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很可能还有人在,可黑夜里跟着这两,他们有交通工具,我不一定能打到车。反正他们会回来的吧?我做出这个判断,是因为他们手里没有抱着魏兰。
但对面这奇怪的一家子,很可能会出事。周邰周鹏刘萍这纠结的三人组注定要出事,外加昨夜可能的杀人案更是增加了不稳定因素。
这时去楼上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楼上401住的那户人家你认识吗?”
“401没住人啊。”一直在我边上发呆的倪咪搭腔。
“没住人?”
“是啊,张老师出国调研了。他应邀去欧洲。”
不等她说完,我急的快步走了出去,如果他家没人的话,魏兰岂不是一个人在家?一步三个台阶我冲上了四楼。
门是锁着的,不过难不倒我。半年前抓到个话痨小偷,教了我三天开锁,有两根细铁丝大部分锁我都能打开。
推开门,我打开灯,在屋里摸索了一阵。然后冷汗淋漓,这家确实没人!连魏兰都不见了。
这不可能啊,我一直守在三楼,眼睛都没敢移开一下。除非是我去周邰家的时候,有人上楼把孩子抱走了。否则她就可能在隔壁那家人家里,四楼并不是顶楼,这栋楼有五层可不知道为什么四楼楼梯那儿弄了个铁栅栏,还锁上了。并且锁周围贴满了黄色符,更确切的说整个栅栏上都有,就是道士常用的那些画满乱七八糟的符号的符咒。有些已经很久了,有些却很新。看来一直有人在往这儿贴符啊。
马上要到三楼的时候,我见到了出门而去的周邰,这么晚了他出去干嘛?趁着他没看见我,我躲到了一边。
不得不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倪咪家里,也许当时刘家父子进的是402,我这么安慰自己。可贸然不敢再去开402的门了,万一有人在呢。
“402住的是谁?5楼为什么锁住?”我连忙问倪咪。
“402住的是退休的老太太陈老师,五楼……五楼。”倪咪揉揉脸:“五楼曾经住了两户人家,然后有一天夜里起了大火。两家八口人一个都没有跑出来,全部在楼上被烧死了。再之后那个五楼就没人敢住也不能住了。现在晚上我都能听见楼顶的脚步声。”
倪咪睁着眼,小脸惨白,说的煞有其事。
“你的意思是楼上闹鬼?能给我说那两家人吗?”我来了兴致,本人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因此对一切神鬼作祟的事都有兴趣去揭开它。
“得有,我算算啊。我今年二十五了,那时发生在周邰结婚前一年,也就是我十四岁那年,五楼住的是徐赵两家人,他们的关系不错,是连襟。说来也巧,那天是深夜起的火,两家同时起的大火。很大的火,等楼下的人发现了去救火已经来不及了。烧焦的八具尸体,太惨了。我都不敢看,完全不敢看。”倪咪一边说一边用手掌抵住两个太阳穴。汗水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她的光滑脸上冒了出来,这个女孩显得异常痛苦。
“你还是去现场看了是吧,那警察怎么说的?最后怎么结案的。”从她痛苦的表情,那八具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显然是她的童年阴影。不过令我惊奇的是她的年纪,我还以为她只是二十出头呢,看来猜女人年龄是我的弱项啊。
“我没看,我真的没看。妈妈不肯我看。”倪咪拉扯着自己的头发,牙齿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她怎么能吓成这个样子,以至于忽略了我的问题。
“好好好,你没看。”我抓住她的双肩使得她镇定下来:“当初警察是怎么结案的?”
隐约间觉得当初这起火灾没有那么简单,或许是两起谋杀案,因为两个屋子同时烧起来的可能性太小了,除非两家人相约自杀,否则只能是纵火了。但纵火的话,时间过去了十年,显然真凶还没有伏法,那么这案子肯定很复杂。
可倪咪这时的反应简直奇怪之极,令得我把魏兰还可能在楼上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她躺在地上撕扯着头发,蜷缩成虾米状。脸上的肌肉和四肢一直在抽搐,好像是羊癫疯犯了一样。那么当初那起纵火案给这个年轻女孩留下了多少深刻的心里阴影以至于提一提,她便犯病了。
以前有个邻居也是羊癫疯,因此我倒是不慌,赶紧抓来一把筷子强行掰开她的嘴巴,塞了进去,她嘴巴极小,我握住筷子的一段使得她咬在筷子上。一只手不停的拍打着她的小腹。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她才缓和了下来。没想到她连眼角的泪水和嘴角的唾沫都没来得及擦便问:“我刚刚是不是好丑。”
“挺美的。”我心有余悸的回答。
“我有一些不好的回忆,当初警察的结论是有人纵火,但一直没有查出那个该死的人来。本来五楼是不锁的,还是有些附近的孩子去上面玩耍的,可是他们说里面有女鬼,几个孩子还吓病了,后来我们这栋楼的人吓的受不了拉只好把过道都封起来,你看见贴那儿的符了吗?”
我点点头。
她又继续:“后来我就常常听到了一些奇怪的脚步声在头顶响起。”倪咪腊白着脸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