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面前大哥的形容能力简直只能用混乱来形容,我光听见了一堆他来她去的。不过大概也理解了意思,晚晚的生父是被刘萍用剪刀杀死的,而且是自卫杀人。因此并没有被判刑,但这次第二次杀人并且想强调自己是自卫杀人的时候,警方倾向于她故技重施了。
“这女的战斗力有点强啊,两男人都干不过她,不过也不是不可能的,第一起案子冷不丁的刺中下腹可能的性也是有,第二起案子如果刘红军在掐她的脖子,男上女下把她压在桌子上,这时她摸出一柄剪刀刺死他还是很有可能的。关键点是为什么两次出现了剪刀,我白天去过周邰家,并没有看到话机边上有剪刀。这案子要么是这女人设计的谋杀案,要么就是有人要害她。”
我揉着鼻子在房间来回渡步。
那大哥说:“他老公的钥匙还在身上,刘红军的那钥匙就是刘萍的。也正因为如此,我们觉得是这案子是她故意杀人。”
我笑了笑:“刘红军的钥匙也有可能是周邰或者周鹏给的,那天他和逃犯刘安全就在四楼。这可是我在猫眼里亲眼所见。”
“可人死了已经无法证实钥匙是谁的了啊!何况刘萍的钥匙上还缠着红线。”
“你把钥匙拿给我,再打盆水来。”我想到一个能证明钥匙是谁的的方法了。
他虽然不解,仍旧照做了。
那是一个搪瓷脸盆,我拿起缠着红线的钥匙丢进了水里。钥匙坠入盆底激起一层水花,很快水面又恢复了平静。
“这说明了什么?”那大哥皱着眉。
“当日周邰家的门被锈住了,我曾经建议他往钥匙上抹了菜油。你看。”我指着水面浮起的一层油花。
“这么说钥匙是周邰的?可他当时在父母家没法在城市的另一端的电话亭打来这个电话啊。除非他还有同伙。”
“需要重新审问一下周邰,他的钥匙曾经交给过谁,或者干脆钥匙就是他给的刘红军。对了,他对门女邻居倪咪前一天曾经去刑警队报案说看见他半夜拉着旅行袋出门了七次。你们走访查到没?”
那起存不存在都不清楚的命案也令我兴趣盎然。
“她倒是当晚就找上门了,硬说周邰前一晚曾经拖着一个旅行袋出门过七次,我们是第二天联系上的周邰,他否认了这点。我们暂时也没法确认这件事。”这警察大哥提到倪咪情不自禁地摇摇头,看来是那疯丫头给他留下的印象并不好。
我想起件事:“搜过他家没有?据倪咪的说法那晚他是带着旅行袋回的家。另外厨房有条地毯,掀开来里面有血迹的。而且我侧面了解到曾经有一对何姓董姓夫妇到周邰家跟他商量过收养王晚晚的事。”
他瞪大了眼:“没有找到旅行袋,有血迹?我们当时只勘察了他家客厅这一块。这些你怎么不跟我们反应呢?”
“当时,不应该说这两天我情绪不好,脑子有点乱。所以就给忘记了。”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他递给我一支烟:“不过这些都是很重要的线索,你觉得这所房子可能还发生过命案吗?还有你对这刘红军的死有什么看法?”
看得出他很在意我的看法跟想法,这是一种对于我能力的认同。
我也不藏私,接过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首先在确认何姓夫妇生还之前,我认为这起案子很可能是存在,因为据女孩王晚晚说当天曾经那个姓何的跟周邰打架,可之后刘萍就把她拉回房间里。其次是这起案子,正是因为之前刘萍有过自卫杀死人的记录,我反而不认为她杀死刘红军是故意的,那个被对换过的钥匙就能洗脱她的嫌疑了。是一个熟人想制她于死敌,这是个知道她睡觉会插门并且知道她钥匙放在那并能接触到钥匙的人,目前来看周家两兄弟嫌疑很大。我建议都带回来细细审问,如果明天我有空的话会到场的。”
“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是刘萍故意作案啊,她可以自己与丈夫互换钥匙,然后雇人打来那个电话,为的就是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自卫杀人。别忘了王凯是怎么死的。”那大哥反驳我。
“如果没有那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我可以认同你的话,那个电话就是为了骗熟睡的刘萍起床出门的,同时它也是给潜伏在暗处的刘红军一个动手的信号。你叫什么名字啊大哥?”我觉得跟他聊了这么久都没有互换名字是件很怪的事。
“这么说还是你有道理,我叫黄山。”他再次伸出手来。
我与他握了握:“我先看看这些宗卷吧,我觉得十年前的那起大火很有意思。”
他点点头走到一边忙自己事去了。
端着黄山倒的热茶,我兴致勃勃的翻阅着卷宗。
501的住户叫赵建国,是二中的化学老师,出事时四十三岁,他妻子叫徐敏,是隔壁住户徐兴业的姐姐,两人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叫赵瑞当时十八岁,就读于本市师范,马上就要毕业了。女儿叫赵咪当时十五岁,因为当晚住在了402的倪家逃过了一劫。同时遇难的还有赵建国的父母。赵宝泉,朱洁。两人都是退休教师,当时一个六十五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