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网中的困兽,现在谁都想在你身上割一块肉,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杀你?看着你就这样去死不好吗?斗争已经起来了,每天都有人在流血,新仇旧恨通通起来了,你死不死根本没有那么大作用。”慕慕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神情。
“是吗?那我还真想死一死呢。”我咬着牙恨恨地说。
“你不会去死的,你这人天生骄傲,恨不得全世界人都不如你,自以为自己是天字一号聪明人,其实就是个大笨蛋。”慕慕嘲讽着我,字字诛心,每一个字都那么刺耳。
她又继续:“你不会还放不下李铃铛吧?可为什么听说你当初你选了自己妈妈也没选她啊。我要是她就把你忘个干干净净。”
“把李铃铛给我留下,我可以帮你做事。”我有些焦急。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这女的我还有用呢。”慕慕拍拍李铃铛惨白的脸。
“吴知厄,吴知厄是你们的人。”在上次雷肖事件后,我以为老吴已经洗心革面了,毕竟是他亲手杀死的雷肖,我当时判断他只是一开始为了还人情帮雷肖两次脱险。
现在这个家伙明显也被慕慕用李铃铛挟持了,难怪那天警队的同事凑巧地去我家过生日,也难怪慕慕这伙人对警方的行动掌握的那么清楚。
该死,我一直当他朋友。想想慕慕说的没错,我真是个大笨蛋。
“你呀你就是太重感情了,好好检讨一下自己吧小同志。”慕慕得意地牵起李铃铛的手,而那个坡脚姑娘正在瑟瑟发抖,我不能再放弃她了。我已经放弃过她一次了。
“把人留下,我可以给你两张皮纸。”我果断地从怀里掏出了那俩盒子。
“那是我的。”屠远洋在边上喊着,我反手一个耳光使得他闭上了嘴。对这个家伙我只有深深的厌恶。
慕慕的眼睛几乎放了光芒:“你怎么会有这个?好,两个皮纸换个姑娘不亏。”
“你还真是厉害呢。”我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在慕慕快要接住盒子时,我用力将盒子朝她脸部扔去,她躲闪了一下,借着这个缝隙,我一脚踢在她的手腕上,力度有些大将手枪踢飞到楼下。
这时慕慕反应也很快,她将李铃铛推到了我的怀里,我下意识地抱住了她。
慕慕借机打开门跑了出去,李铃铛用力地抱紧我,显然怕的厉害。这是这么久以来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拥抱,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剧烈的心跳,一股暖流随之洋溢在我的身上。
“别怕别怕有我呢,这次我再也不放弃你了。”我抚着她的长发。
李铃铛终于哭了出来,她张开口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温热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衬衫,她还是爱我的,突然觉得这些日子经历的苦难烟消云散了,此生此世能有此人便足矣,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我爱你,李铃铛我爱你。”我情不自禁地将从未说出口的话喊了出来,她只是将头埋在我怀里痛哭。
“怎么了你,别哭,别哭。”我扶正她的脸,伸出手指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她抬着头,眼眶里泪珠滚动。几次掀嘴唇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上次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也没办法啊。一个是我的母亲一个是我爱的人,我当时选了母亲心里想的却是跟你一起去死,你知道吗?别怪我了好不好。”我牵起她的手,她并没有闪躲,一抹红晕跃上了她的脸庞。
但那红晕稍纵即逝,她的眼中泛着我看不懂的焦虑和忧愁。我始终猜不透这个女人,不对,我猜不透所有我真正关心的人,我父亲,吴知厄,李铃铛都是如此。
“别肉麻了,你把盒子给她干嘛啊,哎。这下她有了三张皮纸了。”屠远洋在边上叹着气,他苍老的脸上,指印交错,红肿了半边。老实说看起来挺可怜的,但是我的内心很爽。这个家伙就是欠揍。
李铃铛松开我的手将她的姥爷扶了起来。
“把当年的事说清楚,反正我们都没皮纸了。”我对着那家伙口气实在好不起来。
“我为什么要说给你听?”屠远洋摸着脸,又恢复了趾高气扬的样子。
“因为你打不过我,我心情不好就会揍你。这个理由够了吗?”我捏着指节发出响声,李铃铛被我逗的笑了出来。
屠远洋这次倒是痛快了:“你呀,那图本身就是宝物。是西方传教带来的价值连城的犹大图。而且这图跟打开宝藏地点很有关系,传说只要把图纸凑齐浸在教堂的圣水里就能显示出去找教会当年在中国掠夺来不及带走的宝藏。”
“无稽之谈哪有这种事,我不信!”我点了根烟,李铃铛瞪了我一眼,我只得老实的掐掉。
“是化学作用,你这种小子一看就是读书少。你知道当年这几个盒子都是装什么的吗?,别别,别打我,我不卖关子,我说。当年这宝图确实是你外公柳学海和雷志成一人一半藏着的,但是图呢,缺了一个角。这图到你外公手上的经历跟我说的差不多,不过图上的犹大是早就有的,那老主教被逼交出了犹大图,可图上此时已经画了地图并缺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