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内地毒品并不多见,因此我很警惕这条消息:“你这消息是从哪知道的?”
“车站吴德斌那里有我的卧底,据他说是混江龙的人在贩毒。这个咱们一定要重视啊,毒品在我们市还没出现过呢。”王友德焦急地说。
我望着窗外瓢泼的大雨有些忧心:“队长放心吧,我得走了,你这有伞吗?给我拿一把。”
“你等着。”
不一会儿,王友德拿了两把伞来,他一路送我将送到了门口,这时雨下的很大,如织的雨幕在地上激起阵阵轻烟,老天爷好似也在宣泄自己的情绪一样。
见他没有转身离开的意思我不得不开口:“你回吧,家里挺多的事的。”
“不行,我放心不下。这次一定不能让吴知厄跑了,咱们一起去警局。”王友德踮起脚搂住我的肩膀,他眼神坚定,透着不容拒绝的刚毅。
“好吧,咱俩刚好理理思路。”我索性收了伞,与他共一片小天地。
“听说你小子有个霸道的规矩,你推理的时候不肯别人说话?”王友德似笑非笑的说。
看来我的恶习被传播出去了,强忍着不笑:“哪个小子给我打的小报告?领导你只管插嘴。”
“咱们反过来想,如果当时你选择的孩子,他会不会放过我的父亲。”
虽然知道王友德是无心,他的话仍令我有些刺耳。
我皱着眉:“他会放的,只有放了我选的那个选项,吴知厄才能从中得到复仇的快感,我也会因为另一个选项的死亡而感到深深的负罪感。除非他能算定我一定选那几个孩子,可事实上我第一次选择的是你父亲。后来才改的。”
看得出王友德思绪纷乱,他用力的挠着头:“也就是说你选谁并不会影响他干一票大的这件事,假设当初你选了那群孩子,我父亲被放了。那么他诬陷我的事就会得到来自我父亲的解释,他曾经打听在我父亲那里打听过银行保险库和博物馆保险库的构造的事也会暴露。这样我们提前有了防范,他还怎么可能成功?”
“不,他劝过我一次,那让我改变了一开始的选项,他要我选孩子,他从一开始就想我选那群孩子。他为了使得我做出这个选择,还曾经强调过那群孩子中也有无辜的,并且强调那群孩子不是他的同伙。
我深吸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大错。我的思维不自觉地被吴知厄把控到了,他算准了我会用少数人的利益去服从多数的利益。因此他的选择题早就为我预设好了答案,因此他才会选择那六个孩子作为另一个选项。
想到这我沮丧到了极致,这次彻头彻底的输给了吴知厄。他留下的24小时以及去夜宵摊买吃的都是故意为了让我追踪上他而做的,沿着那条路往前直接就是垃圾场附近了,到了那我不自觉的就会想起当初我们当球的岁月。他很清楚这一点,于是把车停在了那,可以说我是一步步自己走进他的陷阱的。
我不敢把这一切说给王友德听,我只能强忍着负面情绪:“我明白了,吴知厄绑架你父亲有三个用意,第一,打击报复我当初没救吴碧如,第二,从你父亲那了解当年博物馆保险库的设计,第三,诬陷你,王老爷子一死,那些财宝你有口都说不清了。这些都是我已经理清楚的头绪,他不但要取出去年被收进博物馆的宝藏,还有这次入库的米芾字帖。因此他会怎么动手呢?”
“当然是博物馆打开保险库清点库存的时候动手,不知道纪严当时会不会派人在场,也许案子这时已经发生了都说不定。”王友德一边担忧地说,一边加快了步伐。雨水随着他的皮鞋四溅。
“我猜米芾字帖入库会早于博物馆的人清点库存。以他的性格要做案,自然要做绝做大。”
我走到街口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跟王友德迈步上车。
“还有那个死去的孩子!这一切没有联系吗?你之前不是告诉我推断他会对银行动手吗?你说吴知厄会不会两边同时动手?”
“也许是故布疑阵呢,他哪来的那么多人手。二选一或者全选!”我揉着眉心,那最近拧成了一团。
“那这个疯子想干嘛?”王友德挠着头。
“先不管了,咱们先去警局通知局里再去博物馆和银行。这几个紧要的地方先防守起来。不,咱们还是分开行动吧,我去局里带着人去博物馆,王队你去银行通知他们自己小心。”
顾虑到他是撤职,我是停职。为了避免他尴尬我打算自己去局里,顺便再会会纪局长。
其实还有一个想法我没说出来,那群孩子。他们一定至关重要,只是一时猜不透吴知厄要利用这群少年干什么。
到警局门口我下了车,冒雨直奔纪严办公室,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个同事告诉我,局长已经带人去博物馆了。
要说吴知厄能在这种时候下手我是怎么也不会信的,他一共才几个人啊。别说有没有胆子跟警方正面冲突,一旦被发现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叼起一根烟,我借着云雾整理着思绪,难道他一开始的目标是银行?银行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