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抽贯好烟的他拿着我五块钱的烟却如获至宝一样点起来时,我内心既轻蔑又得意,更有些好笑。
那么多帮派份子始终是要吃饭的,短时间把他们消灭是不可能的了,不如把他们管理起来。一个胆小怕事的老头子或许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与六爷闲谈了一会儿,这人早些年是个开迪厅的商人,因为治安差,一天三遍的有人上门收保护费敲诈勒索闹事,索性自己也近墨者黑了,带着一群手下加入滚滚浊流当中,因他会做人,又圆滑。倒是腥风血雨中闯下了一条名堂,我笑称他是靠人脉混社会,是黑恶份子中一股清流。
大概聊到中午,六爷起身告辞。
这时马线线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魏哥,大事不好了,有五六百个流氓带着棍子把咱们局围住啦说让你放人,局长很生气呢。”
我想起个事不禁问:“马线线,组里的大家是不是对你不满意啊?”
“你为什么这么说?”她瞪大眼。
“你没发现有什么不好的消息都是你来通知我吗?”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哦,那是我之前抽签输给他们了。”
我揉揉她的头,这孩子倒是很天真。
现在这事很棘手的,他们没拿着刀啊什么的反而拎着棍子来,一个处理不好就是民众抗议包围公安局,舆论压力很大。他们肯定也没胆子冲进来,可作为国家机器被围着也不是事啊。时间久了,我们脸往哪儿搁。光凭我们局里的人出去不一定驱散的了他们,开枪吧不合适,喊部队武警啥的来吧,也不合适。
这事后面有人指挥他们做的啊,嗯,还是个高人,这一手走得好。
随着马线线来到警局门口,不少同事都聚在那,怒目相视,只不过没人带头他们也不好轻举妄动。
“打倒魏西里!”“政府冤枉好人拉!”“放我们大哥马超群出来!”
这几句口号比较统一,随着它们的还有各种方言的谩骂,简直是刷新了我对某些生殖器官的喊法的认知。
乌泱泱门口五六百号人浩浩荡荡的围着门口,还有几条临时写的横幅。他们大多都拿着凳子脚棍子之类的东西,个别没出息的连扫把都拿来了。
要是没当过兵,我兴许被他们的架势吓到了。
“我就是魏西里。”我对着人群大吼一声:“找老子有什么事。”
一时他们群情激奋,几个脾气冲的像是要冲上来揍我一样,三四个同事忍不住站在了我边上。我挥挥手驱散了他们。
“你们知道你们现在这是什么行为吗?冲击国家机关打死都不多余知道吗?”我说完拿起手枪向天开了三枪。
这群乌合之众都是一些下层的混混没几个真的听过枪响的,一时气焰下降了不少。
“我不想开枪杀人,也不想我手下的人开枪,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们也不是真的来闹事的,你们有的人心里有气,你们有的人不明真相,有的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有的抱着侥幸好玩的心思,别人去了我也去,警察有能耐把所有人都抓了啊?我理解你们的想法。”
我一边说一边朝人群里走去。
“但是我不能让你们继续胡闹下去了,因为有些人想看着你们来闹事,想看着我们把你们抓了杀了或者打一顿。至于这些人是谁,你们有脑子都会知道的。都走吧,别让人看笑话,将来某一天那人会挑出来指着你们的鼻子说看就是这个傻逼,我随便教唆两句他就去警局闹事,然后蹲了几年。这是英雄吗?这是愚蠢!都散了吧。”
我越说音量越高,在场大部分人都因我之前的枪声而音了下来,因此我的声音所有人都能听清。
这时有的人明显动摇了。
“把棍子给我扔下。”我拿枪指着一个看起来最年轻的红毛,他大概也就十六岁的样子,看见枪,立时把铁棍撒手扔下了。
“你,还有你。”我又指着几个人,越来越多的人丢下了武器。
“混江龙跟海猴子现在只是被约谈,是问话,你们在这聚众闹事,只会令他们罪加一等。走吧,都散了吧。”我一脚踢在最先放下棍子的小伙子屁股上,他愤怒地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敌不过我锐利的目光,羞愧的转身跑了。
随着他的逃走,人群溃散开来,有人带头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大部分人都丢下棍子不甘的离去了,带着武器走的都算胆大的。
不过仍有几十个固执的顽固分子站在原地,这些应该是核心成员。
“我也不跟你们废话,我数三个数再站着不走的,我逮着谁打死谁,反正你们都是他妈的地痞流氓,打死谁也不可惜。剩下的就全他吗的抓起来。”见人少了,我口气也激烈起来。
我拿着枪大声数着:“一”
“二”
又走了一些顽固分子,剩下十来号人大概是觉得我不敢开枪留在那,我抬手一枪打在为首那人鞋边一点点的位置,吓得他瘫倒在地。
剩下人已经不多了,我也不客气冲着早就激动不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