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的,有些文物出现在了王友德的家里。”我压低了音量,这批东西到底是怎么出的纰漏呢。看来有必要去找一次王友德了。
“依我看,王友德不是那种人,而且他真的拿了东西也不应该直接放在家里啊你说是不是。当年的事本来就可疑,吴知厄为什么会突然暴起杀人,他原本最多就坐三五年的牢,直接就变死刑了。而且他没有杀谢常辉的动机啊,为此过去一年我都在追查他的下落,而且有了一些眉目和意外收获。”卢俊搓着下巴。
“你查到什么?”卢俊的话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卢俊沉着脸问:“你知道什么叫黑日吗?”
“日全食?黑色的太阳?”我说完便觉得自己有些蠢。
“不,黑日是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而且历史很久了,我还没查到他们是为什么成立的,但已经知道了吴知厄和他背后的宏先生都极有可能是它的成员。目前知道他们基本上无恶不作,贩毒,倒卖文物,拐卖人口,甚至连从境外弄来枪支也有涉及。嘿嘿,咱哥俩有事做了。”
已经中年的卢俊兴奋的搓着手,看来他跟我类似,属于听到有罪案会特别的把持不住自己。
“我怕是帮不到你了,局长把我给停职了,我怀疑他可能跟宏先生关系密切,另外根据我掌握到的线索,吴知厄最近策划的案子可能跟银行保险库有关,而且是从你们市运到我们市的一样贵重物品。”面对自己的师兄,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好把自己掌握的线索全部交给他。
“我一会儿跟你们局长说情去,这事到不打紧,银行的事,我不太清楚,最近好像是有副米芾的字帖要从我们市运到你们市博物馆。”
我闻言皱了眉,明显字帖不会进入银行保险库,难道之前那个孩子父亲银行工作人员的身份跟整起案子无关,吴知厄的真正目标是市博物馆。
“这样咱们保持联系,你有事打我电话。我还带着小王先去办事,下午或者晚上要么明天我打你呼机。”
跟卢俊告过别,我随便找了一家饭馆草草果腹,早晨那场雨也怪,等我起床之后便停歇了,这会儿又阴云密布,一派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架势。
加紧了朝王友德家走去,该死的阴雨天,使得我浑身伤口都在发胀生疼,额头上冷汗密布,他家住在老式胡同里。出狱后,我倒是去拜访过几次老爷子。
这会儿走到他家门口,看着门上挂的白幛白幡我有些恍惚,脚一歪差点没摔跤,我怎么有脸进去面对王玉城的家人亲友。
在门口依着墙站了会儿,雨不合时宜地下了起来,细雨打在我的脸上衣裳上,不得已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院子里搭了个祭奠用的棚子,不少穿着孝服的人立在两边吗,来凭吊治丧的人则站在中间,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哀容。
王老太太率先认出我来,她哭打着朝我扑来:“魏西里,你怎么有脸进我们家家门。”
王友德赶紧把她拦住:“妈,妈您别这样。”闹清楚是怎么回事的王家亲友也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我只觉得如芒在背朝着王老爷子的遗像深鞠了一躬,我赶忙出了棚子。
不一会儿王友德追了出来:“小魏你找我有什么事?到屋里坐。”
我忐忑地跟着王友德进屋,望着他清瘦的脸和一身白色孝服。一时我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
“说吧,不是重要的事你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进我家。”王友德丢给我一根烟。
接过烟我点了起来,深吸一口气:“你被撤职的事我知道了,纪严今天把我也停职了。目前来说我怀疑咱们局长就是宏先生,另外我来找你是了解一下一年前你接受运往博物馆的那批文物中途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会有人到你加来搜查,而且还搜出了文物。”
“你也被停职啦?看来是老哥哥连累你了,纪严是不是宏先生我不知道,但谢常辉生前跟接替我的王茂倒是很熟悉。我很怀疑这个人是宏先生的手下,只不过吃不准。一年前我是让老刘带小武赵军耗子四个人开车去取的东西,他们运回来,我亲自带着东西去的博物馆,当时那边有清单给我们,博物馆接手也是签了字的。这都是有凭有据的!我王友德行的端站的正。”
他越说越激动紧接着又说:“那些古董就更莫名其妙了。我爸失踪第二天晚上纪严带人来我家找我了解情况,我领着他们进了我父亲的屋子,打算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结果他就看到了我父亲书桌上摆了个古董香炉,我说不是我家的,结果他们又在墙上看到了一幅明代的画,还有案台上找到了两个玉摆件。这不是胡扯吗,我再蠢也不至于偷了东西拿家来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我父亲房间里摆着啊。”
“会不会是有人送给老爷子的,你之前注意过这个没有。”我拧着眉头。
“嗨,我妈说老爷子半个月前就把这几样宝贝挂家里了,问他怎么来的也不说,这不是坑我嘛?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王友德抱着大脑袋长叹一声。
“这批东西是博物馆里面的那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