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枪法我一向比你准,魏西里你真的不考虑加入我们吗?就算你比我先出枪,我也能开出枪来,你愿意跟我一换一吗?放下枪吧,你想带着不光荣的名誉和我一起去死吗?这样对得起咱们警校的陆老师吗?”
吴知厄语调越发的诚恳,他很适合做一名谈判专家,因为他的声音既轻柔又富有磁性,有一种天生演说家的蛊惑力。
“别给我提陆老师你不配,不想一起死就放我走,这样你既捡了一条命还多两张皮纸,你知道的我这人一贯不爱说谎,只要你放我走,我就把那两张皮纸给你,你们不是一直在找这玩意吗?”
陆铭老师是我们警校的任课老师,他是个伟大的老人,老人的品格和本领是我一生的标杆,也是我最尊敬的人。他教导了我跟吴知厄很多受益终生的知识,并且本人也为救出我们牺牲了。
那是一个关于剥皮人的曲折动人故事,那个人的凶残尚且在雷肖之上,有空我会把它讲出来给你们听。
吴知厄听了我的话笑了出来:“魏西里,魏长生你真的不说谎吗?母猪会上树,铁树能开花了。”
“我不说谎,我真的没有说过谎。”我也笑了起来,食指扣动扳机射了出去,我原想射的是他胸口,可最终我改了念头只射中了他握枪的手,我不断安慰自己,我是为了捉他活口,逃出去。而不是不忍心杀死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因我开枪极为果断,他来不及反应,手臂直接中了一枪。
不过他果然如之前说的那样也开出枪来了,火蛇从枪口蹦出,但我在开枪的瞬间朝边上迅速翻了个跟头,他打出的那发子弹打在我之前站着的地方后面的大床上。
被单上一个大洞提醒着我,要是我动作慢点,已经被打中心脏了。
我愤怒地走过去,拿枪顶在他的头部:“老子他妈的射你的手,你他妈的射我心脏?”
“这是下意识的,我以为你会杀了我。”吴知厄捂着自己的手臂,那儿鲜血如注。
“之前不会,但是现在会了。要不要试试?”我用力的用枪口顶着他的额头,手指握在扳机处不停的发抖。
冷汗从我脸上雨一般的涌出来,肾上腺分泌的极快,当你面对一个仇人又有机会杀死他时,你的整个心都会因兴奋颤栗起来。
大概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吴知厄的脸也变得煞白:“长生,你别这样。外面都是警察,你打死我,自己也活不了。”
“我现在都被你们逼上绝路了,你觉得我还在乎早死晚死吗?”我拿起手枪柄朝着吴知厄的脸狠狠地砸了一下,打的他俊俏的脸上鲜血横流。
“我还有用,你还能挟持着我逃出这里,我还可以告诉你很多有用的消息,只要你想知道,我都能告诉你。”吴知厄也不敢揩拭脸上的鲜血,他睁着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板,这是个很聪明的家伙,他知道怎样不激怒我。
“好,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撒谎,我就一枪打死你。我性格直不会撒谎,希望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你懂的,我现在整个人都不对劲。”我继续用枪对着他的眉心,对他持续施加压力。
“好的,好的。你问吧。”吴知厄似乎缴械了,我虽然不相信他轻易认输,但我清楚自己能分辨出他的谎言。
我俯下身,眼睛对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告诉我,你们背后的人是谁?”
这是一种很莫名其妙的直觉,或者说是推理。我觉得吴知厄这种人不会完全听命于吴德彪或者张大头,他们不足以令骄傲的吴知厄俯首称臣。于是我问了这个问题。
“宏先生。”吴知厄的眼中透着发自心底的恐惧,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啊,居然能令吴知厄这样的家伙光提起他的名字就如此害怕。
“他是谁?干什么的?”我有些兴奋,果然如我所料,后面还有一个庞大的势力。
“我不知道也没见过他,宏先生有什么指示都是慕慕来联系我的,她就是宏先生的手下。”吴知厄甚至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生怕我不信他。
“他姓什么?全名是什么?哪个红字?”
吴知厄痛苦地摇着头:“不知道,我全都不知道。慕慕每次找我都说是宏先生的命令。如果不是宏先生的能量太大,我几乎以为慕慕就是那个宏先生了。”
“没想到你吴知厄也变成了提线木偶,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对手?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下一个问题。我父亲也是宏先生手下吗?”这是我痛苦的根源,我最亲近的人都是罪犯,这让人绝望。
“开始不是的,后来才是。”吴知厄回答得很快,却使得我最后一丝侥幸都随之幻灭了。我一直有个很蠢的想法,魏红兵只是意外的得到了那两张皮纸,从来没有参与进来。
然而现实总是血淋淋的残酷!
这时门开了,冲进来一队警察,小姚也在其中。他们纷纷用枪指着我,姚秀晏这个长久以来跟着我学习一口一个魏哥的也不例外,他走在最前面,枪也握的最紧,我相信我手里没枪,他也许是第一个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