉子,我跟他同时踩在木制的楼梯上,踩的那老楼梯发出一阵阵惨叫,我真是担心一个不小心就踩踏了。
到了二楼,并排很多个房间,矮胖汉子推开一扇门,一股难闻的味道从里面散发出来,住宿的地方居然没床!地上铺着凉席,一些破旧的被褥码放在地上,还有几个被窝里有人,从他们露出来的干枯发质来看果然全是穷苦人家。
“老板这儿会有警察来查嘛?”我实在闻不惯那种混合了各种味道的臭味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怎么会呢,我不说都没人知道这可以住人。只管放心哈,你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那矮壮老板拍着胸脯。
我咧嘴笑了:“这儿像你这样干这个多吗?”
那老板突然脸色沉了下去,疑惑地看着我。显然起了防范。
“是这样的,我老婆跟个男人跑了,我听说到这边码头来了所以过来找找。”我丢给他一根烟扯着谎话。
他接过烟略一沉吟相信了我的话;“也可以把整个房间租去嘛,这边搞这个的挺多的,毕竟可以来钱。”
这就是改革开放的弊端,为了生财,人们什么歪门邪道都开始搞起来了。
但也因此破解了我心中的谜团,雷肖一开始肯定是住在唐明德那儿的,所以唐家才急着重新装修,他在劫走李铃铛后来到了码头租房子,也就是说到这展开抓捕行动准没错了。
我想到这不禁吹起口哨来,先不急着打草惊蛇,我要把那个高个子男人先查出来。倒了两趟车我回到了警局,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王大脑袋,好多事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