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是这个什么江俞传的自己偷偷摸摸杀了自己哥哥,再把自己打晕了。”我悄悄抢了一把枣塞在嘴里:“果然好吃。”
李倩白了我一眼:“那不可能,他的伤口在后脑勺,他怎么可能从背后打晕自己?”
“拿后脑勺撞你说的墓碑啊,仰天倒下去然后装作晕倒。”我一边吐着枣核一边说。
“不可能的,俞传哥晕了两三天呢。我们这么多人装晕骗不过去的,而且墓碑是埋在土里的,没有血迹。他们就进去那么一会儿,怎么能做到?”李倩反问我。
“也就是说现场不见了两样或者一样东西,一个打晕了江俞传一个杀了他哥。那东西呢?你们一点动静都没听到?”我皱着眉毛。
“我站在他们兄弟俩边上,听是听到洞里有奇怪的叫声,不过我可以肯定那不是人声,后来他们兄弟好久没出来,才有人进去找的,在等待闲聊的时候我好像看到有个黑影从洞里飞了出去,可事后我边上的人都说没有看见。我怀疑那就是鬼。”李倩青着脸说。
“是你的大头鬼咧。”我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还没回答我问题呢,那俩工具呢?现场还有什么怪事嘛,墓碑怎么会到洞里去?”
“没有工具,不过有血迹一路滴到了洞外,我们后来顺着那血迹找去,找到了墓碑主人的坟上了。”李倩越说脸色越是惨白,显然八年前少女时代的记忆仍然清晰。
“这不可能啊,绝不可能。那坟是什么来头?死的是谁?跟这哥俩什么关系?”
我要不是一个鉴定的无神论者,几乎也就信了这事是鬼干的了,因为按照李倩的描述,那确实不是人力可以坐到的,在几百个人面前,杀人逃脱一点也不现实,除非那洞里还有古怪,但这个墓也引起了我的怀疑。
“是村里新死的人的墓,说出来这人你也知道。”李倩大眼睛望着我,大有考较的意思。
“李慕慕的爹也就是李铃铛的养父?”我眯着眼回答,这可能是唯一我跟她交集都知道的死人了。
“不错,正是我们族族长也就是我堂叔。他跟那哥俩不但有关系还很大,那时候江家跟李家同时看见一块依山傍水的好地想拿来盖祠堂,两家人闹的很凶的,所以有人说是我堂叔死了也气不过带走了江俞传的哥哥,但因为他是状元爷就不敢动他。他们哥俩是江家最出色的后生。”李倩吸了口气继续说:“我堂叔死的很蹊跷,八年前也就是过年前一阵半夜病发,说是恶病,头七没过就给埋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墓碑会突然出现在那个洞里,还被人插在土里,真是吓死个人拉。那时候我晚上都要跟慕慕那个丫头一起睡的。”
“你们挖墓碑的时候有没有在土里找出什么来?”我眯着眼,眼前这个女孩是李慕慕的儿时好友又是堂表亲我是早就知道的,只是前不久慕慕也被枪毙了,听她说到这个名字我心里仍是怪怪的,不免想到这个古灵精怪的慕慕还曾和我的师哥有段忘年恋。
“我没在现场,不过应该没有东西吧,不然村子里早就传开了。”李倩的脸色仍没回复过来。
“其实当时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大人也不会告诉你啊。哪有什么鬼啊怪的,少自己吓唬自己。”我揉揉鼻子,最近在努力克制这个习惯了,但一时仍改未过来。
“不,一定有鬼的,我听见也看见了。去年我总是大人了吧,但去年游神的时候我又听见看见了。”她惊魂未定地喝了口水。
去年的慕慕跟李铃铛一个坐牢,一个逃亡。今年,一个已经枪毙了,一个也沦为了杀人犯。
“一会儿再说游神的事,你也认识李铃铛吧,给我说说她是怎样的人,还有李慕慕。”
李倩的声音很清脆不过语速很快:“哟,还忘不了老情人呢,那我给你说说,堂叔倒是带李铃铛回来过几次,不过她一直在你们那读书,想来是为了宝藏的事。我跟慕慕从小一起长大,我俩都聪明有点像你跟吴知厄,一直较着劲,别看我们是村里,但我们那不偏僻也不贫穷。我爹是退伍的连长,转业在城里,不过为了让我不忘本把我丢在村里跟爷爷奶奶过,慕慕也是这样的,堂叔带着铃铛在城里,让她在村里。我们一直待到高中才去城里,村里的童年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李铃铛这个人啊,最聪明,比我跟慕慕加起来都聪明。有些事说出来怕你听了扫兴。”
“你只管说,我现在对她只有恨。”我冷冷地说。
“她很坏,从小就很坏,有一回堂叔带着她回村玩,她比我们大一点,就教我们功课,教完了就跟我们一起出去疯,隔壁小花有条好看的裙子,比李铃铛的还洋气好看,她就带着我们俩拿剪刀去给小花晒在外面的裙子剪掉了,这也不算什么,小孩不懂事嘛。可是当时就被小花发现了。我跟慕慕跑得慢,小花妈妈揪着我俩就又揍又训了一顿,铃铛跑得快跑回家找我爹和堂叔来,两家大人就吵了起来,我俩又被带回家揍了一顿。但她一点事也没有。”
“她告的密呗,你们后来回过味也告发了她,不过你们家长辈已经不信了。对不对?”我眯着眼,李铃铛果然心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