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你不是被猎杀的对象,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再死人怎么办?”
不知为什么专案组这个的胡尚博对我意见很大。
“那也是咱们自己的事,你这么怂趁早回去种田不要做什么警察了。”
方岳瞪着胡尚博,我总感觉他今天不跟人打一架就不舒服。
而胡尚博被他一瞪又缩了回去。
火气未发泄出来的方岳捏着大拳头又咆哮道:“当警察本就是高风险的行当,从来不是软蛋怂包安心吃饷混日子的金饭碗。你们愿意给那凶手服输?啊?”
胡尚博丝毫不敢吭声,一条脖子越勾越下去。
这家伙今天也确实古怪,到处挑事拱火,挑起别人的火苗又不坚持下去。我觉得他如果不是天性如此,其用心就很可疑了。
“既然有争议,大家投票表决吧。不愿意在这继续住的,只要你开口,那我马上安排酒店。”沉默半响的成陆生环顾众人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法。
在场的人并没有马上能够表态,人们互相用眼神交流着意见,我感觉疑狐不安正在在纷繁错乱的气氛中加倍递增。
出乎我意料的,这批警队精英虽然有所畏惧,可谁也没有出声要求改住别处。包括了那个之前摇摆不定的胡尚博。
看来他们心底还是残存几分警察的骨气和尊严的。
成陆生露出一丝欣慰道:“我再问一遍,真没人想要离开嘛?”
胡尚博抬起头,嘴巴蠕动但看了一眼边上煞气十足的方岳终究又憋了回去。
“老魏啊,要我说,你也是专案组的一员,不如一起住过来吧。反正空房间也有。”那方岳突然开口对我说道。
“就是,你也搬来这也方便查案。”成陆生眼神为之一亮。
我想到刚好可以诱使解烦忧对我动手,因此就不准备推脱了。
“那行,我也是专案组的一员,跟你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就这样成陆生给我安排与他一间房同住,很快当地派出所接到电话也很快带着法医来给死去的张梓良收尸。
这老张的名字一说,现场的两个年轻法医肃然起敬,果然张梓良是业内大牛,首屈一指的法医。
也正因为这样事情才显得那么讽刺,两个后辈小子给法医前辈收尸,一会儿还要抬回去解剖。
因为专案组的存在,来的警察根本不敢依照平常的手续在现场收集线索拍照取证,他们只是草草的四周围看了看,便赔笑着离开了。
余下的时间,各个专案组成员在张梓良的遇害现场停留下来,人们皱着眉苦思着我所说的暗示。
他的尸体被搬走了,但是现场基本没动过。反而中间还多了个人形印记。我重新端详着这间房来。
之前张梓良眼睛朝向的是门旁墙上的,我灵机一动,该不会是墙里藏了什么东西?
我之前笃定墙里没东西是因为墙皮完全并不是新的。
可我又想到,原先这住的是整形医院那批人,会不会是他们搬走以后有人在墙里加了什么?
“方岳,把这墙弄开。里面兴许有古怪。”我朝在一旁苦着脸的大个子喊。
他转头看我,我只得给他解释道,要说这人也是真的蛮。走到桌边,将它举起来举高奋力砸在地上,然后一手扯一边桌腿,将那儿臂粗细铁管生生折断拽了下来。
方岳拿着两截铁管利用管上的棱角猛地戳着墙上的墙皮。他几下便将雪白的墙刮出了七八道又长又深的刺眼痕迹来。
这人我越瞧越是有意思,他三十七八的年纪,个子又高。活像是孙想十年后的镜象。
愣神的功夫,墙皮被他弄掉了大半,露出了里面鲜红的墙砖,一瞧那砖我就知道这次没白忙活,因为墙体经过时间的氧化,是不可能还保持这样的大红色的。
在场的人也都把视线集中到这边来。
“快,继续弄。里面肯定有东西。”我兴奋地高叫着。
被一鼓励,那方岳更是加大了力气,一遍拿铁管砸着墙,一边用手抽残砖。
他没弄几下,一股死老鼠般的腐臭味道透过墙壁刺激着我本来蔽塞的鼻子。
我的心咯噔一下。
里面有尸体啊,还严重腐烂了。
果不其然,随着方岳一声大吼。墙又抽掉了三四块。那股子尸体腐烂的恶臭更加浓郁了几分。
没想到即使砌在墙里,那具腐烂的尸体上仍爬满了白花花肥硕像棉花一样的尸虫。
方岳不顾恶心地将那尸体拖了出来,尸体上挂着的腐肉伴着尸虫不断哗哗下坠。
再看他的脸,两边已经呈现那种恶心的黑色,肉像烂泥一样挂在脸上,有些地方已然腐烂的露出了森森白骨。
“不对啊,这尸体腐烂的程度来看,也没死多久啊。”谢寇在一旁说。
从尸体的体型来看,是个身材不高的中年男性,因为他的脸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我根本没法准确的辨认自己认不认识他。