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入坠冰窟,遍地生寒。我这样苦心积虑地救了他们,为此还牺牲了王玉城老爷子,结果这群兔崽子反咬我一口,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那些传呼谁都可以发给我,而那天上楼的也只有我一个人。除了那群孩子,能证实我清白的,只有马晓蝶夫妇了,可现在他们不知所踪。
甚至我都不愿用肩上的枪伤来为自己辩驳,因为纪严会说那是我同伙造成的。关键坏就坏在那群孩子身上了,可笑的是我还让人去医院保护他们。
这无疑是吴知厄当初就埋好的伏笔。
“你告诉我这起案子是吴知厄做的?别什么都往他身上泼脏水,你泼不动的,而且今早我到这的时候,博物馆的人给我形容了那个假警的体貌,是四个中年人。告诉你,不是看卢俊的面子,我已经把你控制起来了!”纪严用手指戳着我的胸口。
吴知厄这混蛋,居然叫别人来做这起案子。
怒到极致将他的手拨开:“你别动我。”我的潜台词你再动我我就揍你了,不过那样事态会超出我控制,为了自己为了王家父子我也不能任由情绪发作。
“局长,吴知厄可是逃犯!他杀了谢常辉!李铃铛也写信给我说要小心他来报仇的。”我气愤地将兜里的信纸抽了出来。
“这破纸能证明什么?吴知厄的事你最好少管少说,攻击他只会抹黑了自己!还有你最好老实点,卢俊担保你不会出逃,我才没有把你抓起来。一旦有了新的证据,你跟王友德一个都逃不掉。”
纪严说的极为笃定,突然想起吴知厄那天说的,这身警服我想穿随时都能穿回来。这个王八蛋今天来博物馆居然不是亲自出手,这点我是万万没有想到。
但他枪杀谢常辉可是实打实的事,连通缉令都下了,这也能洗罪?联想到我作为逃犯的时候,四处逃窜,处处遇到警察,而吴知厄却能返回城里自由自在。
我抱着头有些痛苦,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纪严冷眼看着我:“你的历史问题,最好写一份详细的报告给我。”
他不抓我,只是怕打草惊蛇了,王友德被撤职跟我被停职也是为了这个。那么说我跟王友德被逮捕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是不是跟李慕慕张大头吴德彪在狱里翻供有关?”事件的另一个关键亲历者江浩冉也被杀了,这也是原因之一吧。
“你倒是聪明,当初你的洗罪就有些牵强。也不怕告诉你,调查重启了。”
纪严的眼神,行为都在告诉我,他已经确信我是一个罪犯了。
慕慕跟张大头吴德彪这几个家伙本来就被宏先生收买了,他们现在之所以没被枪毙,也跟翻供有关。宏先生只是想把一滩水搅浑,至于能不能救他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他们相信自己不会死。为此叫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会做了。
这些人里面唯一见过宏先生的只有慕慕,我还有翻盘的机会。
“局长,不管你信不信任我,我都把话丢在这里。你千万要小心吴知厄,不要过分信任他。”我说完转身走了,他只回了一声冷哼。
为什么这个人对吴知厄深信不疑,他就是宏先生还是他们本就是一伙的?
骑着我的摩托车再次穿梭在城市的雨幕里,与来时的充满希望不同,那时我对告慰王玉城的在天之灵极有信心,现在只剩深深的沮丧了,但我绝不是一个容易服输的人。
在漫天大雨中,我似乎听到了呼机响了,将车停到一边,掏出BB机,上面内容很短,速回电三个字加一串电话号码,署名是张。
找了个公用电话,照着号码打了回去。
“那些毒品在今早被查获了,我也是刚刚知道的。”王友德在电话那头显得有些兴奋。
“银行的事可以不用管了,咱们有大麻烦了。”我将刚才与纪严的谈话如实转告给了王友德。
“他妈的怎么会这样?”他的声音急躁了起来。
“这是一个从开始就设好的圈套,我俩早就被选好了做替罪羊,吴知厄不知道怎么取得了纪严的信任或者这两人一直有勾搭。”我努力想使声音充满希望,但不可避免的失败了。
“我看这个纪严不对劲,你可以把事情告诉你师兄,让他查一查。咱俩接下去的行动应该会有阻碍了。”王友德的声音显得无比的沮丧。
与王友德通过话,我重新骑上了摩托直奔拘留所。死刑一直没执行,因此李慕慕他们被关在了拘留所。
本来探监需要提前预约的,但因为之前在这待过很长时间的关系,看守所上上下下我都熟了起来。
他们这时也不知道我被撤职的事,因此我借口要提审犯人,得以探视李慕慕。
李慕慕比入监前消瘦了许多,大大眼睛深深的凹陷了进去,年轻的脸上满是疲惫,齐肩的长发也被剃到了耳边,始终不变的是她眼中的那股灵气。
“哟,聪明的大侦探来求我了。”她笑了起来,依然是当初那个坑苦我的小狐狸。
我压低声音:“你也别得意,你是唯一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